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

作品:《神级狩魔人精校版

君权与神权统一,巧妙地让整个帝国内部更加地团结,权力更加集中。”

  作为宗教人员的梵·泽伦也许有感而发,在这里着重介绍了太阳教。

  “荣耀归于伟大的太阳!赞美太阳!

  ——尼弗迦德赞美诗。”

  “太阳教在南方的地位变得至高无上。梅里泰莉神殿以女性为主导,而太阳教截然相反地以男性为主导,其大祭司和神职人员均由男性担当。”

  “这些权利滔天的男性认为,世界上所有生命都是由太阳给予庇护,他是生命的给予者,也是人类的保护者!但同样残忍而极具破坏力。”

  “不像女神一味宣扬的宽容和仁慈,太阳教的暗面让人触目惊心。”

  “机缘巧合之下,我发现了太阳教中隐藏的秘密。”

  “佛古斯·恩希尔在隐秘的教典中书写下了原罪七宗来警惕教内核心人员。分别为,贪婪,暴食、懒惰、愤怒、嫉妒、银欲、傲慢。”

  “每年,教会秘密地从死刑犯中选出命犯七宗的罪人,进行少有人知的神圣祈福仪式!”

  “以原罪的鲜血骨肉向至高无上的太阳献上祭礼,消灭邪恶,诞生美好。太阳将赐下祝福。为了保持仪式的纯洁性,献祭期间,参与者手上不可沾染无辜者的鲜血,否则仪式将被污染。”

  “太阳教绝大多数信徒为男性,仪式的目的通常是让太阳赐福自己的配偶。”

  “寓意虽美,但鄙人以为献祭过程极不人道,哪怕触发了所谓的‘罪’,却也罪不至死。长此以往必将招致祸患。”

  (后话:果不其然,1236年鄙人神智尚且没有完全混沌,忽而听闻南方传来消息佛古斯·恩瑞斯被篡位者彻底推翻,太阳教势力一落千丈不复往昔。)

  ……

  “太阳教?”

  罗伊琢磨着这个字眼,失神了片刻。

  而雅尔恍然大悟道,“难怪我们找了这么长时间。七宗罪根本不是出自北方的教派。而是诞生于南方帝国,涉及一个隐秘仪式。那太阳教也不过兴盛了三十年不到,就随着皇帝的退位彻底衰败……神殿里的上千本藏书估计就这一本游记中有记载!”

  “不……”罗伊喃喃自语地说,“现在太阳教已经开始复兴。”

  那个神权与君权统一的佛古斯·恩瑞斯,正是当前的南方皇帝恩希尔·恩瑞斯的生父,后者被篡位者推翻虐杀,但几年前他的乖儿子已经替他报了一箭之仇,诛杀了篡位者并重新夺回帝国权柄,也再度让太阳教登上南方的政治舞台。

  “一出现成的王子复仇记。”

  罗伊觉得随着太阳教的复辟,尼弗迦德帝国继续北伐,保不准有该教的狂热分子来到艾尔兰德。

  “那么是不是可以断定凶手、那个高等吸血鬼,是个太阳教的余孽?”

  “按照游记中的描述,他逐一杀死命犯七宗的罪人,是为了向至高无上的存在献上祭礼。凶手是个身材高大的男性吸血鬼,而男性信徒参与仪式通常是为了向心仪的女性,或者配偶祈福。这应该也是凶手的动机。”

  “陈尸点聚集在王宫周围——这不是巧合!”罗伊突然神色一震,看得对面的雅尔一脸茫然。

  “王宫里,有凶手喜欢的女人,凶手在通过这种方式向女人表明爱慕之意!如果这个女人是名侍女,为一个普通的侍女大费周章,未免小题大做……”

  “希沃德亲王有没有公主?!”

  罗伊突然崩出一句话吓了雅尔一跳,干瘦的少年愣了愣神,结结巴巴说,“没……没有,亲王殿下没有任何子嗣!”

  “罗伊,我的老大,你究竟想到了什么?别再一惊一乍,我一晚上没睡觉,你再一吓,我感觉快神经虚弱……”

  “对了……”罗伊没理他的抱怨,而是想起小说里希沃德死后他的一名亲戚合法继承了他的王位成为希沃德二世,如果亲王有一个儿女也不至于让那个亲戚占便宜。

  “既然没有公主……”于是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那王宫里谁值得让凶手献上如此崇高的祭礼?”

  “尼弗迦德太阳教、献祭、王宫、女人,”,这几个词凑到一块儿,罗伊忽而觉得脖子后有一股凉气,“这……难不成女人是……”

  “而凶手能战胜雷索……”

  十有八九是只高阶吸血鬼。

  他脑海中早就有一个嫌疑人!

  虽然之前观测到的信息很正常,但高阶吸血鬼也像受诅咒者一样,能改变形态,蒙蔽他的感知。

  如今动机基本明朗,是时候去跟那个家伙摊牌!

  “雅尔,如果明晚之前我没回来报平安,帮我把这本笔记交给南尼克老嬷嬷。”

  前路叵测,生死难料。

  但他无法退缩,雷索还等在那里。

  猎魔人深吸一口气,检查好一应炼金物资,霍然起身。

  第十章 揭破

  站在热情如火的大床前,弗朗西斯慢条斯理地理顺了领口的蝴蝶结。

  他那苍白的脸部皮肤下,殷红如血的嘴唇微微一弯,显出惨白的牙齿以及一抹满意的笑容。

  在他身后的大床上躺着的女人同样在笑。尽管她双目紧闭,笑得却甜美、幸福,就像沉溺在一场无与伦比的美梦中。

  “晚安,我的宝贝!”

  弗朗西斯向她抛了一个飞吻,接着大步流星推开了房门。

  此时此刻,孔雀花酒馆中灯火通明。

  一楼大厅,忙碌了一个白天的艾尔兰德人正在肆意挥洒激情。

  酒柜前酒保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手速摇动着酒盅;力夫们擦了擦下巴上的酒渍和汗水,大口灌着廉价而呛鼻的麦酒;

  好赌的男人围坐在牌桌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昆特牌和旁边金闪闪的克朗;

  花蝴蝶似的侍女端在酒水在大厅里来来回回,偶尔被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毛手摸一把屁股,便骂骂咧咧地娇笑一声。

  “咚——”台上端着鲁特琴的正牌诗人修长的十指突然变快,琴弦急速拨动,如同涓涓细流汇入江河,大厅中的些许沉闷洗刷一空,乐手摇起风琴应和欢快的节奏左蹦右跳。

  酒味、汗水、笑声、舞曲交织成一个迷离之夜。

  弗朗西斯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欣赏这一切,悄悄地张开怀抱闭上眼睛,颇为享受深吸了一口气。

  黑夜啊

  舞娘的纱裙

  何不打个盹

  品尝这甘美如春

  一诗念罢,他摇头晃脑颇为自恋。“今晚是个好日子,灵感一来,挡也挡不住!”

  他下了楼梯穿过拥挤的人流,向着酒馆大门走去,一边还在转动手指构思着未完结的诗篇。

  然而走到一半,酒桌旁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一名瞳孔暗金的年轻人向他举起手中酒杯,

  “验尸官阁下,一起喝一杯?”

  “哎呀呀……你什么时候来的?本人居然完全没有察觉。看来最近太过于沉迷美色,让感知变得如此迟钝。”

  弗朗西斯颇为懊恼地坐了下来。

  “说吧,猎魔人,突然找上我有什么事?”

  罗伊将手边盛满酒杯推给了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