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作品:《逆天邪传精校版

那个人”这件消息。

  宇文星点头道:“理当如此。虽说‘除魔大会’临时中止,但除魔大业却不能有一刻稍停,席女侠可将名单交给在下,让敝组织能继续联络更多的反魔志士。”

  席春雨闻言叫苦不已,她哪里来的名单可以交给宇文星?

  宇文星讶道:“莫非还有什么问题?”

  席春雨正在犹豫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宇文星,目光在无意识间来到街上,看到的景象却让她娇躯一震,脸色大变。

  街上,赫然是君天邪正在人群中,正迎着自己的视线挥手,脸上还露出那招牌式该死的笑容!

  席春雨只觉脑门“轰”地一声,体内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正要不顾一切拔剑把君天邪立毙当场,却见到后者忽然不住挤眉眨眼,还打手势叫她回头看。

  熟悉的刺骨杀气从背后袭来。

  多年练武的反射神经,让她在受袭的第一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内劲往下身送去,震断座椅的一脚,跟着连人带椅往桌下倒去。

  杯碗摔破的声音、气劲交击声、和宇文星的怒喝声,几乎在她倒地的同一时间响起。

  席春雨不用去看,也知道来者是谁。

  “魔狼”原天放!他毕竟还是找来了。

  席春雨自腰间拔出“凤翼子母剑”身子一弹先射出桌底,跟着竟如仙子般娉婷上升,同时也看清了现下的战况。

  宇文星在一堆杯盘狼藉的乱象中苦战原天放,只是刹那间的光阴,前者身上已是伤痕累累,明显武功与这魔道的成名高手有一段差距。

  原天放的视线往上看来,与她交击,目光露出参杂兴奋与残虐的寒芒,看得席春雨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小贱人!终于找到你了,另一个小鬼呢?”

  只听他的语气,便知道原天放对于君天邪骗他上当的事,仍是耿耿于怀,不杀了后者绝不甘心。

  席春雨实在很想把君天邪躲在大街上看戏的事告诉原天放,让他先杀了那死小鬼以泄心头之恨,只可惜这样的做法却不合她的个性。要报仇绝不假手他人,这是她的师父,“衣蝶盟”之主“凤蝶”舞彩仙在入门那一天时对她的教诲。

  宇文星显然是知道原天放的身份,明知不敌仍苦苦纠缠,要制造席春雨逃走的机会。

  “席女侠!让我缠着这厮,你乘机快走!”

  听到这句话,席春雨更不能走了,长剑一展,使出凌空下击的招式,剑气凝结成束,雷厉风行的刺向原天放后背。

  原天放感到背后剑气袭体,想也不想的挥爪反击,真空乱流在他掌控下形成一固若金汤的护盾,让剑锋难越雷池一步,他本人却加紧对宇文星的攻势,打算来个各别击破。

  席春雨当然知道原天放的打算,知道绝不能让他得手,否则今日绝无幸理,玉牙一咬,剑锋舞出朵朵剑花,像是扑花的蝶群,在柔美的剑势中却隐藏杀机,已使出她压箱底的绝招--“蝶花恋剑”原天放凭来势知道这一剑非同小可,虽然再有几招就可把宇文星毙于爪下,仍不得不放弃这诱人的想法,转身全力应付此招。

  似慢实快的剑影,像飞舞的花蝶,漫空而来。

  原天放长啸一声,双爪收回在胸前虚抱,一堵凝厚坚密的气团,像从无中生有的护在他身前,“剑蝶”来到这道气团前,就像陷入了蛛网,再难展翅高飞。

  席春雨花容失色,她吃亏在功力不及对方深厚,纵然招式精妙,但遇上原天放这种以简破繁的打法,就一筹莫展。

  高手过招,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剑影由百变十、再变回唯一的一,原天放双爪探出,几乎是不分先后的扣住剑身。

  一丝残忍的笑容,出现在原天放那野兽般的脸上,只要再把长剑夺走,席春雨就可任他鱼肉。

  原天放得意笑道:“你完蛋了。”

  席春雨的脸上露出一丝诡计得逞的微笑道:“你上当了。”

  忽然往后疾退,竟自剑柄处又“拉”出一把短剑来,反往原天放刺去。

  原天放猛然想起江湖传闻中“双飞剑”席春雨的成名配剑“凤翼子母”顾名思义就是由子母两剑所组成,但后者一直没有亮出双剑中的子剑,难道就是留在这一刻,待他疏忽大意时,一击必杀!

  “嗤!”

  原天放已尽全力闪避,仍是躲不过席春雨蓄势已久的一剑,胸口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血如泉涌,深可见骨。

  原天放又惊又怒,席春雨那一剑划伤了他的动脉,如果坚持再战下去,只是流血量已足以致他于死,而在这兵凶战危的关键时刻,敌人当然不可能好心的让他有疗伤止血的空暇。

  他毕竟仍是小看了“三英四秀”中的“双飞剑”席春雨。

  这时席春雨又已重执双剑攻来,费尽心机才取得上风的她,此时更是得理不饶人,剑气长江大河一般向他洒下,务要缠住让后者一时三刻脱不了身。

  原天放权衡轻重,知道再打下去只有败无胜,更得付出生命作为败战代价,不得不怒啸一声,抓到剑网未及组成的最弱一刻,发动他全心、全意、但却未必是全身的一次撤退。

  一条血路沿着原天放后退之势洒下,让观者无不怵目惊心。

  原天放的声音从客栈门口狠狠也恨恨的传来。

  “小贱人!别以为我会这样善罢甘休,等我养好伤回来,魔门的百种酷刑,会让你后悔为什么生在这世上啊--!”

  有如狼嚎一般的尖啸迅速远去,席春雨终于松一口气,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仗是胜得多么侥幸。

  若再战下去,原天放固然是在劫难逃,但他临死前的全力反扑,亦足够拖自己和宇文星随之陪葬。

  席春雨来到宇文星身旁,确定后者的伤势未足以致命,迅速问道:“宇文兄还走得动吗?”

  宇文星痛得俊脸发白,却强咬着牙点头道:“‘地府’的魔人很快就会赶来,此地不宜久留。”

  原天放既然能追到这里,代表“地府”的人已经发动了魔门在“香意城”内的情报网,如果他俩再留在客栈内,只会成为瓮中之鳖。

  席春雨再问道:“宇文兄可有藏身之处?”

  宇文星点头道:“席女侠放心,‘破狱’组织在‘香意城’所下的功夫,绝不会比‘地府’差,只是我现在负伤在身,不宜保管名单,只好再劳烦席女侠保护此物一阵了。”

  席春雨忖道那是求之不得,不过原因当然是不能让宇文星知道,颔首道:“宇文兄放心,名单放我这里绝对安全,另我有一事想问宇文兄,贵组织是否有一个叫做君天邪的人?”

  宇文星微讶道:“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席女侠何有此问?”

  席春雨摇头道:“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宇文兄莫要放在心上。”

  转头望了窗外的人群一眼,确定没有一个是脸上挂着邪魅微笑的少年之后,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姓君的小子,不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出来挫骨扬灰!”

  “忽然觉得鼻子好痒,不是有那个美女在想我吧?”

  丝毫不知道事实与妄想相反的君天邪,揉了揉依旧发痒的鼻子,与异于常人的步法,尾随在原天放之后,如羽毛般轻盈的身子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