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作品:《神级狩魔人精校版

到。”

  “那么报酬还是和上回一样吗?”

  “等我完成委托再说如何?”

  “没问题。”矮人爽快道,“只要你办成这件事,就是我塞维尔·霍格的兄弟。我绝不会亏待兄弟!”

  ……

  对卡戴尔而言,这几天的经历真是让她操透了心,先是为了解决拐走她几个孩子的可恨的怪物,她腹部受到不轻的伤势,一直隐隐作痛。

  接着革命军里又传来坏消息,第二次抗议游行组织得非常不顺。男爵的铁血镇压,着实吓退了不少意志和信念不够坚定的投机分子。

  目前为止,能组织起来的人,不超过五十人。这么点人,走上街头游行,不如说是去耍杂技。

  “唉……”卡戴尔叹了口气,要是所有人都像那个新学生一样省心就好了。既聪明、又有胆量,身手也还不错,面对魔物丝毫不怂。

  可惜他是猎魔人的学徒,待不了多久就要离开。

  一念及此,卡戴尔意兴阑珊地回到了办公间……

  可刚推开门,立刻有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儿扑鼻而来,她皱着眉头,顺着酒味来到了书桌后面。

  紧接着,她的瞳孔收缩成了一条缝,眼神中露出极致的惊骇。

  办公桌下出现了一具男性尸体,尸体的那张脸,惨白、肿胀、又无比熟悉。

  卡戴尔瞬间失魂落魄。

  “伟大的首领,我的精神导师、弗农,死了?!”

  楼下的院子里,罗伊手掌摩挲着身边的角树,目送校长女士进入房间,很快又满脸悲愤地拿着一封信出了门,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也不想吓唬你。但我只认识你一个革命军的骨干……只能抱歉了。就当成是欠我的那顿饭钱吧……”

  ……

  “卡戴尔之家的校长,原来是革命军的高层……”矮人酒商听完罗伊的汇报,满意地点点头,“我的眼线早就发现那所学校有异常,也曾经怀疑过她,不过没找到确凿的证据。总而言之,罗伊,这件事情你办的很漂亮,男爵的狗腿子完全没有丝毫察觉,我亲爱的兄弟阿肯,也算是回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地方。”

  矮人朝罗伊伸出了手,郑重地说,

  “鄙人言出必行,曾经许下诺言,解决这个麻烦的人就是鄙人的兄弟……兄弟之间无须客气。罗伊……说说吧,你想要点什么?钱、酒、武器?尽管说……”

  矮人早就看出来,他会在这种时候接下委托,必定另有所求。

  “还是需要鄙人帮点什么忙?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必定助你一臂之力。”

  罗伊没想到,刚来艾德斯博格无奈搁置的一个委托,会在这种时候起到作用,但实际上他并没费太大的力气,只相当于送了一趟“快递”。

  “塞维尔先生……”

  “别,罗伊,以后就直接叫我的名字,不然你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兄弟!”

  “额……塞维尔。”罗伊立刻纠正了称呼,虽然他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和一个七十岁的矮人称兄道弟,但对方话里应该是客气的成分更多。

  “你有相熟的术士吗?住在艾德斯博格附近,最好是艾瑞图萨学院毕业的女术士。”

  矮人闻言捋着胡须思考了片刻,

  “抱歉,罗伊,据我所知,没有任何一个施法者住在艾德斯博格附近,范格堡那边倒是有个黑头发的女术士,但离得太远了。”

  “不过你为什么要找女术士了?”矮人说,“你如果相信我,不如把事情原委说出来,也许有别的方法解决问题。在这座城市,不是我吹嘘,我还算有点能量。”

  罗伊想了想,觉得并无不可。便把城外磨坊的托娅的事说了出来。

  矮人听完脸色变得很奇怪,打量对方的眼神仿佛在打量珍稀动物,“罗伊,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个猎魔人学徒,以后也将成为猎魔人。为什么要帮助一个乡下的丑丫头?费劲心力送她到艾瑞图萨。她们经过数年的训练后,不一定还记得你。”

  “就因为你可怜她?”

  “塞维尔,你不觉得吗,猎魔人和术士有某种相似之处……悲惨的童年、生活迫于无奈、没有选择人生的机会……”罗伊说出了心里话,“我觉得,她应该有一个选择的机会。”

  “我也希望,以后某天,当我到了那种窘迫的地步,能有人给我一个机会……”

  矮人听完神色微微动容,突然觉得面前这张人类少年的脸不如矮人英俊,但也挺顺眼,爽朗地笑道,

  “罗伊,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我认识的猎魔人九成九都不会管这种闲事……但你偏偏就插手了。”

  “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我帮你。我会派一架马车和矮人守卫护送那个孩子到仙尼德岛去,就像你说的,给她一个选择人生的机会!至于能不能进入艾瑞图萨,就得凭她自己的本事和运气。”

  “但得再过几天……”矮人费力地踮起脚尖,一把搂住了罗伊的肩膀,“小兄弟,新年快到了,马车夫也有过个好年的权利吧?”

  “希望革命军那群人能消停消停,莫名其妙收到首领的尸体,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搞出别的什么大动静。”

  “其实除了尸体,我还给卡戴尔女士留了一封信。”罗伊说,“以麻雀帮的口吻写的威胁信,不期望卡戴尔会被蒙骗,但至少能转移一下注意力,让革命军不再盲目地向男爵示威,免得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第三十一章 离去和归来

  1260年11月6日。

  罗伊穿着厚厚的土黄色棉衣,坐在沃尔斯酒馆天台的边缘,双脚垂下半空晃荡,双手端着一幅画。

  上面画着两张凑成一堆的笑脸,罗伊,托娅。

  就在11月1日那一天,他瞒着磨坊主夫妻,偷偷把女孩儿带到了矮人酒商的大房子里,一起享受了顿奢侈豪华的新年大餐。

  那时的场景尤在脑海中。

  两人喝饱了蜜酒,又唱了一通乱七八糟的歌,给蹩脚的画家当了模特,和一群满脸胡须的矮人男女绕着庭院中央的篝火,手拉手,跳了大半夜玛哈坎特色的“熔炉舞”。

  第二天,从平生第一次宿醉中醒过来的托娅被送上了前往艾瑞图萨的马车。

  “罗伊,到了那边,以后我该怎么联系你?”临行前,女孩儿从马车的窗户里探出身体,拽住了他的胳膊,小巧的圆脸泫然欲泣,乌溜溜的眼睛里闪过兴奋、不安,以及留恋。

  “猎魔人居无定所。”罗伊拍了拍小女孩的小脑袋,玩笑道,“等过几年有机会,我会去艾瑞图萨看望你,到时候希望你能给我表演表演真正的魔法。”

  “那说定了!”女孩的声音里头一次带了点调皮,“等我恢复正常,你要是不来,我会去全世界逮你!”

  ……

  回忆外,罗伊将画像收入了空间,捏了捏脖子间的银色项链。

  不久前他彻底结束了卡戴尔之家的课程,与费雯,汤姆,卡戴尔做了告别。那位校长也不知道怎么考虑的,革命军近段时间彻底销声匿迹。也许是首领的尸体吓到了其中一些人。

  艾德思博格的新年过的很平和,没再发生任何游行、示威、或者街头械斗。

  磨坊的房间被罗伊退掉了,他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