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

作品:《我在明末有套房精校版

  全旭自然知道明朝禁海,不过好像是说有资料说,明朝的水师已经完全烂到了根子里,特别是登州水师,已经只剩破船三艘,只怕连出海都是问题。

  “这个,关键是全爷有没有门路!”

  “没有!”

  全旭望着刘掌柜道:“刘掌柜想来有门路?”

  “这个嘛!”

  全旭望着三娘一眼。

  三娘会意,从房间里取出一个玻璃的摇钱树,她用托盘端着,上面还盖着红色的绸缎。

  三娘缓缓将摇钱树放在桌案上,全旭轻轻掀起绸缎,露出金光灿灿的摇钱树。

  刘掌柜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全旭笑眯眯的道:“刘掌柜,你也是见过大市面的人,这颗摇钱树,你看看,能不能够借用你的门路?”

  “这个……”

  刘掌柜内心狂喜,他可以看出徐彪等人都是练家子,身上还隐隐带着血腥之气,只是不太像是活海船,在海上讨生活的人。

  “我那艘三千料的大海船建了不过三年,当时可是花了七千多两银子!”

  全旭叹了口气:“真是可惜啊,听说这海上赚钱,这个钱,看来全某是没有本事赚了,徐彪,替我送送刘掌柜……”

  刘掌柜一听这话就急了,典当行就出了名的赚的是黑心钱,那艘三千料的海船确实就造价七千多两,不过在他的典当行里,只典当了八百两。

  八百两银子,外加巡检司那些打点的小钱,换一个摇钱树,他就可以凭着业绩调进京城。

  “这个,全爷,你看,谁让咱们两个这么投缘呢!”

  刘掌柜笑眯眯的道:“我看全爷也是敞亮的人,我就亏点,交你这个朋友,全爷,您看,咱们什么时候过户?”

  “徐彪,你去跟着刘掌柜过户!”

  “是!”

  全旭又望着三娘,使了一个眼色。

  此时,三娘端出一盘银枚,一百枚用纸卷成一卷,总共三百枚。

  全旭抓起银币,用力一搓,银币就哗啦一下流了整整一个托盘。

  “一事不烦二主,刘掌柜,咱们是朋友,我需要一帮伙计,能驾船,熟悉海船,你看这个忙,你能不能帮!”

  刘掌柜的眼睛笑得已经看不出来了:“帮,绝对要帮,全爷,您就等我的信儿,最迟中午!”

  刘掌柜的手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就把这散乱的银币收起来,又将抱着摇钱树,朝着外面走去。

  三娘隐隐有些担心:“相公,你不怕……”

  “他不敢!”

  全旭冷笑道:“最好他老老实实,促成这笔交易,要不然,我砸了他的典当行!”

  ……

  双岛码头,数百名东江军大小官弁,列队严整。

  他们的队伍虽然整齐,然而,戎服却大都破破烂烂,包括东江镇总兵毛文龙在内,他一身紫色公服,头戴梁冠,站在正中央,他的官靴,居然破了两个洞,大拇脚趾露出来,在人群中显得非常醒目。

  远远地,一艘三桅炮船,正在缓缓行来。

  这种战船是明朝水师战船,非常高大,首昂尾翘,航行迅速,不惧风浪。树三桅,主桅高三丈,船长二丈,舱五层,船面设楼高如城,可容三百人,配红夷炮八门,千斤佛郎机四十门。(注,此船造法样式均失传,仅东山岛出土过残骸。)

  这艘三未炮船之后,跟着左右各两艘连环船,蜈蚣船若干。

  远远的望去,帆影重重,显得异常壮观。

  炮船越来越近,大船的旗杆上,挂着一面大纛,上书“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经略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镇宁远、安抚大使袁。”

  东江镇副总兵陈继盛低声向毛文东道:“恐怕来者不善!”

  毛文龙摇摇头:“不然,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姓袁的只会狂吠,他摆的阵势越大,越不是来找茬的,轻车简从,倒是要小心了!”

  刘兴祚低低呸了一声:“他敢!”

  毛文龙看着炮船上的炮口,出于多年老将的警觉,他隐隐有些不安,眼皮子直跳,他望着身后的刘兴祚道“让兄弟们,准备好!”

  “遵命!”

  第一二零章 印证一个猜测

  炮船之上,袁崇焕站在甲板上,遥望着码头上的东江镇诸将。

  此时,身为袁崇焕的身边侍卫刘兴治,笑眯眯的望着袁崇焕道:“东江镇总兵毛文龙、副总兵陈继盛,通判刘应鹤都来了,所有将校都来了,这个面子给的不小!”

  袁崇焕默不作声,冷眼望着站在最前面的毛文龙。

  事实上,袁崇焕是一个非常高傲的人,他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赐同进士出身,任福建邵武知县。

  天启二年,他得到侯恂的赏识,擢升为兵部执事。

  天启三年出师辽东,监修宁远城。

  天启四年以防守的功劳,先后晋升为兵备副使、右参政。

  作为一个官场新丁,袁崇焕从一个正七品知县,干右参政(既布政司二把手),相当于副省级,仅仅用了五年时间,他的升官速度,简直就是像坐了火箭。

  天启六年(1626)努尔哈赤率军攻打宁远,袁崇焕率祖大寿,满桂,何可纲等人坚守,他升任辽东巡抚,与大将满桂闹不和,于是袁崇焕上疏请求将满桂调往别处,明廷于是召满桂回朝。

  经略王之臣奏书请求留住满桂,袁崇焕又因此与王之臣闹不和。明廷担心这两个人闹矛盾会影响大事,于是将两人分开,王之臣督关内,袁崇焕守关外。

  就是在朝廷的纵容之下,袁崇焕越来越骄横,越来越目空一切。

  特别是崇祯当上皇帝以后,以袁崇焕为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经略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镇宁远、安抚大使。

  等于说,他已经做到了文臣的巅峰,正二品。再往上,像什么太子太保,太子太师,其实都是虚衔。

  然而,袁崇焕最不舒服的就是毛文龙这个刺头,双方的梁子结得有点深,早在天启六年的时候,毛文龙却被“和硕贝勒”阿敏率军出征朝鲜,说是出征朝鲜,其实矛头对准的是毛文龙。

  结果,毛文龙向袁崇焕求援,袁崇焕拒绝出兵,而毛文龙坚守不住,败走皮岛,手下两员大将毛有俊、刘文举被杀,对于袁崇焕的拒不出兵,毛文龙心里也不是滋味。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仅仅四个月之后,努尔哈赤率领大军攻打袁崇焕镇守的宁远,他命毛文龙出兵袭击努尔哈赤的后方。然而当时,毛文龙向朝廷虚报,说后金兵马十万,事实上当时仅仅五十四个牛录,相当于差不多两个旗的兵力。

  毛文龙与后金经过长达两个多月的对峙,缠斗,以杀伤千余,暂首三百的战绩,击退了后金军队,也趁机攻击后金沈阳,间接解围宁远,可是,人家袁崇焕压根不领情,他以已度人,认为毛文龙也会他一样,故意的。

  双下结下了梁子越来越深,双方互不理睬。

  其实,双方都是骄横的主,袁崇焕是天启朝朝廷与崇祯惯出来的,而毛文龙则是袁可立惯出来的。

  直到崇祯元年,袁崇焕这时经略整个辽东,现在可以新账老账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