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作品:《代人受过精校版

得再起冲突。

  到了吃晚饭的十分,汉辰亲自来到汉威的房里,叫他下去和大姐一起吃饭。

  汉威听说居然这个母夜叉大姐还没走,赌气的泪光闪烁着咽了口泪说:“我不过是杨家花了钱买的个玩意儿下的蛋罢了,哪儿攀得上台子跟她杨家大小姐吃饭。”

  “呵,还真气了?”汉辰拉过他笑道,“让哥看看,大姐打疼你了?”

  汉威不作声,咬了唇忍咽着泪。汉辰拍拍他的肩道:“还是个男人呢,你就这气性,跟他个妇道人家计较这些婆娘扯闲皮的话?都是自家的姐弟,说你几句气话怎么了。她说你不是杨家的少爷,你就不是啦?你这身上流着咱爹的血呢,这从小到大谁不拿你当少爷供着了。”

  汉威被汉辰拉推着下了楼,凤荣大姐已经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玉凝欢天喜地的说笑着。汉威猜想大哥肯定是许了大姐什么好处了,不然她不会喝了蜜蜂屎一样美得立刻变了个人似的。

  “我们的少爷下来啦?”凤荣姐见了他阴阳怪气的说着,指了身边的椅子对汉威道:“坐过来。”

  汉辰看了汉威犹豫,忙笑道:“别,还是小亮坐过去吧,让小弟跟我坐,我怕你把他活掐死。”

  “我还能吃了他不成。”凤荣瞪眼道,“过来!”

  汉威无可奈何,隐忍着坐到大姐身边。凤荣得意的拉过汉威的手,解开他的袖口,汉威本想挣脱,却被她紧紧抓住。凤荣摞开汉威的袖子,上臂内侧被她掐的青紫的淤痕就露出来。凤荣象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一样的得意,轻轻的一摸,汉威一阵的抽搐。凤荣笑着对玉凝说:“我这掐功呀,是在老储的身上练出来的,这掐就要掐胳膊和大腿的里侧,肉嫩,掐要揪起来掐,最疼!”

  汉辰听了皱皱眉,想想姐夫又胖又蠢那副窝囊样像只大狗熊,皮糙肉厚的估计也是愿打愿挨。就没搭腔。

  “老储被掐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前两个月天热,在洋行里一直捂了长衫不敢露胳膊见人。”凤荣越说越得意。

  “嘿!姐你就别教玉凝了,我姐夫也够惨了。”汉辰听了都觉得吓人。

  凤荣坚持道:“这男人,就要盯紧了,就这么掐,他还总贼眉鼠眼的盯了路上过往的女人看呢。”看到汉威在边上不屑的冷笑,凤荣伸手就在汉威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疼得汉威“哎呀”的几乎跳起来。

  “就象这个小东西,就是从小欠管教。”

  “你还别说这话。从小?从小老爷子在的时候,你敢这么掐过他?”杨汉辰奚落着,“威儿小时候淘的,那次往你的那个什么西洋帽里面尿尿,你闹了半天,还不是老爷子一瞪眼,你气儿都不敢吭。还有那次你回娘家,威儿在马尾巴上拴了挂爆竹,连车带马都翻河沟里。老爷子不是还骂你没看好马,吓到了威儿吗。”汉辰提起了少时往事,凤荣更是引出话题,牵出很多往事,逗得一家人欢快了很多。

  话锋一转,凤荣就想到了汉威的婚事,张罗了给汉威提亲。汉威心里厌烦的真恨不得这个母夜叉赶快滚。

  汉辰忙拦过话题说,毕竟小弟的婚事要等等再说。汉威自幼定亲未过门的那位孙家小姐才死了不到三年,总得给孙家个交代。

  凤荣一撇嘴:“老爷子当初怎么选了这么个短命鬼给威儿作媳妇,人还没过门就先入土了,还这么多穷规矩要守她三年。”

  “老爷子不是欠孙家的情吗,再说孙家小姐人也不错,可惜。”汉辰话没落,凤荣就尖酸接道:“这也不知道是谁克谁呢,怎么短命鬼都凑了堆儿了。”边说边余光扫着汉威。

  汉辰把筷子重重的放在盘中,露出怒意,凤荣也就收了话。

  吃过饭玉凝陪凤荣闲聊,提到了这几天汉辰抓野猫的奇怪举动。凤荣听了也脸色大变,合了掌直念阿弥陀佛,但是玉凝再怎么问,凤荣都支吾了不肯说。

  晚上一切都平静了,汉威来到大哥的书房,大哥抬眼看他一眼又低头改着公文对他说:“有事?”

