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无数个蓝宝石！

  激愤之下出手第一次，就总会有第二次。他们身上又恰好有巨量的收益，菲戈更是知道自己很难断得了打他们主意的心思。

  终日打雁，总会被雁啄眼。

  一两次可能没人找得到他，伪装、制作不在场证明、仅此一份的鱼人之力，都能帮他隐藏得很好。

  但世界政府这样的机构全力行动起来，力量是巨大的。

  维持无上地位七百年的天龙人也不可能没有底牌，不然早就被无法无天的海贼们给偷偷杀光了。

  菲戈甚至不敢保证现在的自己能战胜每个天龙人身边的奴隶团。

  一旦失误一次，对于现在的菲戈来说，就几乎是必死之局！直接去圣地挖宝藏，更是无稽之谈！

  菲戈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大将级的力量！让他偷偷杀天龙人也不需要太多顾虑的力量！露馅也能游刃有余脱身的力量！

  而推进城，就是帮菲戈迈过中将大将间巨大门槛的最快地方！

  反正这次外出得到的巨人之力至少帮他续了十年寿命，哪怕把这十年都扔在推进城呢？

  菲戈等得起，这也急不来。

  道格哪知道菲戈这些心思，欲劝又止，忽而想起来道：“菲戈，你是不是因为昨天小雅说的……”

  菲戈摇头：“不是，老师，我确实因为那小女孩的遭遇而非常愤怒，但也不至于心灰意冷，调回推进城，大不了选择去新世界或者四海，离恶心的天龙人远一点。”

  “可不是什么小女孩，她如果还活着，也有你这么大了。”道格中将先是纠正一句，又道：“看得出来你不是冲动下的决定，老师只能选择支持你，相信你。

  等你再次从推进城里走出来，一定能成为更加强大的海兵，将自己的名字铭刻在海军的历史之上！

  我道格，对此深信不疑！”

  习惯性的鼓舞一句，老头的神色又一瘪：“真不再考虑考虑？”

  ……

  次日上午，道格有些心事重重地来到了奥家元帅的办公室。

  “奥家，什么事叫我？”

  刚从圣地返回不久地奥家元帅问道格：“道格，前天下午，你莫名调动军舰，准备出航最终却又没有出航，是在做什么？”

  “这种事你也要管？老夫演练一下出航准备，怎么了？”

  “还好你没有真的出航。”奥家道：“当天深夜，天龙人卡西利亚圣在回返圣地的时候遇害，至今无法找到真凶，世界政府震怒！”

  道格瞪大了眼睛，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死得好！是疯笑海贼团的家伙干得吧，死得好！”

  “小声点。”奥家蹙眉提醒了一句，道：“不是疯笑海贼团，他们已经被击溃了。这件事如果不调查出结果，恐怕短时间不会结束。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袭击天龙人一次，就能袭击第二次第三次，短期所有天龙人出行，都会有CP0的情报人员盯着，还得浪费我们海军的力量去明暗保护他们！”

  “嘁。”道格不满低哼，很快忍不住又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拿掉眼镜擦了擦，道：“奥家，你不知道那个天龙人做了什么事。实话告诉你奥家，我当天调动军舰，就是想亲自去干掉他！”

  奥家惊道：“你疯了？！”

  “差点就疯了。”道格拉过个椅子坐下：“没想到我最终没敢做的事，有人帮我做了。如果知道他是谁，我绝对要好好感谢他！”

  奥家深深蹙眉，看了眼关得严实的大门，再打量道格的神色。

  “那个天龙人做了什么？”

  “我不想再回忆一遍，我这个没勇气的懦夫好不容易才用鼓舞果实安抚住自己，提醒自己海军中将的身份。”道格道。

  “所以你刚才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奥家又问。

  “那倒不是。”道格说：“是我那个刚从推进城出来的学生，竟然又想回到推进城里去。”

  “菲戈？”奥家一愣。

  “嗯。”道格将菲戈要回推进城的理由说了一遍，叹道：“那孩子确实成长了很多，心念坚定，我的鼓舞果实几乎不能生效，劝不了他，你帮我劝劝他吧，奥家，以他的才能，呆在推进城太浪费了。”

  “不。”奥家却笑了：“事实上，我还在为难怎么劝说菲戈再回推进城镇守几年……”

  他将推进城要从海军体系中独立出来，设立署长职位的事情告诉道格：“这个职位很重要，不能让世界政府的人拿走，那会让推进城变成天龙人挑选奴隶的市场！”

  道格嘶的一声，面露为难，最终摆手离开：“算了算了，反正我也劝不了他，你跟他说吧。”

  “过几天吧，你先跟他提一下推进城将会发生的变化，这几天哪怕是做样子，天龙人卡西利亚圣的死我也要全力配合调查。”

  “啊，调查别太认真。”道格走到门口，顿了下：“拜托了！”

  拜托？奥家眉心一拧。

  这老东西怎么怪怪的？

  ……

  几天后，圣地玛丽乔亚。

  “还是毫无线索吗？”

  “潜水部队已经在卡西利亚遇袭的可能地点细细排查了，但至今还没有找到他遇害的准确地点。”

  “没有可疑目标。”

  “这还不值得神下军出动。”

  “海军本部真的有在尽力配合调查吗，门德斯宾圣，你是不是对奥家有些太过纵容了。”

  “我早就说过，选择海军元帅时不能全看能力，还要听话！”

  因为卡西利亚圣的遇害，五老星已第三次聚集到一起，但最终还是没讨论出结果，草草而散。

  事实上，他们对一名天龙人的遇害并没有太过重视，这种事每几十年总会发生个那么一两次，他们更在意的是这次找不到凶手痕迹。

  门德斯宾圣因为对奥家的态度而遭到质疑，甩袖回到居所。

  四个蠢货，你们懂个屁！

  他保有天龙人的高傲，对同为五老星的四名同伴都不太看得起。

  只会听话的废物有什么用？

  不听话的才有活力，而面对不听话的，我们动脑让他们听话甚至不知不觉间配合我们，才有趣。

  居所门口，佩斯洛等三名任务失败的CP9终于得到召见，单膝跪地，等候着门德斯宾圣的发落。

  “五老星大人！”

  门德斯宾圣示意他们起来。

  “这次任务中，巨人族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知道的只有菲戈与那名中校，是吗？”

  “是！”

  门德斯宾圣沉吟几许：“从今天开始，世界政府会抹掉你们的所有痕迹，你们不再是CP9了！”

  “……五老星大人？”

  “你们以前是巨人族的人类朋友，搭救巨人族失败被捕后，为救七人的性命，不得不选择加入世界政府，受训两年后才成为CP9！”

  三人懵了懵，又受训两年？还是佩斯洛最先反应过来：“您难道是想让我们代替山姥的角色？”

  “不能完全代替，细节需要慢慢完善，我需要你们两年后，成为巨人族的座上宾。”门德斯宾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