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很小的野葡萄泡的。我让她们采购专门去市场买回来的。”

  “那种野葡萄啊，我记得我们小时候还去山上摘过，我记得超级酸的。”苏夏说，他肯定……至少他们家那么泡的葡萄酒度数不浅。

  “所以提督要吗？”逸仙问，“杨梅酒、桑葚酒都有。”

  “算了。”苏夏摆手，“度数太高了……我酒量不行，很容易喝醉的。”

  “不高、不高，和饮料差不多。”长春插嘴。

  苏夏忍不住掐了掐小长春的脸蛋，说道：“我记得我唯一一次喝醉的经历，就是喝这一种自酿酒。不过不是葡萄酒，是红薯酒。先喝了两杯啤酒，然后一杯红薯酒，立刻就不行了……那些人还告诉我，红薯酒度数好低的，喝不醉。”

  “你那样混着酒喝，还是啤酒和白酒混，你不醉谁醉。”重庆说。

  “有什么讲究吗？”苏夏说，“我不喜欢喝酒，不懂。”

  “我晓不得什么原理，反正不能混着喝酒。”

  “鸡尾酒也是混合酒啊。”苏夏说。

  “鸡尾酒是混得杂，但是度数普遍比较低。”重庆说，“不然度数高了也醉。”

  “哦。”苏夏应着，他是知道鸡尾酒，但是不喜欢喝。好像都没有喝过。

  重庆突然失笑起来，问道：“提督你刚刚说，你唯一一次喝醉的经历，啤酒和红薯酒。”

  “是啊。”苏夏说，他还记得他喝醉了，后来准备去睡觉的时候吐了，脑袋里面乱七八糟想着许多事情，一直睡不着，又起不来。

  重庆好笑道：“你前几天不是才在居酒屋喝醉了。”

  “呃……那个，”苏夏说，“那个是被陆奥灌醉了。”

  重庆哈哈大笑，说道：“提督差点贞洁不保。”

  肇和玩了一个上午，肚子早就饿坏了，不等开席，早已经动手吃菜。和她一起的还有L20，L20其实一直等着的，就是看着肇和开吃了跟着动手。肇和捏着筷子夹了一个大虾，听到重庆的话，说道：“日系没有好人。”

  L20也是一个铁憨憨，问道：“日系为什么没有好人。”

  空气安静了一下。

  逸仙反应迅速，说道：“你们两个吃饭就好好吃饭。”

  肇和不明所以，问道：“又怎么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闭嘴就好了。”妹妹什么都不懂，姐姐却不一样，应瑞温柔、可爱、体贴、文静、细心。不过那都是对别人，当对方是妹妹的话，应瑞只是望了丹阳一眼，举起手毫不客气往肇和的脑袋上面一捶。

  说起来在历史上，姑且不论好坏，上海发动讨袁起义时，应瑞炮击了参加起义的肇和，迅速弭平。对妹妹不留情是有来源的。

  “好痛。”肇和双手抱头。

  “我没有用力啊，肇和你喊什么。”应瑞无辜说。

  “我帮你看看，真的痛吗。”应瑞一边说，揽住妹妹，压低了声音，“肇和，闭嘴，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肇和连连点头。

  苏夏望了应瑞一眼，少女看起来明明很温柔，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担心，接着往丹阳看去，丹阳一言不发，低着头。

  苏夏总算理解了，丹阳为什么不在这里住。

  渔政和英系的关系普普通通吧，有不愉快，但也就那样了，反正不会对重庆在渔政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苏系和渔政的关系不一样，为此小长春在渔政的生活如鱼得水。

  渔政对日系绝对是不乐意的，当面不会说什么，背地里肯定少不了吐槽。作为本来是日系的丹阳来说，她听见大家吐槽，可能完全不知道抱着什么态度。反驳嘛，那不行啊。不反驳嘛，任由大家说本来日系的姐姐们吗。

  就算大家平时会注意，有时候总会不小心的。像是肇和，她属于没有那么多想法那一种，有话直说。好像她这一次那一番话，绝对不是故意的，然而心直口快就说了。

  难怪逸仙说丹阳有两个问题，一个内心敏感，还有一个地位尴尬，一直在意着自己的身份。

  一下子肯定没有办法开导好雪风，化解她的心结。首先把这个事故解决了再说，苏夏想了想，应该怎么岔开话题，他说道：“你们知道吗，我现在看着这一桌菜，十分想哭。”

  “为什么想哭。”重庆配合说。

  “就是昨天啊，去大食堂……真的就吃了一口，立刻不省人事了。”苏夏望向L20，就是你了，不要介意，“说真的，作为舰娘不是必须保护好提督吗，L20居然让我先吃，她躲在后面。简直不要脸啊。”

  “什么？”L20有点懵。

  “提督你有没有搞错、搞反了。”重庆说，“L20哪有错，男人保护女人啊。”

  “男女平等。”苏夏说。

  “我，我保护提督。”长春说，她不是配合，肺腑之言。

  “啊，就是这样，我最喜欢小长春了。”

  长春嘿嘿地笑。

  苏夏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松鼠鳜鱼，送进嘴中，说道：“想一想伦敦制作的料理，再吃这些，地狱和天堂啊。”

  “有没有那么夸张。”重庆说。

  苏夏拿起筷子往重庆一指，说道：“你可以体验一下。”

  苏夏一边说，时刻留意着丹阳，丹阳好像在笑，但真的在笑吗。不是故作不在意，忘记了那么一回事，强颜欢笑吗。

  不管如何，暂时只能这样了，就那么吃了。

  逸仙厨艺无双，宁海是中华特级厨师，平海是特级面点师，她们制作的料理可以给人带去幸福。小小的意外，让这么一顿饭开始时并不愉快，过程还是可圈可点的，大家算是有说有笑，直到结束。

  午餐结束，逸仙张罗着收拾。

  苏夏往丹阳脑袋上面拍了一下，站起来。

  “丹阳，我们走一下怎么样？”

  第一百五十九章　压力

  一大一小，一前一后走在园廊里。

  苏夏原来只是一个社畜罢了，不是心理医生，没有当过老师开导过学生，甚至没有安慰过高考落榜、失恋的好友的经历。一时冲动把丹阳叫了出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开导她。明明饭桌上想好了几个切入点，现在想一下都不合适。

  丹阳走在后面，她一直低着头。

  她是聪明的孩子，知道提督专门把她叫出来是为什么。提督绝对不是为了责备她，而是想要开导她吧。不管别人怎么看待提督，一个混蛋、人渣，她始终相信她的提督。

  即便知道这一些东西，不妨碍她道歉：“提督，对不起。”

  “丹阳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苏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只见丹阳低着头。

  “都是因为我，害得大家吃饭吃不好。”丹阳垂着双手，小声说。

  “丹阳做了什么吗？”苏夏问，“丹阳什么也没有做吧。”

  丹阳不说话。

  苏夏注视着园廊外高大的玉兰树，池子边茂盛的细叶榕，从树枝垂下无数根须。这真是一个画风格外奇怪的园林，不过意境还在。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还是不知道说一点什么比较好。

  苏夏扶着园廊朱红色的廊柱，身子微微向前倾，突然说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