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

作品:《娇妻如云精校版

在沈傲身上:“兄台就是沈傲?”

  众人一看,哇,这么快就有人找梁子了,这算不算借鉴宝会公报私仇?

  好,有热闹看了。

  沈傲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心里却是在暗骂起来,比赛还没有开始就来挑衅,有你这么性急的吗?

  不过沈傲脸上还是带着笑容道:“没错,我就是沈傲。”

  这公子文质彬彬地收拢扇子朝沈傲行了个礼,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恭敬,冷笑道:“在下王之臣,据闻沈公子诗书双绝,早想请教,只是不知沈公子可会鉴宝吗?”

  那上首的皇长子脸色顿时黑了,比赛的规矩是他制定的,到时候拿出宝物来,每人发一张纸、一支笔,让他们将摆上去的古玩写在纸上,然后再将猜错来历的鉴师淘汰下去。

  谁知这些人太不懂规矩了!还未开始,就已经有人要寻人单挑了!

  “无理太甚!”赵恒心里骂了一句,正要叫人把这捣乱的太学生轰下去。

  谁知这个念头刚刚闪过,立即又有个太学生站起来,挑衅地看着沈傲道:“沈公子盛名之下,一定是不敢和王兄比试的,若说诗书,学生自认王兄不是沈公子的对手,可是说到鉴赏,哈哈……”接着大笑,后面的话就不说了,摆明了是帮衬着王之臣逼沈傲出手。

  此人这么一说,那些太学生纷纷放肆大笑起来,好像这一次鉴宝会,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似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就是这么嚣张

  沈傲从容不迫地看着这几个挑衅的太学生,微微一笑,却并不打算理会。

  这些人,根本不值得他动怒,他的情绪若越是有波动,就越会容易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这些人明显是来挑梁子的,或者说是想趁机扬名的。

  沈傲知道,自己已成了众人热议的人物,这些人纷纷向自己挑战,一来是为太学、国子监之争,二来是希望在鉴赏上打败自己,从而能一举成名罢了。

  他偏不如他们的愿!

  “怎么?沈兄不敢来吗?”先前说话的王之臣看着沈傲冷笑一声,他出身钱塘豪门,家中虽然没有官员,家境却是极殷实;再加上自小对古玩有兴趣,从而练就了一双慧眼,这个沈傲之前趁机侮辱了太学,今日他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寻沈傲挑战的。

  更何况祭酒成大人已经暗示过,只要他们能在鉴宝会技压监生一头,就是过份一些也无不可。

  此时,他见沈傲并不搭理,以为沈傲怕了,更是张狂地笑道:“盛名之下,原来竟是个懦夫!哈,看来这国子监,当真是无人了。”他摇着扇子显得格外得意,回眸望了身后的伙伴一眼,打了个哈哈道:“如此看来,这鉴宝会真是无趣极了……”

  沈傲继续保持着从容,轻描淡写地道:“本公子从来不和阿猫阿狗过手的,令王兄失望,实在抱歉得很。”

  这么明显的言下之意,王之臣怎么听不出来,王之臣怒道:“沈兄这么说,是看不起我王之臣吗?”

  沈傲一脸真挚地看着王之臣,笑容可掬地道:“王兄有令沈某人看得起的地方吗?”

  王之臣冷冷地看着根本不将他放在眼力的沈傲,摇着扇子嘲讽地道:“和你打嘴仗有什么意思,王某只知道,这国子监当真是人才凋零,本公子想比试个鉴赏,也无人敢奉陪,哈哈……”

  这一句出口,顿时让在场的监生们大怒,曾岁安终于忍俊不住地站起来,脸上却带着尔雅的笑意道:“王兄如此说,曾某人少不得要和王兄比一比了。”

  王之臣看了曾岁安一眼,便问:“你是谁?”

  曾岁安道:“在下也曾是监生,如今考了个小功名,正等着吏部授官外放,你叫我曾公子即是。”

  王之臣将扇子合拢,笑道:“好极了,曾兄既敢来自取其辱,我也由得你;只是既是要比,总要有个彩头是不是?不如这样吧,若是谁输了,便在这大堂之上,叫一声国子监是个好学堂如何?”

  王之臣倒是聪明,沈傲不是用皇帝的题字来羞辱太学吗?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曾岁安不以为然地道:“曾某悉听尊便。”

  王之臣便对那端着古玩的侍者道:“随便捡一样古玩来。”

  二楼的厢房里,赵佶微笑着,不徐不慢地喝着茶,眼角一扫,余光落在唐严、成养性二人身上。

  唐严恰好与官家的目光相对,心下一凛,连忙到赵佶的身侧去,低声道:“官家,监生们不懂事……”

  赵佶摇摇头道:“少年就该如此,你不必惶恐,好好看热闹吧!”

  “是。”唐严又小心翼翼地回到落座上,他心里颇有些忐忑的,官家就在这里看着,曾公子一定要争气啊,若是输了,这可大大不妙了。

  赵佶招来一个内侍,吩咐道:“去把大皇子叫上来吧,就说不必再在下面主持了,依朕看,这样的比试之法,好得很。”

  ……

  过不多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侍者各托着一件古玩到了曾岁安和王之臣之间,将红盖儿一掀,一个瓷壶儿便展现在二人眼前。

  所有人都屏息不动,就等二人谁先鉴出这瓷壶儿的来历,曾岁安一看这瓷壶,目光便凝重起来,仔细地打量了它的质地、工艺,心里便在想:“这瓷壶儿工艺应当并不久远,最多不过是两晋时的产物,只是这瓷壶儿的花纹粗糙,莫不是仿品的吧?只怕也未必,西晋朝初期,百废待兴,就是皇帝也一切从简,车撵大多都以牛车为主,流传下来的精细古玩少之极少,莫非……”

  他俯下身子,认真的去看那瓷壶的纹路,纹路上的斑驳之处极多,已经有些看不清了,只粗略可以看到些许的白底青色的染料。

  曾岁安一时难以决断,竟是一下子痴了。

  正在他聚精会神的时候,王之臣却摇着纸扇,得意洋洋地道:“这羊首壶倒是仿得不错,可惜了,可惜了。”接着一副很是惋惜的样子似的摇着头。

  边上便有人问道:“王公子何以见得它是仿品?”

  王之臣手指着那壶盖道:“诸位请看,这壶盖的底部染了一层青栗,羊首壶只在两晋时才开始流行,而这壶表面的纹路,绝无前唐开放之风,反而有一种飘逸之感,也唯有两晋时期,这种纹路最为常见。可是诸位想一想,两晋时壶的内壁会染上青栗吗?”

  许多人顿然恍然大悟,有人道:“王公子说得不错,晋人尚白,上至王公,下至走卒,都以饰白为荣,这内壁明明是白色,为什么还要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去将它染上青栗?”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本公子以为,这羊首壶必是伪作。”王之臣得意地笑了,这时的样子看起来更是胸有成竹。

  只一个细微处,再根据所读的古籍知识,便可以分出某样东西的真假,以曾岁安的实力,若是多给他时间,他一样可以寻出这个破绽;可惜的是,王之臣太快了,既是比试,慢了一分既是输,人家既已说出它是仿品,除非你能证明它是真品,否则只有认输的份儿。

  曾岁安脸色先是一红,随即又变得苍白起来,沮丧地道:“王兄,曾某输了。”

  王之臣冷笑道:“那么就请曾公子信守诺言吧。”

  曾岁安更是大窘,鼓足了气,那句话却如何也出不了口,太学生们纷纷催促,这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