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作品:《剑卒过河精校版

落单?

  如果有朝一日有其门派前来出头,还望大家守望相助,共渡难关!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食气期毕竟是修行底层,在真正的传承看来就根本不入修行之门。所以不会有势力门派背景的报复,最多就是几个故交好友,我们也有应对的可能。”

  两人言谈还算合拍,娄小乙愿意和这样的明白人交往,不会成为多好的朋友,但知分寸,明进退,就有合作的可能。

  关键是,如果哪一天他离开普城一段时间,起码娄府是安全的。

  约好联络,各自散去,胡永这相士也算是当到了头,此次接触让他很满意,娄府不是不讲理之人。

  娄小乙恢复了正常生活修行节奏,开始集中精力向更高的修为层次冲击。

  修行界这个圈子,弱者是没有话语权的,哪怕他终身也不能感应筑基,在食气期修士中也应该是个掠食者,而不是去次坊市都搞的和做贼一样的蝼蚁。

  他也终于有点明白,在凡世中你可以得过且过,庸碌渡日,也可以安渡余生;在修行圈子中,有一股力量在推着你不停的向前走,停下就意味着危险会找上门。

  没有真正的悠闲可言!

  他开始慢慢加大吸食红线虫灵机力量的频率和强度!

  每日晚间在酉时修行后,一条身影就不知疲倦的奔行在戈壁滩上,从之前的只能深入不到百里,到现在的数百里之远,

  娄小乙把自己所有的术法修练,都建立在基础功法运行和遁行之上。

  他是有理想的,法修是修真界最出名的固定炮台,他们不太需要移动,因为他们能控制周围自然环境的改变,在这片空间,他们就是自然,就是环境;移动过于频繁,反倒影响他们对熟悉环境的适应。

  娄小乙喜欢跑,喜欢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他就觉的自己在这样的速度感中,才能最大的发挥自己的力量。

  成为一个移动的炮台也蛮好。

  食气期,对所有的修士来说都是一个打基础的阶段,门派中甚至不允许这样层次的修士出去随便闯荡,因为他们应对危险的手法太少,而如果迷恋于这些手法,又会耽误最根本的修行。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集中精力快速通过这个阶段!

  你通不过,也就没有继续培养的价值;通过了,新的天地将为你打开,那时,才是确立方向的时机,不管是功法方向,修行方向,术法方向,等等,才意味着你真正成为了一名修士,而不再是凡人!

  娄小乙在穿越过去的头一个忙碌的一年后,终于重归了平静。

  他不需要科举,所以就没有一群整日无病呻吟的书袋子同好。

  他不需要赚钱养家,所以也没有很多在商场中像小蜜蜂一样勤劳的商业活伴。

  他不是官员,所以也就没什么不得不去的应酬。

  就连小七侠这样的兴趣圈子都分崩离析,各归前程。

  普城仍然有各式各样的少年小圈子在产生,但他们都毫无意外的,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娄府公子这么一个人物,刻在他身上的标签有那一板砖留下的喜怒无常,也有常去戈壁的我行我素,更有极少数真正的知情者出于对修行的敬畏,而叮嘱子弟们保持一定距离的疏远。

  在来到普城一年后,他成功的把自己搞成了如灵魂在宇宙中飘流般的孤独。

  修行,注定了是一种孤独。

  娄小乙很满意现在的状态,他也不认为自己就是孤独的,因为他还有亲人!

  他唯一担心的是这样的美好状态还能保持多久?如果感应筑基,这一切会改变么?如果亲人离开,他变的真正的孤独,会因此而失衡么?

  时间,就这么静静流过了三年,他还是那个一脸阳光的少年,因为修行有成,让他身上看不出来多少岁月的痕迹,但他现在已经不是十九岁,而是二十二岁的青年。

  这个年纪,即使生活窘迫的人家,也早已娶妻生子,繁枝茂叶;只有母亲和彩姨偶尔投过来的复杂目光让他无颜以对,这是他唯一没有遵从母训的地方。

  就连李二姐都嫁了人,虽然她暗示了无数回,他仍然可以去找她,但娄小乙却知道这一段故事已经到了尾声。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女人更是如此,他没道理要求李二娘就这么一直不明不白的陪他下去,人是会老的,男人还好,对女人来说,再晚的话,哪怕她家境豪富,也很难找到一个像样的人家。

  男人嘛,最大的爱好就是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他不希望自己也是这样。

  第0100章 京城

  娄府偏院,这里在三年前就改成了一个小规模的演武场,在这里每日挥洒汗水的不再是那几个老军,他们的年纪也不允许他们进行这种太过激烈的搏斗。

  是一些府兵中的健者,有搏杀经验的军士,在他们的推荐下,也有其他州郡的军士前来应聘;并不是聘为娄府护卫,在照夜国这种行为不被允许,有私聚武装之嫌。

  他们中的有一技之长的,都会得到娄府一份为期三个月的教习职位,就为了满足娄府小公子对武艺的爱好,这也成为了普城上流阶层的一个笑谈。

  娄府公子,文状功名,只要肯继续深造科举,前途无量,却去习练这种下层平民才会感兴趣的东西,而且还不是在在江湖上有名声的拳师侠客,却只在军队中找寻。

  他们不理解娄小乙,却只有真正的修行人才能稍微理解他的用意;但修行人是看不起这些凡人武技的,太粗俗,太直接,没有美感。

  但娄小乙却是知道,杀人不需要美感,只需要达到目的!这些搏斗经验丰富的军士很少有人去练那些成套的东西,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往往就一手绝技,杀人的绝技,就这,便值了三个月的教习和一笔还算丰厚的程仪。

  别人不知道,但这些军士在离开娄府后,可不会对这样的经历嗤之以鼻,事实上,他们每个人在离开时都是教无可教,是被徒弟干趴下的!

  所以他们知道,娄府小公子可不是像绝大部分权贵那样仅仅把习艺当作一种爱好兴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是真学真打真杀,三个月其实是顾及他们的面子,大部分人来这里一个月也就黔驴技穷,不再是教习的身份,而是换成了肉靶!

  他们最惊讶的,就是小公子变态的身体素质,虽然他从不用身体来欺负凡人,主要以学习技巧为主,但他异于常人的反应摆在那里,很多在凡人中很厉害的技能在他面前也就平常。

  这一天,演武场上空落落的,教习们一个不剩,在和娄小乙的武技对碰中灰头土脸,而新的有真正能力的武者却越来越难找,这是很自然的事,变态的身体,属于准修士级别的灵力,这让这种凡间的对决缺乏可比性。

  最后一名教习走了过来,背着简单的行囊,他也是唯一一个在娄府待足一年的,是娄小乙的娘舅家,国都照夜城将军府推荐来的禁军教头,在娄府待足了一年,今日过来辞行。

  娄小乙挽留道:“将军这是何故?可是娄府招待不周?将军在照夜前景暗淡,受人排挤,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过一年时间,有些事怕是过不去吧?

  不如就在娄府常住,把家人也接来,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

  这位教头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