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作品:《穿越明朝当暴君精校版

部尚书,我们得争一争,要求朝廷廷推,还权于吏部,不能再任由天子通过内阁特简,不然如此下去,叶公等皆入不了阁!朝廷也难现众正盈朝之象!”

  左光斗跟着说了起来,并看了钱谦益一眼。

  钱谦益则笑了起来:“可以放消息出去,与天下人作对,只趋炎附势于天子者,必累及高堂!让将来其他朝臣也警惕一下,别真为了自己富贵而害了自家父母。”

  ……

  “歹毒啊!谁跟皇帝近点,谁就会没父母,如果朕要是不加强厂卫的力量,连文官中真正的忠臣也不敢死心塌地的跟着朕做事,毕竟但凡忠心的,就不可能不顾及孝道,顾及孝道者,就不能不在乎父母生死!而这种杀人父母的事在我朝,只怕已经发生了不只一例!”

  朱由校一想起徐光启母亲钱氏的事,就不由得再次暗想道。

  而这也让朱由校感受到了朝堂纷争背后的残酷与阴险。

  一时,朱由校不禁捏紧了拳头,他越发笃定逆转历史大势的路不是那么好走,他只能心狠手辣,比别人更加阴狠,而不能用善意去揣度任何一个人,只能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

  “尤其是在权力的金字塔上离自己越近的人,一旦冒犯自己,自己越不能心慈手软,而自己的善意和良知只能用于在权力金字塔上离自己最远的人,那些是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且沉默而没有发言权的百姓。”

  朱由校如此想了后就忽然喊道:“魏忠贤!”

  魏忠贤急忙走了来:“奴婢在!”

  “近来朝中内部有什么异动?”

  朱由校问道。

  “回陛下,除大司马本人和少数朝臣外,大部分都在疯传大司马要丁忧的事!其中一些所谓东林之党的官员更是通宵达旦议论此事,比大比年发榜还积极热闹的谈人家亡母事,奴婢听了都觉得这些人太不是东西!他们还拟定了相应应变之策,言如果皇爷夺情,就怎么鼓动百官参劾徐光启,言如果皇爷您不夺情,就怎么借着新兵部尚书的事鼓动百官要求天子廷推,说不能再由天子随意特简大臣任命之事,以还推举之权于吏部,而非让内阁掌任命之权,另外,他们在筹划怎么借着此事逼迫徐家停止向内廷供银。”

  魏忠贤回禀了起来。

  朱由校听后点了点头。

  所谓还推举之权于吏部,不让内阁掌任命之权,其实就是要把任命官员的权力掌控在文官集团手里。

  因为内阁是属于宫中机构,其背后是皇帝。

  皇帝通过内阁下旨任命官员。

  文官们自然不敢明着说要夺天子任命官员的权力,所以只能说是夺内阁之权。

  大明政坛常常出现吏部与内阁之争,其背后实质就是士大夫与天子争权。

  所以,朱由校清楚这些人打的是什么算盘,也就笑了起来:“还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他们眼看着内阁不能被自己把控,干脆就准备把内阁的权力争到吏部去。”

  朱由校说着就扶了扶额头:“先当没什么事发生,你们东厂现在只管暗中把企图害死钱氏的幕后主使挖出来!”

  “奴婢遵旨!”

  魏忠贤回了一句。

  ……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朝野内外出奇的宁静。

  天启帝每日除了关心皇庄练兵的事就是筹划第二期讲武堂学员招生的事,还有火器制造与相应器械制造的事。

  而内廷似乎也只在为天启选妃的事忙碌个不停。

  外朝则该赈灾的赈灾该重新补发军饷的补发军饷,因为刚处死了一大批贪官的缘故,也没人敢随意漂没,也因此没有士兵哗变的事出现。

  辽东依旧只是派出数千浙兵袭扰努尔哈赤的建州部,只杀人不筑城,打完就跑,虽然这次浙兵出动因为努尔哈赤在这之前长了教训,也就提前有所预备,使得浙兵未能尽灭一屯,但也斩东虏上百首级。

  其他边镇也没有因为晋商的抄没而出现大的变故,因为市舶司的出现依旧让这些地方边将的粮食买卖得以继续做下去,只是与晋商不同的是,市舶司将他们手里的粮食收了后大部分都囤了起来,而没有卖给女真人。

  但在这段平静的日子里,朝中许多东林文官坐不住了。

  “我们都知道了徐光启之母去世的消息,怎么这么久过去后,他徐光启还不知道,还不上本请辞官职回乡丁忧?”

  周顺昌因此对其他东林党官员说了起来。

  第九十八章 太不尊重朕的东厂了

  周顺昌等东林文官因为得知徐光启之母钱氏去世这件事就像是饿狼闻到了肉腥味一样,恨不得即刻扑食了徐光启,将早已被他们鄙夷的徐光启置于道德的烤火架上批驳一番。

  但现在,他们摩拳擦掌这么久,却一直等不到半点动静发生,自然是有些心烦气躁、坐立不住。

  御史练国事也因此从自己的主观角度对徐光启脑补了起来:“难道说徐光启因为恋栈权位而隐瞒了此事,还是徐家为了保住徐光启的权势故意对徐光启隐瞒此事也对外隐瞒此事?!”

  “倒也有这种可能!他徐光启刚成为兵部尚书,执掌枢密,如今还得天子宠信,常出入内禁,将来入阁都说不一定,甚至还有可能获得张居正一样的权势,因为现在能得天子允许同武将内臣接触者就他徐光启一人!所以,徐光启肯定舍不得在这个时候离开朝堂。”

  周顺昌也因此立即站了起来,练国事的推论让他信了个七·八成。

  而精明一些的钱谦益则依旧蹙着眉头,道:“徐光启应该不会做这样做,这种事,他应该知道,瞒是瞒不住的!何况,他应该也不至于真的置孝道人伦于不顾?”

  说着,钱谦益就看向众人,说:“你们说,会不会这事不是真的?徐光启家里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钱谦益问后就看向左光斗:“左公,你得知此消息的来源确凿可靠吗?”

  左光斗沉吟片刻后,很认真地道:“当不会有假!传来此消息的人是我士林中一位地位显赫的前朝重臣!在东林地位不逊于东林先生(顾宪成)。”

  钱谦益知道了左光斗说的是何人,一时也不得不相信了左光斗之言,道:“那看来,徐光启此人真的很有可能隐匿了此消息,也或者是天子故意让徐光启隐匿了此事!”

  “既如此,我们不能让孝道不彰,也不能让这样的不孝之伪君子立于朝堂之上!”

  已经坐下的周顺昌这时候一拍桌子就再次站了起来。

  “这件事还是得徐光启主动上疏辞官,请求回乡丁忧,这样天子就算想隐匿此事也隐匿不住,所以,我们不如直接去找徐光启,诘问徐光启此事,令徐光启自己上疏请求丁忧,也让徐光启或者他背后的天子知道想靠瞒是瞒不住我们的,瞒不住天下人的。”

  左光斗这时候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没错!那就一同去兵部见他徐光启。”

  练国事因此站了起来,将手背在了后面,颇为意气风华地说道。

  其他东林官员纷纷响应。

  于是,一众东林文官成群结队地往兵部衙门而来。

  整个千步廊一下子如朝会一般,涌入了大量文官。

  “你们是说家母已过世?!这是哪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