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当时她在义庄走动,我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就悄悄地跑到师傅的房间叫了师傅,果然是个女鬼!”

  秋生一脸的得意,如果是在外面,找个小树林又或者找个小巷,走出一个慌慌张张的柔弱女子,向他寻救,来个英雄救美,那他十有八九就会给迷惑。

  但这大半夜的,又是义庄,身上不着衣甲,面无表情,行走在月光之下。

  还说没问题?

  你这不是在糊弄蠢货吗,真当我秋生是个笨蛋?

  秋生哼两下,“小师弟,不是我跟你吹,纵使这女鬼再漂亮,我也绝不会中招。”

  哼!

  罗素不屑的笑了一下,亡灵骑士秋生,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

  秋生还在兴致勃勃的讲着,“然后师傅跟那女鬼大战了800回合,足足大战一夜!”

  大战一夜?

  罗素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他终于想明白,师傅早上看他的眼神了。

  昨天晚上打的那么凶,他竟然睡得那么香。

  难怪九叔眼圈有点黑,眼中带着血丝,昨天夜晚操劳过度,根本就没睡呀!

  跟九叔大战一夜,还算有些实力,难怪九叔说这个东西不好惹,将棺材给抬了回来。

  “说起来还有点好笑呢,那女鬼之所以在院子中漫步,其实她是想溜的,结果。”

  说到这儿,秋生忍不住开始憋着笑。

  “结果什么?”

  罗素心头忍不住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秋生用手指了一下院子门口的小树,“昨天夜晚你那童子尿味道极重,让那女鬼嫌弃极了,宁愿在院子中度步,也不愿过去。”

  罗素面色一囧,这义庄是九叔的大本营,周围的墙壁和天空早已布满了天罗地网,防止邪祟逃跑,唯一出入的通道就是院子到前门。

  凑巧的是,后院到前门的通道边有一棵树,罗素经常半夜起来给它施肥。

  这也不是罗素的错。

  首先,义庄比较大,罗素年龄小,走到茅房路太远,就地解决,比较方便。

  其次,这小树太小了,给它施一点农家肥不香吗?

  罗素坚决不承认是自己懒的问题。

  “师兄,那女鬼在哪,又师傅打死了吗?”

  罗素想到这个问题,顿时眼前一亮,这女鬼这么凶猛,起码要比那老黄皮子能量点多。

  他估摸着起码也有两百吧,要知道那老黄皮子都有150了。

  秋生摇了摇头,“那女鬼还没死,被师傅封着呢!”

  罗素二话不说,直接跳下了椅子,刚走两步,扭过头将桌子上碗中的羊奶咕噜两口给喝完了。

  擦擦嘴,他迈着小短腿就朝后院跑了过去,秋生急了,“小师弟,那可不能乱动啊,师傅可贴好几层符,特意叮嘱的!”

  他连忙拔腿追了过去,可是有些晚了,罗素已经爬上了那棺材,棺材敞开着,上面密密麻麻缠绕着墨斗线。

  而在一旁,是四分五裂的棺材盖。

  看那碎裂的程度,就知道昨天的夜晚战斗有多么激烈。

  罗素一伸头,发现一个女人身穿大红袍,一对桃红眼睛闭着,脸上表情平静的躺在棺材之中,仿佛是在熟睡。

  他有些好奇,伸手触碰一下那女人,那女人皮肤水灵灵,还带着弹性,就像活人的一样有着触感,只是有些冰凉。

  秋生看着罗素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小师弟,这可不兴碰啊!”

  罗素的小手刚离开,那棺材中的女子缓缓的睁开眼睛,就这样看着罗素。

  秋生被看的发毛,连连退了好几步。

  罗素却笑了,他扭头看向了秋生,“师兄,我有一个大胆的决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秋生连忙摇了摇头,每到这个时候,肯定没好事。

  这几年,他都不知道帮罗素背了多少锅。

  “会赚很多钱的。”

  秋生有些犹豫。

  “到时候分你一半,咱们五五分成。”

  秋生动摇了,他小声地说着,“小师弟,你要干什么呀,不会是违背祖宗规定吧?”

  “嘿嘿!”

  罗素也不说话,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空白的纸人,双手捏起的法咒。

  “纸人摄魂术!”

  “摄!”

  纸人直接飞向了那个女鬼的额头,女鬼想要挣扎,却被周围的墨线烫的直叫。

  渐渐地,女鬼的声音越来越小,变的消失不见了。

  罗素看着手中的纸人,露出了笑容。

  数日后。

  任家镇戏台。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九叔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张大了嘴巴,戏台上,红衣女人在唱,戏台下,数百人仰头再听。

  这着实有些不符合茅山的规矩。

  “师傅,这是今天赚的钱,差不多一百块大洋。”

  望着徒弟手中白花花的大洋,九叔眼睛都直了。

  “咳咳,唱戏怎么能一个人唱呢,未免有些太孤单了,我去四周转一转,看能不能再抓一只,给这个做做伴。”

  第024章 天黑,请不要出门

  “汪汪汪!”

  天黑了。

  路上的行人少了。

  偶尔有几只狗在那叫着,还不知道在叫些什么。

  估计也是在聊一些家常,今天吃了啥?

  谭保安双腿蹬着自行车晃悠悠的在漆黑的小巷行进着,也多亏了月色,他骑得还算顺畅。

  他姓谭,是这任家镇的保安队的一员,负责着任家镇的安保问题。

  说是安保,大部分其实也就是在浑水摸鱼。

  毕竟小小的任家镇,又能出什么事呢?

  一阵的风吹过,谭保安便感觉后背有些发凉,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

  显得格外的小心谨慎。

  以前的任家镇是安全的,可是最近显得有些不太平。

  短短三天,小小的任家镇就出了三起命案,根据以前在衙门干过的老仵作说,这三起命案,恐怕是一个人所为。

  凶性极大!

  专挑走夜路的下手,那三个死的人分外的凄惨,只留下半个身子,头消失不见了。

  看着那紧紧蜷缩的双手,老仵作都惊叹连连,他干了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这么狠的。

  下手要有多歹毒,才让人死的这样模样,而且还要分尸,找不到头颅,死后也不能轮回转世,只能做个孤魂野鬼。

  那老仵作见多识广,知道此事诡异,特地叮嘱整个保安队的人小心行事。

  天黑千万不要走出门!

  门口有门神庇护,出了门,天黑走夜路,容易遇见。

  无论是人是鬼,都难跑得掉。

  谭保安越想越心惊,看着漆黑的巷子,只能硬着头皮向前骑去。

  他也不想走夜路,可今天偏偏就轮到他值夜班,虽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