  汉威迟疑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汉辰想他还是为了白天的事难过,就安慰道:“你这回知道大姐的厉害了?我小时候跟他多少次交锋,从来没拣过便宜。你这回就长记性了?”

  “哥,我又没错,她凭什么!”

  汉辰放下笔看了他略含嗔怪道:“我说你错了吗?你要是有错我早就治你了。”顿了顿又叹口气说:“自家兄弟姊妹,没那么多对错道理的。”

  “哥,你替我挨那几下,你没事吧?”汉威迟疑地问道,满心愧疚。汉辰见他泪都要流出来了,笑笑反问道:“你说呢?”

  沉默一阵,汉辰才含混地说:“小弟你记住,其事很多事情没有对错,只是哪种方法做了更妥帖,或者说,哪种方法做得让方方面面的人都更舒服些。”

  汉威看了大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无妨,你还年轻,少不更事就是说你这年龄的。很多事情就是说了,不到我这岁数,你也不见得悟到。”

  “哥,营里还好多事都耽搁着呢,威儿晚上就不在家住了,过两天回来。”汉威告假说。

  汉辰点点头拍拍小弟的肩。

  第10章 快意报复

  汉辰上了床,长舒口气对玉凝说:“难为你了,大姐还是这么嘴不饶人。”

  玉凝笑笑:“我倒不打紧,倒是你,她打你那两下疼吗?”

  “大爷,您可睡下了吗?大小姐回来了。”胡伯门外的话还没回完,门被撞开了,大姐凤荣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披头散发,一脸污血狼狈仓皇。凤荣直接闯到措手不及的汉辰床前,揪住弟弟的睡衣领口把他拎下床,连哭带骂地捶了他的肩头训道:“你都干的什么好事,你心里不痛快也不用假意搪塞我。烦我就明了说,也不用这么恶毒!”

  “姐姐,有话好好说,您别气,慢慢讲,怎么了?”玉凝忙下了床劝道。

  “老土,进来,把从我娘家带回去的宝贝拿来看看。”

  一只垂死的老鼠,湿漉漉的黑灰的毛,狰狞的样子,抽搐着。翻烂的肉露了猩红的血色,恶心得玉凝一阵干呕。

  “这个,这个,这是放在我手包里的。我下午给弟妹拿茉莉粉的时候还不曾有。”

  原来凤荣从杨家出来后,就欢欢喜喜坐车回家,半路上觉得她的包里有响动,就小心翼翼的拉开包。黑暗中,一个黏糊糊肉肉的东西从凤荣手上窜过,吓得凤荣心底一凉,浑身的汗毛全立了起来,哎哟的惨叫一声把包扔掉。司机老土也吓了一跳,匆忙间一急刹车,车直冲到了马路沿撞上一个邮筒。凤荣的头碰了个大包,鼻子也流血,老土戳伤胳膊。惊魂未定的凤荣被老土拉出车里在路边坐了好久,巡警来了才帮她去查看车里的活物,原来是只垂死老鼠。凤荣见了立刻在车边吐的五脏六腑都翻翻了,老土也吓得不知所措。足有半个多钟头,凤荣哭着定了神,返回了杨家。

  汉辰又气又恼,一边吩咐人给凤荣拿药处理伤口,一边吩咐人去找汉威。他知道除去了汉威,谁能干这令人哭笑不得的顽劣事?汉威已经去了军营,难怪他急了跑出去,他是料定了姐姐会回来算帐。

  “姐,你别恼,消消气先,等我拿了威儿回来,非把他屁股打八瓣,这个浑小子!”

  汉威回到家,才进厅,小亮就在角落里钻出来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