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作品:《剑卒过河精校版

修不修行也就是无所谓了。

  有机会你就练几手,偶尔拿来哄哄女孩子也蛮好!

  没机会那就更好,能省出大把的时间做点正事!

  我家中倒是有个练气士,无趣的很,是我老子的私人,不把我们这些后辈看在眼中;连我修行时都不提供灵物,就更别说别人,所以,我就不介绍给你了!”

  娄小乙微笑,“三哥一席话,可比所谓的秘籍灵物更有价值!我听说所谓修行,端在自身机缘,也是强求不来的,就只当作笑话,有也可无也可,最起码活的自在!”

  两人杯来盏去,真的假的,反正是聊的很投机,李三郎是个妙人,也是娄小乙换魂以来见到的最接近他前世思想的一个人,很难得,起码能聊到一起。

  因为越聊越投机,李三郎就有些放肆,

  “小乙,你最后那招用的好啊……不是你拍砖那一下,而是你自己晕倒那一招!少了多少尴尬,省去多少解释,还让仆人杜撰个晕血,真正是妙不可言!

  这往后都不知流传出了多少个现场版本!本来你那一砖痛快是痛快了,舆论肯定会倒向那酸丁,但你这一倒,倒出无数是非!反而把真相掩盖在流言中,真正的高明!”

  娄小乙就无语,“三哥,我是真的晕血!不是耍计谋!”

  他没说假话,其实娄府小相公晕血,在娄府也从来不是什么秘密,从小时看下人杀鸡开始,见血就晕,害的彩虹姨明令禁止在小郎君面前进行任何的屠宰活动,这个毛病,大了也没改!

  最要命的是,穿越来的灵魂也晕血!这是两个灵魂不多的共通点,所以春会上那一倒,纯属自然,没有任何做作。

  当然看在李三郎这样想的多的人眼里,就自然是带着其他的目的。

  这也是他当初看齐二一伙练剑,无动于衷的原因,晕血的人怎么动剑?把人扎了,自己也倒了?

  不仅是剑,也包括任何兵器类的东西,这让他一个堂堂大好男儿很没面子;他也暗暗决定以后要找机会多多近距离观看杀鸡宰鸭,至少,晕一下可以,但不能就倒下吧?

  第0024章 考试

  娄小乙的快乐禁足生活在李三郎的拜访之后,终于回归了平静,他也总算是有了时间在书海中寻找那一丝修行的痕迹,可能这个世界的人们不能了解他对修行的执着,但对从他那个世界来的人来说,这几乎就是全部。

  穿越不修练,菊花套电钻!

  但有限的几天并不足以他找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在这些普通的山川地理人物传记中要捕捉到一丝修行的影子很容易,但想从中找到真相就基本不太可能,所有的文献都充斥着云山雾罩,模棱两可,似是而非,这就不是靠归纳总结能解决的问题。

  十日一过,娄小乙又被招到了内院,接受两位老太太的夹磨。

  “听说你这些日子过的很滋润,整日呼朋唤友,大酒大肉,普城最好的酒楼都送遍了吧?

  还有乐姬清弹,杂耍娱乐,谈笑有首富,往来皆酒徒!

  这样的日子就这么结束了,是不是有些不舍?

  既然小乙喜欢,我这当母亲的也不好扰你兴致,要不,再禁足一月?”

  娄小乙听着母亲的这番夹枪带棒,心中好笑,但现在一定是要态度诚恳的,

  于是诚惶诚恐,“母亲大人说哪里话来?儿子也是想闭门思过,痛改前非的,奈何人情往来,拒之无益!

  所谓酒肉穿肠过,忏悔心中留,两位大人的一番心意,儿子还是心中清楚的,并不是故意无视。”

  彩环姨就笑,“小乙,你这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娄小乙就恬着脸,“横生化骨,有早有晚,天公造人,一视同仁;我小时说话少些,现在就补了回来;有些人小时话多,成人后便沉默是金,其实是一个道理。”

  娄姚氏把脸一板,“小乙长大了,你的事我也不好多管,但那李三郎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过你和他还有勾搭呢?”

  娄小乙就笑,“母亲这话说的,这怎么就是勾搭了?是这样……”

  把游湖春会上李三郎的表现和反应说了一遍,

  “那李三觉的和我有同仇敌忾之谊,又觉的儿子帮他出了口恶气,所以才置酒相谢,其实这才是我们第一次说话。

  儿子是觉得,有些不必要的矛盾也实在是无须拘着面子坚持下去,李家在普城很有些势力,是真正的地头蛇,稍微缓和下两家的关系是势!

  李三郎是个聪明人,他来咱们娄府的目的也并不单纯,故此儿子自作主张接待了他,在我想来,哪怕当初的矛盾不好尽除,只我和他在这一辈中的接近,也足以缓和一些东西……”

  娄姚氏就叹了口气,作为娄府主母,她怎么不知道现在的司马府早已风光不再,实不宜再和李家这样的地方豪强再起龌龊,只不过有些事无法后悔,也很难圈转,但前几日儿子那一砖却巧合的把李家三郎拍了过来,也是意外之喜。

  看母亲叹气,娄小乙猜到了她的心思,“母亲,这都是成熟家族之间的必然选择,他在商,我在官,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以共处为佳。

  至于李三郎,像他这样精明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处朋友的,他和齐二一伙还有不同,这些儿子都懂,不会轻易坠入他人瓮中,最终,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娄姚氏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一刻,她才确定,仿佛一夜之间,那个懵懵懂懂的孩子是真正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判断,这让她悬了十八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男孩子长大了,外面的事她就要少管,终究,这个府邸是姓娄的。

  “你在外面的事,我不管!但现在小乙这么明白事理,那么你来告诉我,你那文状之试,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交代?”

  这次论到娄小乙叹气了,他就知道,像这种关系到娄府家声的事,他是万万躲不开的!

  初来这具身体时,他根本不拿这当回事,谁没事都穿越了,还去另一个世界继续应试教育?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但现在他已经不这么想了,因为和两个老妇人之间培养起来的感情,他知道自己在未来肯定会有无数出乎两个老人意料的行为,也很难满足两个老人的愿望,比如结婚生子,比如按部就班……

  他不能让两个老人在所有的方面都失望!那么,相对来说比较容易一些的读书人的小小功名,他就不应该再拒绝。

  “夏闱之考,距今还有三月,两位老大人不用担心,小乙今年就把这功名拿下,以为母亲五十大寿的进献之礼!”

  娄姚氏绽开了笑容,“当真?”

  娄小乙咬着后槽牙,“当真!”

  娄姚氏再次凿实,“你考取了功名,成婚一事我三年内就不逼你!也由得你自选!

  但若不成功,落榜之时,就是你成亲之日!”

  这老太太,步步为营,真是滴水不漏啊!

  “母亲,成亲又不是招下人,哪有那么快的……”

  彩环姨适时出马,“这你不用管!一切都包在你彩姨身上,保证不敷衍!”

  娄小乙败退而走……

  他对考取文状自觉是有把握的,因为原来的意识切切实实的读了十多年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