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作品:《剑卒过河精校版

诀,感觉收获很小,几乎就是原地踏步,一方面是因为灵机稀薄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因为时间不对,

  在这个世界的修行,不同时间的效果是不同的,最佳时机是卯时和酉时,简单的说,就是日起日落的时间,因为这时的灵机最为活跃,也最亲和,有事半功倍之效。

  当然,你十二个时辰都拿来修行也没人来管你,效率太低罢了。

  这是指的大自然的灵机食取,如果借助灵器灵物,就没有这么多的讲究,也包括这些白沙虫。

  娄小乙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层次,是食气阶段的入门,低的不能再低的境界,也就是能勉强感觉到天地灵机的存在,离调动它们还差的远呢,也远远不到学习术法的地步,就他这点修为,怕是个小火苗也放不出来。

  这一点,在中平行气诀中有很严格的规定,只有在中丹田中感觉到热力充盈,有鼓胀饱满之感,才是初步学习术法的时机。

  现在,食气食气,一个食字,道尽了修行的根本。

  还得靠虫子啊!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心理上的抗受能力就强了许多,再看到白沙虫就少了厌恶,多了些亲切;毕竟,这是帮助自己修行的伙伴,是需要善待的。

  娄小乙脱光了膀子,精赤上身,想看看白沙虫的尾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轻轻挪开瓷瓶盖,保持在和昨晚同样的开合程度,十来只对现在的他来说就将将好,他现在才刚入门,不能跑,会扯着淡的。

  和昨日一样,又是十来只白沙虫弹跳而出,落地后紧接着便对它们感觉中的危险发起了攻击;唯一的区别是,被攻击者不再惊慌,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它们的动作,看着小小肉虫接近,在还没挨近皮肤时就身体一弓,掉转身形,从尾部弹出一道白光,没入他的身体之中。

  和昨日几乎同样的疼痛,同样的肿胀,但因为胸有成竹,所以尽可忍受,同时运转行气诀,搬运这没入身体之内的十余道微小的灵机气流。

  一个时辰后,才彻底把身体恢复了平常,同时也把白沙虫的灵机完全消化。

  这个过程,他得出了两点结论。

  首先,白沙虫的尾钩其实是不存在的,根本就不是像马蜂那样确有其物,不过是普通人被蛰了后的脑补而已;那就不是实物尾钩,根本就是一道纯粹的灵机,只不过是从尾部射出来的而已。

  其次,他还不能做到完全吸收这些白沙虫的灵机力量,现在就只能做到吸收一半,其他的都慢慢的扩散了出去,融入天地之中。

  他知道,这是他的中平行气诀还不够纯熟,吸引力不够大的原因,总有一天,等他自身修为强大了起来,恐怕也就是运转一周行气诀的时间,就能把这些灵机吸收殆尽,不过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白沙虫的这点灵机他恐怕就会看不上眼了吧?

  通过挨虫子蛰来修行,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第0045章 夏闱

  关于怎么利用被虫子蛰来提高修为,需要一个探索的过程,怎么才能做到最优化?

  卯时酉时是吸收天地灵机好,还是使用白沙虫好?

  白沙虫的使用次数有没有限制,单日之内有没有瓶颈?

  一次使用,放出多少只白沙虫为宜?

  根据修为的增加,白沙虫肯定会越放越多,那么,增加多少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这些,都需要在修行中慢慢摸索,急不得。

  解决了修行的问题,有了一个开始,未来他的生活就总算是有了一个奔头;但现在,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怎么通过夏闱之考?怎么才能让母亲不再失望?

  这同样很重要,虽然从长远,从实际上来看没有什么意义,但对一个老人来说可能就是全部,娄小乙无法改变母亲的思维定式,那就只能去迎合她。

  他还有无限的未来,可母亲没有,不能等自己修行有成,功成名就后再来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满足母亲的心愿,结果落得和那些所谓的孝子一样,生前惹亲人生气失望,死后倒把墓室修得和宫殿一样,哭的寻死觅活的,

  这不是孝,这是做给人看的。

  以他现在的情况,再去沉心读书已不大可能,一来他的灵魂和这个世界的文化态度不太合拍,二来有了修行牵挂,他也做不到心无旁骛的全身心投入。

  对一名前世的屌丝灵魂来说,考不过那就作弊好了,对此他没有心理压力,更没有洁癖。

  “小相公又要出去?主母知道么?”

  平安现在头疼的很,小主人这数月来的变化和之前天差地别,如果不是日日都在身边,他都怀疑这是不是同一个人,之前十七年的担惊受怕加起来,都没这几个月多,让一份安逸的工作变的充满了挑战,如果继续这么下去,自己是不是该提出加薪了?

  娄小乙横了他一眼,这家伙,舒服日子过久了,一点为主子担当顶责的意识都没有!

  “就在城里!去趟李三府上,这不需要向谁汇报吧?

  平安,你要记住你的位置,以后我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向不向母亲请示,那是我的事,不是你该关心的!”

  之所以要去首富家拜访,这是当初在和齐二一伙厮混时偶尔说起过的,李家旁系子弟中也有几个考取了文状的读书人,这就让齐二一伙很有些猜测。

  他们互相之间都很熟悉,知道彼此的底细,所以对那几个人能摇身一变成为读书人就很不屑,在他们看来,那一定是李家在背后耍了手段的,或是贿赂考官,或是提前知道题目找的枪手。

  娄小乙当时是听过就算,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但现在事到临头,却想起了这段故事。

  贿赂考官当然不可能,变数太大,如果有一天让母亲知道,非锤断他的腿不可;最好就是知道题目,他也不用找枪手,就自己也能拼凑一番,前世的经历带给他的最大能力就是,通过某度的博采众家之长,写出一份自己的东西。

  他这些年自己写的文稿无数,拼拼凑凑这种事,他很在行!

  这种事,绝不能找读书人!

  因为读书人容易坏事!也许一时为了人情,为了钱财帮了你,但未来不知哪一天良心发现,指不定就跳出来捅个大麻烦!读书人的良心就是这样,饿的时候一个样,饱的时候一个样,完全无法揣度!

  就不像商人!他们最起码有个原则——等价交换!

  况且,自己好歹对李三还有救命之恩吧?有李家出面下手,借口李家子弟的上进之事,然后给他透一点风……没有后患,完全可以事后不认账嘛!

  进出李府很低调,毕竟这段风声还没有完全过去,从角门进,却由一名管家亲自引领,一路都很得体,态度恭敬。

  李三郎站在自己的院落前,看见娄小乙,兴奋的挥挥手,然后一把拉了进去,

  “小乙别在意,三哥是不能出这院子半步的,否则老头子真不讲情面的!”

  李三的院子很是奢华,不过这是相对娄府来说,在这李家大宅中,他这里也是寻常。

  双方在院中落座,下人摆上香茗,还未等李三开口,娄小乙已从袖中取出一只卷轴,

  “初来贵府,也没什么东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