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作品:《海贼之祸害精校版

  能力尚在,哪怕是重来一次,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莫德很兴奋,但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虽然猎人笔记还在,但他不确定是否适用于当下的世界。

  如果不适用,那等于是白高兴一场。

  缓缓合上猎人笔记,莫德自语道:“总归是一个好的开始,不过,眼下还是得尽快弄清楚现况。”

  话音刚落,外头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莫德眼神一凝,条件反射般翻落下床,警惕看向紧闭的房门。

  随后,枪声愈发密集,像是远处烟花频繁盛开的声音,离得有段距离。

  听出枪声源头并不在房子内,而是在房子外的某处地方,莫德却没有放松警惕,下意识捏紧猎人笔记。

  以他现在的身体,要是遇到突发情况,只会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外头的枪声来来回回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才渐渐消停下来,而莫德也盯了房门五分钟有余。

  刚才的枪声,让他初步体会到了这个世界的乱象。

  紧紧捏着猎人笔记,却无法带来任何一丝安全感。

  因为,现在的猎人笔记可以说是形同虚设,唯有成功完成一次狩猎,才能拿到切实的增益效果。

  嗵嗵——

  枪声刚消停不久,莫德听到房门外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瞳孔微微一缩,撤掉了猎人笔记。

  随后,他飞快起身,放轻脚步,背靠在房门右侧的墙壁上。

  在不明情况的前提下,相较于矮身蹲在空荡荡的木床边上,处于房门一侧的位置反而更有利点。

  很快,脚步声来到近处。

  莫德偏头紧盯右边,屏息以待。

  嘎吱——

  木门被推开,发出刺耳难听的声响。

  但是,却没有人走进房间,反而是探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而那枪口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正对着莫德。

  霎那之间,莫德心跳漏了一拍。

  以他现在这具身体,被打中一枪就完蛋了。

  第二章 基德

  如果是魂穿之前,莫德能轻松抗下子弹。

  但现在……

  黑洞洞的枪口仿若高高悬在头顶上的死神镰刀,一旦落下,那将必死无疑。

  “我没有恶意。”

  迎着那枪口,没有任何思考余地,莫德飞快表明了立场。

  那枪口探入门内就第一时间对准他,说明持枪之人在没推开门之前就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

  在这种情况下,莫德除了表明自己是无害的,再无其他可选余地。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具身体的现况无法支持他任何一种应对念头。

  房门之外寂静无声,枪口森然不动。

  数息后,房门外响起一道略微沙哑的女声:“站到我面前。”

  “好。”

  莫德毫不犹豫挪步到房门正前方,而那枪口紧随其后。

  走到房门前方,莫德才看到站在门外的持枪之人。

  是一个身穿粗布衣,体型单薄的少女。

  少女留有一头精悍短发,脸上有三条如爪痕般从左边眉角斜落至右嘴角处的刀疤。

  若非听到刚才沙哑的女声,第一眼估计会将对方当做男的。

  “我没有恶意。”

  莫德再次申明立场,之后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手无寸铁。

  同时,他瞥了眼少女提在左手上的麻袋,眼皮轻轻抖了下。

  相比于那纹丝不动的老练举枪动作,这麻袋的存在感令莫德更加不安。

  桑妮盯着莫德的眼睛,淡淡道:“老实一点,如果我们想对你不利,你觉得你自己还有在这里说话的机会吗?”

  稍稍警告了一下后,桑妮很利落地收起燧发枪。

  她也知道莫德刚才的小动作更多是出自于自保心理。

  不然的话,她早就扣下扳机,不带丝毫犹豫。

  见情况并没有那么糟,莫德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这个就不需要了。”

  不等莫德作何反应,桑妮随手丢掉麻袋。

  算上返程的时间,这家伙昏迷了整整七天。

  按照索尔的意思,既然醒不过来,那就废物回收,好收回一部分花在莫德身上的医疗成本。

  不曾想,这家伙却在最后关头醒了过来。

  莫德看了一眼麻袋,嘴唇动了动,道:“如果我没醒,这麻袋……是用来装我的吗?”

  “对,如果你没醒,我会将你塞进麻袋卖到黑市,然后,你会被‘殡仪师’拆解成十几个零件,变成只要有钱就能买到的商品。”

  桑妮露出森冷的笑容。

  莫德默然不语。

  拆解、零件、贩卖。

  用词还算含蓄,大抵能听出是什么黑色产业。

  还有先前的枪声,说明这个地方多半与安定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他看得出桑妮并不是在开玩笑,但也正如桑妮所说,如果要对他不利,那他哪还有醒来的机会。

  换句话来说,尽管前景不明,但眼下至少还算安全。

  只要处境不坏,那他就有利用猎人笔记发育起来的机会。

  “我该怎么称呼你?”

  莫德转而问起少女的名字。

  桑妮缓缓眯起眼睛,扯着嘴角笑道:“你还挺冷静的嘛,叫我桑妮就行了,至于你的名字,我应该是知道的。”

  莫德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却见桑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古铜色的怀表。

  看到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怀表,莫德挑了挑眉。

  那是他的东西。

  不,准确来说,是前身的东西。

  只是,在前身转移到捕奴船的时候,怀表应该已经被一个男人随手顺走。

  现在,怀表却在桑妮的手中。

  也就是说,袭击捕奴船的人,就是桑妮他们吗?

  莫德默默想着。

  没记错的话,那怀表内嵌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前身十六岁成年礼时所照的全身照。

  在照片的右下角还有前身的亲手签名,也难怪桑妮会那样说。

  另一张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照……嗯?

  是三口之家还是四口之家来着?

  脑袋再次刺痛起来。

  莫德皱着眉头。

  桑妮正低头看着怀表,没有看到莫德的神情。

  “这怀表是你的,但它现在是我的‘战利品’,不过,鉴于我们以后可能会成为同事,那就勉为其难的物归原主了。”

  说完,桑妮将怀表丢向莫德。

  莫德接住怀表,忍着刺痛感打开表盖,露出里面已经停走的表盘,以及嵌在表盖内的两张照片。

  视线从自己的全身照掠过,随之停在那张一家四口笑得分外灿烂的全家照上。

  四个?

  不是只有前身和前身的父母吗?

  些许记忆突然间有了复苏的迹象,脑袋里的刺痛感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