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慢慢谈!”

  “你先把刀放下如何?!”

  “绪方逸势!我我我我我认输了!我认输了!我已经认输了!我已经不会再对你刀剑相向了!你冷静一些!你稍微冷静一下!等等等等等一下啊啊啊啊啊啊啊——!”

  绪方的刀刃自七原脖颈的左侧切入。

  然后一口去砍入七原的体内,自七原的右腋下切出。

  直到最后,绪方都没有理会七原的求饶。

  望着七原他那死不瞑目的模样,绪方轻声道:

  “……真是难看啊,武士大人。”

  在说出“武士大人”这个词汇时,绪方特地加重了语气。

  “原来……不可一世的广濑藩第一剑术高手,在面对死亡时,也害怕得求饶起来吗?”

  将七原斩毙,绪方仍没有放松下来。

  因为……还有一人还活着。

  绪方现在的模样,就像刚从血池中爬出来一样。

  身上沾满了鲜血、泥巴、草叶以及各种各样的东西。

  绪方偏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松平源内。

  ……

  ……

  绪方扔掉了手中的胁差。

  将他那刚刚将七原的左臂斩成两半的打刀重新捡了起来。

  随后面无表情地走向松平源内。

  在缓步朝松平源内走去的同时,用左臂内肘夹住右手打刀的刀刃,用左臂内肘的衣服擦干净刀刃上的血液、脂肪等物。

  松平源内的身边,仅剩下3名小姓。

  这3名小姓的年纪都很轻,看上去应该都只有15岁左右。

  望着缓步朝他们这边走来的绪方,这3名小姓的脸上无不遍布恐惧、惊慌之色。

  其中一人咬了咬牙,高呼道:

  “保护主公!”

  然后,这名小姓率先朝绪方发动了冲锋。

  而在这名小姓发动冲锋后,另外的2名小姓在犹豫了一会后,也紧随其后。

  没有怜惜的理由,绪方挥动手中的打刀,挥出3道剑光,结果了这3名小姓的性命。

  这3名为了保护他而挺身而出的小姓统统都被绪方斩毙——即使如此,松平源内脸上的表情与神色也仍旧没有半分变化。

  松平源内的脸上,仍旧挂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中意的艺术品般的陶醉之色。

  “这是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刺激的战斗……实在是太精彩了……”松平源内仍沉浸在绪方刚才给他带来的“精彩表演”中。

  “……这些人。”

  绪方用手中的刀指了指刚才被他所斩的那几名小姓。

  “以及那些人。”

  绪方指了指那遍地的以七原为首的侍卫们的尸体。

  “他们都为你而死。”

  “这些人为了保护你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你连一点惋惜和悲痛都没有吗?”

  “惋惜?悲痛?”松平源内大笑了几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我为什么要感到惋惜和悲痛?”

  “他们为我而死,不是应该的吗?”

  “他们可是武士啊。”

  “武士的代名词,不就是‘狗’与‘奴才’吗?”

  “他们自出生起,唯一的使命就是一心一意地誓死效忠于我。”

  “完成我下达的每一项任务。”

  “即便是死也要保护我。”

  “在我不开心时做我的玩具。”

  “这些不都是你们这帮武士该做的事情吗?”

  “既然本来就是你们该做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感到惋惜和悲痛。”

  绪方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松平源内的这每一句话。

  待松平源内的话音落下后,绪方才用不咸也不淡的平静语气说道:

  “我越来越觉得你这家伙的的确确是一个不配活在世上的渣滓了。”

  “喂,注意你的言辞。奴才。”松平源内皱起了眉头,“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呢?我可是广濑藩的大名!是你们的主……”

  松平源内的这句“主人”的最后一个音节还没来得及发出,一道自上而下的剑光便划过了他的鼻梁,削走了他的鼻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捂着自己那少了一小截的鼻子,松平源内发出连被杀的猪也汗颜的凄厉惨叫声。

  这是松平院内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品尝到这种撕心裂肺的剧痛。

  因为忍受不了这一剧痛,松平院内直接倒在地上,像条蛆虫般在地上打着滚。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这家伙还挺可怜的。”

  绪方一边说着,一边将刀尖上残留的血液重重甩去。

  “自出生以来便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在成为广濑藩的大名后,更是过惯了暴虐无道的生活,让你连基本的判断能力、基本的危机感都丧失了。”

  “你如果趁着我正和你的侍卫们厮杀时,早早逃离此地的话,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

  “结果你却在那傻乎乎地观战。自以为安全,自以为没有人有能力以及那个胆量伤害你。”

  “现在你的侍卫们统统死光了,还毫不自知地在这嚣张。”

  “像你这种连危机感都丧失、碰到危机连逃跑不知道的畜牲,真是可怜。”

  说罢,绪方将手中的刀倒转,重重地扎进松平源内的左脚掌,将松平源内的左脚掌钉在了地上。

  第112章 “刺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松平源内再次发出令人只感觉耳膜发麻的惨叫。

  “给我乖乖呆在这别动。”

  留下这句话后,绪方便从松平源内的身旁离开,任由松平源内独自一人趴在地上不断发出着惨嚎。

  因为左脚被绪方用刀钉在地上的缘故,松平源内动弹不得。

  不论是想站起来,还是想爬离此地,松平源内都办不到。

  “你这个混账!”

  松平源内破口大骂着。

  “你这奴才!竟然敢伤我!”

  “啊啊啊啊啊!我的脚!我的脚!”

  松平源内越是乱动,鼻尖与左脚的伤便越是痛。

  很快……绪方回来了。

  带着他捡回来的那一堆刀回来了。

  目前这片地区遍地都是打刀、胁差。想要刀的话俯拾即是。

  抱着一大堆刀回来的绪方,只拿起其中一把,然后剩余的刀统统扔在一边。

  噌!

  绪方拿起的那一把,是一柄胁差。

  将这柄胁差抽出后,绪方不带任何迟疑地将这柄胁差刺进松平源内的另一条腿的脚掌中,将松平源内的右脚掌也钉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何?”绪方的语气不带任何的感情,“被我所瞧不起的这名奴才所弄出来的伤口痛吗?”

  说罢,绪方迅速再从一旁的那堆刀中捡起一柄刀。

  这次的刀,是一柄打刀。

  绪方用左脚死死地踩住松平源内他那乱动的左手手腕。

  “别乱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