是我大明的了!

  朱富贵甚至连可乐的名字都想好了。

  就叫“富贵可乐”!

  英文名叫“the Rich&the Lord Cola”,简称R&LCola。

  一看就很有档次。

  中餐要吃,可乐也要喝,兼容并蓄,方为大明。

  朱富贵对于自己的文化值大作战非常满意。

  第二天一早,他便与殷素素一道,召集了牛婶、殷鼬等殷人骨干开会商讨。

  对于部族的事情,华工们是两眼一抹黑的,朱富贵只能依靠“后党”。

  不过当听到了朱富贵的询问,牛婶等人脸色却变得难看了起来。

  “牛爱卿,这其中有什么难处吗?”朱富贵问道。

  “其实我们部落与渡鸦部落有很深的过节……”

  殷素素叹了口气,道,“如果只是向他们购买一些老旧的步枪,他们或许会同意,但如果想让他们作为中间人带我们去白人城镇,他们很可能会拒绝……”

  “不仅如此!”

  牛婶补充道,“去年我们老族长被白人绞死之后,渡鸦部落就想吞并我们,他们的新任族长甚至想……”

  “别说了,婶婶!”殷素素连忙阻止。

  朱富贵皱了皱眉头,对这个渡鸦部落感官更差了,“素素,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之间还需要隐瞒事情吗?”

  殷素素咬了咬嘴唇,道:“渡鸦的族长蟒蛇一直想要让我做他的妻子,不过富贵哥哥你放心,我从来没有理会过他!”

  “这个混蛋!”

  朱富贵拍了拍桌子!

  妈的,还好本少爷来得早,不然这漂亮老婆还有丰厚的嫁妆,不都便宜了那个小瘪三了吗?

  不管是作为皇帝,还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得知有人经常骚扰自己的女人,总是难以避免的愤怒。

  “不过……”

  殷鼬忽然说道,“皇帝陛下,很奇怪的是,自从三月之后,渡鸦部落的人已经很久没有来骚扰我们了,往常他们每个月都会来一两次的。”

  殷鼬这么一说,殷素素和牛婶也觉得奇怪。

  “这不像是蟒蛇的风格。”

  牛婶皱眉道,“难道他们正在秘密策划什么图谋?”

  殷素素也担忧地说道:“渡鸦部落是个大部落,有三千多人,成年的战士至少有一千多人,而且从几十年前开始,渡鸦部落就一直帮助白人们养马,他们从白人那儿得到了很多枪支,如果他们真的决心袭击我们,恐怕……”

  朱富贵算是听明白了。

  感情自己这边的实力根本不够人家打的。

  朱富贵差点一口老血吐出,他发现自己一直把警戒的目光放在了西边的矿场方向,却忽视了东边其他殷人部落的威胁!

  这也不能算是朱富贵的失误。

  只能说作为一个生长在和平年代里的普通人,习惯性地对同族人报以善意的态度吧。

  但如今的乱世终归是残酷无情的。

  殷人之间为了生存资源,为了各种利益,也存在着各种争斗。

  就好像南明朝廷一样,满洲八旗都要飞龙骑脸了,他们还在各自打着小算盘,福王、唐王争个不停。

  可是如今朱富贵已经造好了工厂,处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尴尬处境。

  当然,时间还是站在朱富贵这一边的。

  那个什么渡鸦部落,说是说有一千战士,而且还有步枪,但只要再给朱富贵一个月时间,训练出一百个合格的武装工人,朱富贵就敢和他们拼一拼。

  毕竟渡鸦部落虽说有枪,但估计也就二三十条,不可能有充足的火力。

  否则就是白人们睡不着了。

  这样的对手,朱富贵这边完全可以购买少量先进步枪,配合着履带农用车和冷兵器骑兵,凭借着正规化训练与之抗衡。

  要知道,美国陆军第七骑兵团三百多个人,已经在附近一带横行很久了。

  在他们的淫威下,附近的殷人部落要么像云雾部落这样远遁山野,要么像渡鸦部落那样做条舔狗,又或者北上投靠苏族联盟的大型部落。

  殷人不可谓不勇武,但他们的训练、战术、装备,实在是已经被这个时代远远抛在后面。

  人数已不是决定性的战力因素。

  ……

  就在朱富贵思考自己该怎么尽快准备点硬货防身的时候,忽然一个殷人哨兵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他甚至来不及敲门,直接撞门而入:“报告……报告皇帝陛下、殷妃娘娘,渡鸦的人……渡鸦的人来了!”

  看着大口大口喘气,仿佛见了鬼一样的哨兵,朱富贵的一颗心沉到了池底。

  这帮人是属曹操的吗?

  怎么说来就来?

  自己还毫无准备啊!

  朱富贵沉声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一百?五百?还是一千?”

  如果只有一两百人,那应该还没有准备撕破脸,朱富贵就去会会他们。

  如果是上千人,那说不得朱富贵就得学学朱由榔做个跑路皇帝了。

  “没有……没有那么多人!”

  哨兵缓了缓气息,道,“只有一个人……”

  “娘希匹,一个人你鬼叫个什么!”

  朱富贵被气得家乡话都爆了出来。

  牛婶等人同样奇怪地看着哨兵。

  不应该啊,渡鸦部落每次来人都是耀武扬威的上百猛士,怎么这次就来了一个人?

  面对众人的质疑,哨兵都快哭了,“就来了一个人是没错……但他比一千个人更可怕……他……他出痘了!!!”

  第043章 天花与疫苗

  天花,人类面对最古老最凶残的敌人之一。

  早在公元前一千一百多年,在古埃及的法老木乃伊上就能发现天花留下的痕迹。

  整个旧大陆各大文明的历史中,都少不了天花的影子。

  伪清皇帝爱新觉罗·玄烨,便是因为幼年时得过天花并痊愈,所以才得以在皇位角逐中胜出。

  当然,从坊间康麻子的恶名也知道,那场童年瘟疫给他留下了怎样的印记。

  当西班牙殖民者踏足美洲之后,这种可怕的病毒如同洪水一般席卷了阿兹特克、印加等新大陆的固有文明。

  印第安人体内缺乏相应的抗体,加上殖民者丧心病狂的刻意传播,天花造成的人口损失难以估量。

  这场持续了三百多年的噩梦如今依然没有平息。

  无数的殷人部落因为这种瘟疫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因此面对天花的恐惧,已经在三百年间深深刻入在殷人的骨髓里了。

  当哨兵说出“出痘”这个词眼的时候,殷素素小脸煞白,牛婶瘫坐在地,就连一向沉稳的殷鼬,也一改平日的扑克脸,露出了罕见的惊慌。

  “仁慈的云雾们啊,巫力高强的槭树,请怜悯我们无知、有罪的渡鸦吧,请救救我们——”

  这时候,仿佛杜鹃啼血,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呼告从村寨外传来,同时伴随着哨兵们惊恐的呵止声。

  当众人赶到村口的时候,只见一个满脸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