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按张瑶瑶自己的想法,以她国色天香、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全天下老娘最美的姿色,夏晓琳再怎么也该把全班最帅的那个谁配给她才对,眼下这种拿全班最美和全班最丑相互中和的做法,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美貌,亵渎她的容颜,丧尽天良!

  一整个学期下来,张瑶瑶还时不时就要被她在班里的“小姐妹”们调笑一下,于是就这么内因不爽加外因拱火地日积月累小半年,她对江森的反感,现在早已经丝毫不加掩饰。

  甚至每天都要当着江森的面,跟别人抱怨几次自己有多么度日如年。幸好也就是这小妞的学习成绩本来就稀烂得连糊墙都不配,不然天晓得江森又得背上一口多大多黑的锅。

  江森像面对其他人一样,无视了张瑶瑶的话,很平静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和张瑶瑶有任何语言上乃至视线上的交流。

  其实重生回来,他内心深处对这些年轻小女孩还是挺向往的,如果不是自身条件实在太糟糕,先骗个回去使用起来,这种事他觉得自己也不是干不出来。

  但问题是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往往只爱长得好看又会甜言蜜语的渣男,江森想要完成这个计划,难度简直不比印度阿三登月要小。

  而且眼下他的人生主线任务,也绝不是裤裆里的这点小事。

  无论前世今生,人生在世,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又是次要和非必要的,轻重缓急,江森向来分得非常清楚。姑娘,固然是他所欲也,可也完全不必急在一时。

  而像张瑶瑶这种格外不懂事的,也压根儿就不在他的狩猎范围内。

  另外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以江森前世叱咤多地著名夜店、阅小姐无数的丰富经验,他对张瑶瑶未来姿色的判断非常有把握——这姑娘,将来绝对漂亮不到哪里去。

  因为张瑶瑶的面相明显不行,三十岁前就会显老的那种。

  单凭这一条,江森就能对这个同桌,保持绝对的冷静。

  毕竟他泡妞的原则,向来是宁缺毋滥,要泡就泡最好的。最好就是能麻溜儿骗回家用起来,抓紧生个孩子领个证,把人生大事解决掉的哪种类型。

  这个原则,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条件,都绝不动摇!

  而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发自内心的互相嫌弃,江森和张瑶瑶同桌快满一个学期,才至今都没有起过什么正面冲突。讨厌一个人到一定程度,最终极的表现,可能也就是这样了。

  江森坐回位置,从放书包的抽屉里拿出物理课本。

  张瑶瑶马上拉着椅子,朝着过道的方向,远离江森地拖了几厘米。

  郑红看着张瑶瑶几乎每节课都会做的这个动作,原本面瘫一样冰冷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后就这么笑着,淡淡说道:“这学期的课,都已经讲完了,今天就复习一下吧。我出几道题,大家做一下,做完的就可以先回家了。”

  “那做不完呢?”教室的角落里,总有沙雕给各科老师当捧哏。

  郑红也不辜负他,立马露出冷笑,语气尖酸地回答道:“呵!做不完?做不完你还有脸说?这个学期我都白教你了吗?你都白学一个学期了吗?”

  一口大锅,稳准狠地直接被扣到捧哏同学头上,扣得那沙雕同学无话可说。

  郑红糟蹋完学生的快乐心情,很淡定地转身过去,拿起粉笔,就开始在黑板上写题目,一边自言自语:“你们班,真是跟隔壁班没法比,隔壁班的同学,水平比你们班高多了,你们班也就胡江志还行。唉,真是愁死我了,我到底该怎么教你们才好呢……”

  教室后排,胡江志得意地咧了咧嘴,说道:“一般呐,也就比个别长相出众的同学好一点。”

  后排立马又是一阵笑。

  江森却当没听到一样,只是眼皮子微微抬了一下,看着郑红的背影,心道你自己教的两个班,全年级分别排名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自己心里难道没个逼数吗?

  不过这个槽当然不能真的吐出来。

  毕竟他自己也只有班级平均水平,正是物理和数学这两门弱项,大大地拉低了他这一年来的月考总分,要不然如果能从一开始就保持住全年级领先的水平,他的处境也不会这么艰难。

  不过现在好了,高一马上就要过去,数学的短板也已经开始迎头赶上。

  等高二分了班,应该就能跟郑红说再见了……

  江森心里默默想着,看着郑红飞快在黑板上写好了五道题目。

  郑红写完后转过身,又莫名其妙地重新拉下脸来,好像班里有人用完她不给钱似的,对着满屋子人,冷声说了句:“做吧,不会的可以翻书。”

  说完就自顾自坐下来,摆出一副谁都别打扰本座发奋图强的架势,翻开了一本超级无敌厚、至少上千页的英文版物理大部头。

  那本大部头,江森从去年第一学期就看郑红在翻,每隔个把月都要在他们面前出现一次,翻了一将近一整年到现在,大概翻到第四或者第五页,封面依然崭新如故。

  郑海云、曾有才、郑红……

  江森掰着指头,有一个算一个地数着,心想就这么一所奇葩朵朵开的破学校,要能有学生考上重点,那才叫白日见鬼了。

  别说校长家祖坟冒青烟,它就是着火了,那也没戏!

  第五章 实力问题

  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偶尔有一两句交头接耳的声音。

  郑红始终低着头苦读,无比认真地凹着造型,好让人知道她比全校的英语老师都更懂物理,又比全校的物理老师都更懂英语。

  江森始终看着黑板上那五道他好像能看懂但又不完全懂的题目,整整二十分钟,一道题都没有做出来,内心很茫然,思绪还总是不由自主地往郑红身上飘。

  他总觉得这个不懂职场规矩又酷爱装逼的年轻姑娘,早晚会被她自己的逼给反噬了。

  不是哪天被真逼揭穿她只是个假逼,就是哪天被学校误以为真,派她去什么高级场合抛逼露面,然后她自己搂不住装不下去,最终逼毁人亡,结局逃不过其中之一。

  相比之下,前者应该更友好些。说到底,无非就是被人打脸。不像后者,大庭广众丢人现眼,还要拉上自己的单位一起丢份,那样一来,估计就很难保住饭碗了。

  而像她这么爱装的姑娘,一旦失去这样一份算不上有多牛逼但也足够稳定、旱涝保收的工作,今后的人生路再想平平顺顺,想必就千难万难了。

  因为系统内部的人大多消息灵通,大概率不会再有什么正经单位招收她。

  社会上的那些私营企业,老板们又很现实,通常只喜欢员工的真逼而不是员工在那儿装逼。毕竟如果逼都让员工装完了,本就闲得无事可干的私营企业老板们,那又该如何自处?

  然后这一连串的职场反应,最终作用到郑红身上,后果或许就只有一个:长期失业。

  到时候,她要么屈尊降贵低下她高傲的头颅,下嫁给某个她一万个看不上的男人,安安心心在家里带孩子,要么就是彻底打碎她的尊严,双膝跪地去干些销售、保险之类的工作。

  于是江森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很想提醒郑红:“草泥马的别装啦!全班平均分都日你娘的四十多分了!你狗日的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