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作品:《青萍精校版

女。

  少女施礼道:“叶离见过师尊。”

  陈玄丘看了三师姐的功法,眼中露出一抹羡慕,要他一头撞爆了这棵古树容易,可这等神奇的遁术,他却是一窍不通的。

  练气士四大境界,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聚虚合道。每一个大境界又分三个小境界。每一个小境界又分四个阶段,陈玄丘已经把第一大境界炼精化气的十二个阶段都练至大圆满境界了。

  可是,他也止步于炼精化气了。一直以来,他只能练那听名字很唬人,内容却不知所谓的《造化不死经》。而一个炼气士,只有度过练气化神的第二个小境界金丹境,才算是修真呢。

  满清音笑道:“师妹的木行遁术愈发精进了。”

  邬道人乜了她一眼,冷哼道:“少替她打马虎眼,这丫头的境界一年来毫无提升。”

  木离撒娇道:“人家不是入门晚么,要不师父父再去闭关一年好啦,等你下次出关,弟子的境界就会提升了。”

  邬道人摇头叹息道:“你呀,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可怠慢了。”

  木离扁了扁嘴巴,敷衍地道:“谨遵师父教诲!”

  邬道人又走到陈玄丘面前,陈玄丘如玉树临风,背负双手,乜视着邬道人,神色不善。

  邬道人满脸惊喜地道:“呀~玄丘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姿容既好,神情亦佳。龙章凤姿,气质天然,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这才一年光景,就出落的愈发俊俏了。”

  陈玄丘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幽幽地道:“师父,你不觉得我的才华配不上我的颜值么!”

  叶离掩着唇儿,吃吃地笑:“师弟,要什么才华啊,好看就行了。”

  陈玄丘怒道:“三师姐你又说风凉话,我不出金丹,不成元婴,这副肉身几年也就衰老了,百年之后还不是黄土一坯,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邬道人板起脸道:“为师传你的《造化不死经》么,可练成了么?”

  陈玄丘一梗脖子,很叛逆地道:“六七八卷我没学!”

  清音赶紧帮腔道:“师父别当真,玄丘师弟说的只是气话。其实第六卷他还是学了一些的。你看弟子这身衣衫,就是玄丘师弟亲手裁的,徒儿的身材衬托的多好。玄丘师弟炒的菜也好,你看叶离师妹都吃胖了。”

  叶离:……

  邬道人冷哼道:“既然不曾学全,那就继续学。”

  邬道人从陈玄丘身前走过去,却忽又站住,扭过头来,讶然道:“你刚才说什么?你上山……已经十八年了么?”

  陈玄丘悲愤地道:“是啊师父,足足十八年了。”

  邬道人感慨道:“哎!这就十八年啦,往事依稀,仿佛昨日。你随我来,为师有话,要交代于你!”

  邬道人说完,转身就向草庐走去。

  陈玄丘一听大喜,听师父这话音儿,我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呐!莫非之前种种,都是师父在磨练我,我的传奇,这才开始么?

  第0002章 出山忘掩山门路

  陈玄丘跟着邬道人只走出三步,身后就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师……师父,我……我的……境界,师父还……没看呢。”

  咦?

  现场一片寂静。

  邬道人一拍额头,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徒弟。

  这个小徒弟是邬道人神游无尽之海时,从一处孤岛上捡来的。

  邬道人当时神游西海,在一处海岛上发现一株尚未成熟的灵植,便把那灵植连着数丈方圆的泥土以神通挖出,摄回青萍,待栽种时才发现草丛中有个婴儿。以邬道人的强大神识,当时竟也不曾发现。

  邬道人觉得这个婴儿一定有不寻常处,便收为五弟子。不过这孩子迄今为止,所表现出来的唯一天赋就是很容易被人无视和忘记。小徒弟的心受伤了,脸上正透着一抹难堪的红。

  邬道人赶紧上前两步,摸了摸他的脑袋,慈祥地说:“无道啊,为师可不是忽略了你……”

  小徒弟扁了扁嘴儿道:“师父,徒儿不是叫无名吗?”

  邬道人从容道:“为师已经一年没说话了,嘴有点瓢。无名啊,为师觉得你年纪还小,不用考察。你看你上山七年,已是聚元中期,很不错了。”

  无名受伤地道:“弟子上山十年了。”

  邬道人微笑地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为师是从你筑基算起的。为师去交代你四师兄一些事情,一会儿再来指点你修行。”

  “好!”无名露出了笑容,小孩子心思单纯,只要师父没忘了他就好。

  邬道人进入草庐,心念一动,柴门便自行关上了。

  “坐!”

  陈玄丘依言在邬道人对面的蒲团上坐下,心中隐隐有些紧张。

  邬道人和蔼地道:“玄丘啊,为师一直不传你修真功法,你是不是心有怨尤?”

  陈玄丘幽怨地道:“弟子根基无比扎实,却不能一窥真正的修真功法。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我是男的,师父也是男的,弟子都要怀疑您是在为自己培育‘炉鼎’了。”

  邬道人脸皮子抽搐了几下,道:“不要胡思乱想。为师如此安排,是因为你与仙道无缘,强求仙道,必遭天谴。你的道,在人间。”

  陈玄丘愕然:“在人间?”

  邬道人颔首道:“不错!”

  邬道人手掌一摊,掌心已然出现一块玉佩,邬道人道:“为师捡到你的时候,襁褓中只有这块价值连城的玉佩,还有一纸托付,言道若好心人拾到你,请善加看护,你父母曾为你指腹为婚,十八岁时,着你前往寻亲,若对家也生男孩,便义结金兰,若生女子,便为夫妻。如今也是时候了……”

  陈玄丘两世为人,都不曾接触过那对父母,忍不住道:“我那爹娘,是什么人?”

  邬道人微微摇头,道:“那纸托付中,不曾言明。”

  陈玄丘道:“那纸托付在哪里?”

  邬道人淡淡地道:“山居中虫鼠泛滥,被盗嗑毁去了。”

  陈玄丘:……

  邬道人和蔼地道:“徒儿,你从小在山上长大,骤闻下山,难免彷徨。其实不必担心。你已锻体大成,在世俗中已是极了不起的存在,何求不能生存?”

  邬道人道:“世间一切功法,无论法术、神术、妖功、巫术、诅咒之力,亦或是武功,说到底,都是对力的调动和运用。谈不上谁更厉害,只在造诣深浅。

  一个仙术小成的人,面对一个大巫神,也要身死道消。一个只修肉身武道的人若练至极致,又何尝不能一拳破万法?创世古神就是以力证道,无数修得大道神通者,也要在他一合之下神魂俱灭!”

  邬道人微微露出自矜之色,道:“为师虽未传你修仙之术,可为师传你的武道,乃真武大道,足以让你纵横世间了。”

  陈玄丘默然片刻,道:“师父,弟子明白。天下间修真之士不知凡几,能历劫成仙的又有几人?仙途渺渺,若能仗一身本领,立凡间功业,留万世之名,也不枉此生了。只是,徒儿地无一垄,房无一间……”

  邬道人呵呵一笑,抚须道:“你是怕人家嫌贫爱富,看你落魄,逼你退婚吗?”

  陈玄丘摇头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