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作品:《穿越明朝当暴君精校版

荒,大家就更加难发财了!”

  但刘一燝没有给范毓卿明确的答复,因为他已经不想参与他们的事。

  毕竟刘一燝早就知道范毓卿这些商人是没有什么忠义廉耻之心的,满脑子就只有钱利二字,哪怕是亡国亡社稷都不关心的,甚至即便知道这样做会害死他们自己,他们也会为了利而做的。

  所以刘一燝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范毓卿因此只得看向魏应嘉。

  魏应嘉作为东林党官员,对方从哲这种非东林党的阁臣本就不满,自然也就说起来:“自然是要先把方贼弄下台,先帝服红丸而崩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呢!”

  说着,魏应嘉又道:“眼下熊廷弼的贿金已经送到了,还有他写给我的信也到了,到时候我一并作为他熊廷弼行贿的罪证上奏,此番有实证在,我就不相信他方从哲还能护住熊廷弼!”

  刘一燝抬眼看了魏应嘉一眼,他想劝阻魏应嘉,毕竟作为内阁阁臣,离天子更近,他更加清楚当今皇帝朱由校的秉性以及皇帝对方从哲的信任,而且他也不想魏应嘉等东林官员再和范毓卿这些人一起在熊廷弼这件事上做文章,毕竟,刘一燝知道一旦这件事继续这么斗下去,会牵连到他自己的。

  因为刘一燝还是担心皇帝陛下真的继续对方从哲言听计从,将所有要求罢免熊廷弼的人治罪。

  但刘一燝最终还是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自己即便说了也劝不住这些东林言官,甚至还会被这些东林言官安上一个行事畏缩、懦弱无能的骂名。

  刘一燝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平稳致仕,带着自己为官所得的三百多万两白银回乡当一个富绅。

  ……

  “混账!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是不把熊廷弼扳倒不罢休吗?!”

  魏应嘉参劾熊廷弼行贿朝臣的奏疏一递上来就引起很大的反响。

  不过,最先发脾气的不是皇帝朱由校,而是一向性格懦弱的方从哲。

  方从哲自从朱由校采纳他的建言后就多了些底气。

  当然,作为三朝老臣,独撑内阁多年的他虽然算不上是强势的首辅,但他揣摩上意的本事倒不是几人能比的。

  所以,方从哲能清楚皇帝朱由校真正的心思,也知道皇帝朱由校想让自己扮演什么角色。

  因此,方从哲在一收到魏应嘉的奏疏就拍了桌子,大发雷霆起来。

  韩爌不由得道:“元辅何必如此,言官上疏弹劾不法事乃至风闻言事皆是职责所在。”

  刘一燝则渐渐感到有些不安起来,他知道方从哲不会无缘无故的因为言官上疏弹劾一个人而发脾气,也就笑说了起来:“元辅何必如此动怒,之前他人弹劾您自己时,都未见您如此盛怒过。”

  方从哲不由得瞅了刘一燝一眼,眸色狠戾,接着收回目光,颇为果决地道:“此事依旧请陛下圣裁!事涉封疆大吏,不能轻断!”

  第三十六章 方从哲性情大变

  朱由校一见到方从哲等阁臣后问了一句:“说吧,又是什么事?”

  方从哲忙向朱由校奏明了魏应嘉以行贿实证弹劾熊廷弼揽权行贿之事。

  朱由校听后心里也非常不满。

  而且,朱由校也知道魏应嘉在历史上也是属于东林党,但也因此,朱由校不由得暗想这些东林言官还真是没完不了,大有不把熊廷弼拉下台不罢休的意思!

  “这些东林党人还真是没玩完了,也不想想你们推荐上去的袁应泰在历史上是什么表现,一上任就连丢两座大城,使得努尔哈赤从此有了沈阳和辽阳这两进可攻掠蒙古退可于辽东沃野上发展生产扩张兵力将满洲八旗变成二十四旗的机会!朕才不会上你们的当。”

  朱由校在心里如此说了起来。

  而这时候,方从哲则主动先说道:“陛下,以臣之见,前有冯三元,近有张修德,如今又是魏应嘉,这些科道言官之所以对熊廷弼抓住不放,乃是在结党!应将魏应嘉下狱,由厂卫严审,查其诬陷熊廷弼之意,以及幕后指使之人,以安边臣之心!”

  刘一燝和韩爌两人听后大惊。

  两人都没想到方从哲一见到皇帝就直接给魏应嘉等人安了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

  两人不得不承认方从哲这是给魏应嘉等人扣了一个很大的帽子,而且还要交给厂卫严审,明显是毫不手软的打法。

  刘一燝可不希望魏应嘉被判以结党之嫌疑,因为一旦如此,他自己也会被查出来。

  所以,刘一燝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元辅所言甚为不可!魏应嘉不过是据实上奏,怎能和结党扯上关系,元辅这是在血口喷人,有失阁辅风范!以臣之见,此事不如令熊廷弼上疏自辩,或予以薄惩,毕竟实证皆在,朝廷不能无视!”

  方从哲则看了刘一燝一眼,说道:“陛下!冯三元、张修德、魏应嘉三人皆是叶向高门人,这就是臣推断他们有结党营私之理由。”

  说着,方从哲就问起刘一燝来:“仆实在不知刘阁老到底在畏惧什么,竟如此急着为魏应嘉辩驳。”

  “准奏!结党营私者,最为可恨,枉顾社稷,只知党利,若不严惩,难正朝纲。”

  朱由校直接说了一句。

  刘一燝听后立即匍匐在地,神色慌张道:“陛下!不可呀!以臣看,元辅如此牵强附会,言魏应嘉等是在结党营私,且一味包庇熊廷弼才是结党营私之举!再说,陛下既不欲朝堂党锢之争加剧,就更应兼而听之,柔而制之,而非听信一人之言加剧斗争啊!”

  朱由校看着刘一燝道:“朕是不喜欢朝臣结党营私,但不代表朕就会对居心叵测者手软,元辅说得对,先将魏应嘉打入诏狱,着东厂严审!”

  “陛下,您如执意行大狱,以严酷之政治天下,臣只能请辞!”

  刘一燝这时候跪了下来,痛声说了起来。

  朱由校倒是没想到刘一燝会这么激动。

  不过,朱由校虽然现在的身体才十六岁,但他心理年龄可不只十六岁,因而,朱由校并没有被刘一燝这一跪而吓到,只冷声问道:“你在逼朕?”

  刘一燝心里恐慌起来,他以为自己这么一跪,如此一说,能让眼前这个虽聪明但到底也只才十六岁的皇帝有所动容,但他没想到眼前这天子会如此冷静沉着,竟直接质问起自己来。

  “臣不敢!臣只是不愿看见陛下得天下骂名!”

  刘一燝忙着急地解释了起来。

  “少拿名声这一套来威胁朕!张修德、魏应嘉这些都是叶向高的门人,你在害怕什么?!”

  朱由校说着就问了一句。

  不待刘一燝回答,朱由校就看向旁边的方从哲:“内阁立即拟旨,然后司礼监立即批红,不得有误!阁臣与司礼监内珰在魏应嘉等被抓之前不得出宫!”

  “臣遵旨!”

  方从哲立即回了一句。

  韩爌也跟着回了一句:“臣遵旨!”

  他现在可不敢再在这件事多说什么,他能看得出来,皇帝陛下是铁了心要支持方从哲把案子做大。

  但更让韩爌惊讶的是方从哲是什么时候改了秉性,竟直接扣结党营私这样的大帽子给言官。

  “皇帝强势,什么时候连带着首辅也跟着强势起来了,这是要上演万历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