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剜了他一眼。

  “算了,不说了。”

  “切,稀罕。”

  许婉姿撇撇嘴,晃了晃脑袋,然后手臂舒展,伸了一个大懒腰。

  紧身的长裙被拉伸了一个惊人地弧度,露出了一侧大腿上雪白的肌肤。

  她毫无察觉地弯下腰,手指摩挲,脱掉穿了一天的黑色高跟鞋。

  没有穿袜子的小脚微微泛着红,她低头捏了几下,忍不住发出“嘶哦”般的低吟声。

  顾孝仁瞥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依旧没有声音出现。

  顾孝仁好奇的偏过头,忍不住看了许婉姿一眼。

  他发现她竟然闭着眼睛,手指在下面微微捣鼓着,脸颊红润而享受,似乎略带满足的样子。

  顾孝仁嘴角抽了抽。

  妈蛋,是不是打开的方式有什么不对?

  他忍不住说了句:“要抠回去抠,在办公场所成何体统!”

  “哦。知道了啦。”

  许婉姿睁开眼睛,弱弱的回了声,脸色更红了,手也从脚趾处拿开。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有声音问着:“婉姿姐姐怎么了啊?什么回去抠啊?”

  菊采薇捧着个大托盘,悄无声息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没什么。”许婉姿赶紧打岔:“面下好了?”

  也不穿鞋,就这样光着脚跑过来,接过了对方手上的托盘。

  “嗯,好香啊!”

  菊采薇看了一眼脸蛋红扑扑的婉姿姐姐,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翻着档案的顾孝仁。

  嗯,她突然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事儿!

  回想到刚才听到的言语,她的脸蛋突然也红了。

  不会是……那个吧?

  菊采薇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纷纷而来。

  顾孝仁没有管这心怀鬼胎的两姐妹。

  他简单对付了两口,随后又投入了海量的卷宗规整中。

  毕竟,大使馆收集到的各方情报浩瀚如烟,各方汇总的档案快堆成小山了,这样庞大的情报收集量,无疑能让他更加了解当前的局面。

  只是,这种繁重的工作,一翻就是一整夜。

  天刚刚亮,太阳还未出头。

  许婉姿与菊采薇正趴在桌子上睡觉,顾孝仁坐在哪里一动不动,这个时候,于柏舟直接推开武官处的门走了进来。

  “唉,累死我了!”

  顾孝仁见他一脸疲惫,连忙倒了杯水。

  对方接过一饮而尽。

  缓了一会儿,他开始问着:“怎么样了?局面控制住了吗?”

  “呼——”于柏舟长长的出了口气:“控制住?孝仁你是没看到啊,整条街都打得稀巴烂,而且有经略死在了那里!”

  “经略?”顾孝仁微微一愣。

  竟然有第五级的超凡者卷入其中?

  “还不止一个!”于柏舟伸出了一只手,按下大拇指:“最少四个!”

  “四个经略?”顾孝仁皱了皱眉。

  “没错。没想到吧?其中就有国会议员林孝安!”于柏舟喝了口水继续说着:“据说林孝安在回明和园的路上,遭遇了三个经略级高手的伏击,有人当场被打死,但死的不是林孝安,因为有人看到他回到了明和园!”

  “一对三不仅全身而退,还打死了一名经略?”顾孝仁稍稍有些吃惊:“他自己不也只是经略吗?怎么差距这么大?”

  “不是很正常吗?”于柏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那家伙被称为离火真君,有绰号的家伙,自然会更厉害一些,不过他肯定也不好受!”

  “原来如此。”

  顾孝仁大概明白了什么。

  显然,同一个的等级的家伙也会有三六九等之分,那个林孝安显然是个中翘楚。

  这么说,之前那个叫雷电法王梁世勋的家伙,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菜咯?

  妈蛋,要小心了,若是被这种猛人知道自己曾经给他透过胸,他特么绝对敢一路杀过来吧?

  好像两三个经略也挡不住这种猛人啊!

  还特么得苟!何时是个头啊!

  顾孝仁如此想着。

  不久,陈丘顿也从外面赶了回来,还有武官处的其它超凡者,这些人带回来了大量的情报。

  从翻阅的卷宗来看,还是有不少人死在了这场蓄谋已久的冲突之下。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超凡者,无论是杀人的,还是保人的,大概都是损失惨重。

  “闹的这么大,他们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一半。”顾孝仁皱了皱眉:“只是这些人……”他指着有人阻挡、干扰巡视厅、巡捕房、还有外联部行动的相关情报:“这些人是疯了吗?他们难道不怕云国事后清算?”

  “我不清楚。”陈丘顿也有些疑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一群普通人,难道是被胁迫了?”

  “为什么不是利诱呢。”

  有陌生的言语突然插了进来,顾孝仁与陈丘顿微微一愣。

  两人转过头,看到了武官处门口,站着的一名中年人。

  其实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翻领的灰色正装,带着眼镜,模样斯斯文文的,有种斯文败类的气质在里面。

  那人扶了扶眼镜,笑着开口,竟然念出了一段邃古文字:“鲁公扈赵齐婴二人有疾,同请扁鹊求治。

  扁鹊治之。既同愈。谓公扈齐婴曰:‘汝曩之所疾,自外而干府藏者,固药石之所已。今有偕生之疾,与体偕长,今为汝攻之,何如?’

  二人曰:‘愿先闻其验。’

  扁鹊谓公扈曰:‘汝志强而气弱,故足于谋而寡于断。齐婴志弱而气强,故少于虑而伤于专。若换汝之心,则均于善矣。’

  扁鹊遂饮二人毒酒,迷死三日,剖胸探心,易而置之;投以神药,既悟,如初。

  二人辞归。

  于是公扈反齐婴之室,而有其妻子,妻子弗识。齐婴亦反公扈之室室,有其妻子,妻子亦弗识。

  二室因相与讼,求辨于扁鹊。扁鹊辨其所由,讼乃已。”

  这断文字大抵上讲述的是,有两个有疾者找神医扁鹊看病,扁鹊分析了二人的病症,随后给两个人互相换了心脏,导致二人心性大变,最后不认识自己的妻子,还闹上了公堂的故事。

  眼下,这斯文败类讲了这么一则故事,其主体明显是其中的故事核心——换心!

  “所以说,那些人手里掌握着一种更换病变脏器的先进技术,导致某些患有恶疾的家伙为了活命,最终选择与那些人合作?”

  顾孝仁大概明白了原因,却也不禁皱了皱眉。

  有需要的更换者,自然要有相对的脏器来源,这样的事情,少不了有血腥肮脏的手段在里面。

  为了活着,有些人怕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你果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中年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就是顾孝仁?”

  虽然是在询问,但言语却显得很肯定。

  一旁的陈丘顿也一直在打量着他,待目光落到了对方手背上的时候,瞳孔忍不住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