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作品:《剑卒过河精校版

私党,只要让他牵头聚集那些皇子,皇子们必然云集对抗他这位大伯,到时只需一网打尽,全部软禁,没了其他的皇室血脉,再慢慢泡制那些天德帝旧臣就要容易得多!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但值得一试,他现在已经年过五旬,此时不搏,再去哪里等这样的机会去?

  ……娄小乙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他知道那些兵将侍卫有多想冲过来把他碎尸万段,暗地里有多少弓箭在指着他,甚至还有修士隐藏其中,有那些所谓的神秘衙门的高手,但那又怎么样?

  天德帝今天活不了!

  简单的事,就简单的办!

  没到一个时辰,因为恐惧,愤怒,耻辱,炎热,酷暑,因为跪倒而造成的全身血液经脉不畅,天德帝就已经撒手西去,但娄小乙仍然又多等了一刻,直到一个时辰期满!

  看了眼围观的人群,他丝毫没有修士对凡人下手的愧疚,一展身形,向着一个方向冲去,

  意识到天德帝可能已遭不测,而且他已离开了天德帝的身边,于是大家一拥而上,而面对他的那面军阵则万箭齐出,刀枪相向,

  娄小乙一声轻啸,身子拔地而起,冉冉上升,完全违背了正常的物理规律,突破了大地的束缚,箭支在脚下划过,他仿佛踏着箭雨,就这么一掠百数丈才缓缓落下,再一点地,有如大鹏一样的向外飞去,

  嗯,是幼鹏,还飞不长,需要时不常的垫垫脚!

  皇城内已是乱成一团,但这已经不关他的事了,尘事已断,再无牵挂!

  现在,是该他逃命的时候了!

  他很幸运,照夜城中没有筑基修士存在,或者也有,但是人家不愿意参与,能有什么好处?为了一个凡人,哪怕是皇帝,却去和一名筑基修士作对,不说输赢,本身就没有意义!

  照夜城早已封城,和八年前一样,这将又是一场血腥的洗礼,其实对皇朝来说也很正常,不过是又一次城头变幻大王旗罢了。

  娄小乙飞出城墙,朝梁国的方向一路疾奔,路径早已规划好,也不需要耍什么花招,以他现在的情况,就是跑直线最妥当,在照夜国修行界反应过来之前!

  他估计自己还能有几天清闲的时间,再往后会不会有追兵,完全就看那些修行高人的意见能否达成一致。

  他没有飞行赶路,因为他这不叫飞,叫滑……在凡俗世间就显的很可笑,就像一只鸡,也能扑腾一段距离,但却不是真正的飞……

  所以他就用最原始的风卷遁甲,因为这东西速度也不慢,关键是节省灵力,在他现在身无灵石的情况下,如何补充灵机就是个大问题,不敢肆意使用,还得提防如果遇到阻截后的战斗。

  一个月后,肥水之南,娄小乙正在暗自琢磨自己是找条船呢?还是滑过去?

  肥水宽约百五十丈,正好就在他的极限上,如果一个掌握不好,或者风向有变,就有可能在最后栽进水里,虽然淹不死他,却太过丢人!

  他来到的这个位置,不是渡口,少见船只,无论上溯下走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所以他还是觉得滑过去,但得找个相对比较窄的地方,最好能是个高地起跳……

  往上游走了几里地,终于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河宽百三十丈,关键这边还有的土坡,于是奔跑起速,准备在土坡末端一弹而起,但在临跳之前,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一阵风,逆风!这对滑翔来说的影响实在太大,所以就只能等风小些,就在这时,头顶上传来一阵笑声!

  抬头一看,一名老者盘旋在天空中,脚下一件羽毛状法器,白眉寿须,仙风道骨,看他察觉,就笑着开口,

  “你一见我,心中必定在想这人一副道貌岸然,慈眉善目之下,必定包含着某种歹心,不可信任!

  我不怪你,因为每个逃难的人都会这么想!如果长的凶恶,你更会认为这人都恶出相了,一定是追杀之人!

  我乃空灵派长老渡鸥子,在巨卢门中做客,闻听你的事迹,因为擅长飞行,就讨了这个差使,如果小友不急,可否听我一言?”

  第0145章 指点

  娄小乙仍然没有放下戒备,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会飞,他只能短暂的滑,这在机动灵活上就完全不能比;如果再加上术法,那他根本就是处于一个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境地。

  所以,不客气也得客气!

  “前辈请讲,晚辈洗耳恭听。”

  渡鸥子一笑,主动落了下来,他早就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散修中的幸运儿,不知有什么机缘筑成道基,结果现在什么都不会,连飞都飞不起来,估计术法也是了了,就是一个筑基白丁。

  他的门派是很缺这样的年轻后起之秀的,但一切都得等王顶山之约以后,

  “首先,小友你可能有个误区,以为我修行界与凡人定有约定,不得插手凡人皇权,若有违背,修行人共击之!

  但这是有条件的,事实上,不过是针对食气修士而言,尤其是食气散修,他们性子太野,没有管束那必然是麻烦不断,所以在外传言此约的不可碰触!

  但实际上,对真正的修行人来说,也就是对筑得道基的修士来说,这样的约定也没那么大的约束力!只要你有说的出口的原因,哪怕是贵为皇帝,杀也就杀了!

  你和天德帝有杀母之恨,这是人伦大事,所以,情有可原!

  我来找你,也不是为所谓的端正修行之风,只不过是好奇,另外也有其他的原因!”

  娄小乙轻出一口气,其实在金銮殿上,那名叫梓机的道人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些什么,根本就没尝试阻止他,倒像是在走过场,当时他就觉得所谓的约定好像也不是那么神圣不可违背!

  “前辈请讲!”娄小乙虽然已可基本确定,还是不可能完全放下戒备,毕竟,现在的他实在是太弱,弱的都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

  渡鸥子也不以为意,他太明白散修的心情,就像他当年也是一样。

  “你这是前往梁国王顶山准备参加十年一度的飞舟渡修吧?”

  “是,前辈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小子的心思那是一猜即中!”

  渡鸥子就笑,“有什么难猜的?觉得自己闯了大祸,不能见容于这个世界的修行界,所以就想着换一方天地,十个散修十个这么想,也不奇怪!”

  娄小乙汗颜,他知道自己的行迹很难逃过他人的猜测,可是在速度上比不过别人,谈什么也是枉然!

  渡鸥子就叹了口气,“虽然你并未获罪于修行界,但王顶山也是该去的!年轻人总要有理想,否则老了就会变成我这样,就是想去,人家也不愿意收,年纪太大,潜力耗尽,拉去也是消耗资源!”

  往地上一盘,指指对面,娄小乙也不再犹豫,小心是对的,太过小心就失了年轻人的锐气。

  从戒中掏出一物,是枚玉简,然后又掏出十枚中品灵石,

  “这枚玉简,里面有筑基期最基本的飞行之术,不涉大道,不沾五行,只是最简单的飞行之法,你以后若有了自己的遁法方向,弃之既可,也无需不舍。”

  娄小乙面露不解,他不知道这老头的意思,

  渡鸥子就解释,“无事献殷勤,必包含祸心,这是金玉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