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作品:《娇妻如云精校版

  这个印象,就看谁能够打动夫人的心。

  所以,礼物必须精挑细选,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沈大哥,刚才你和少爷在嘀咕什么?”春儿见沈傲沉着脸,小心翼翼的过来问。

  沈傲的心情多云转晴,哈哈笑道:“我决定了,要和那神童比试比试,不过有件事要春儿帮忙。”

  春儿挺起胸脯,显然认为自己能够为沈傲帮忙而自豪:“春儿尽力而为。”

  “好饱满啊。”沈傲一双眼睛差点被勾住了,恋恋不舍的从那双峰之间移开,尴尬的咳嗽一声:“你去打听打听夫人的爱好,来告诉我。”

  春儿道:“我陪在夫人身边,怎么会不知道夫人的喜好?夫人平日寡言少语,性子却是极好的。她每日都要去内府的佛堂里礼佛,不知这算不算喜好?”

  “当然算!”沈傲打了个响指,灵感已经来了:“礼的是什么佛?是菩提老母,还是如来,金刚什么的?”

  春儿白了他一眼:“什么菩提老母,夫人礼的是观音娘娘。”

  “哦。”沈傲点点头,又问:“那个什么内府主事是什么人,平日里能在夫人面前说上话吗?”

  春儿道:“赵主事是顶好的人,对夫人忠心耿耿,对我们这些下人也是好的。他也喜欢礼佛,所以夫人也经常找他说话。”

  沈傲意识到,自己的对手不一般,难怪周恒那个家伙在夫人面前说话也不顶事。这个赵主事一定是个非常圆滑阴险的家伙,这场比试,他一定会借着与夫人走得近的关系帮衬他侄儿一把。

  “不过还好,本小厮也是有底牌的,有春儿这个内应在,哈哈……”沈傲得意的笑了笑,说:“春儿,如果这几天夫人提起我,你要记得……”

  春儿插口道:“自然是为沈大哥美言了。”

  沈傲摇头:“不,不要说我的好话,要说我的坏话。”

  “坏话?”春儿的大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沈傲负着手,用春儿的口吻道:“夫人,这个沈傲啊……我听赵主事说,这个人油奸嘴滑,好吃懒做,识得几个大字便四处炫耀,平日做事总是拖拖沓沓……诸如此类的话都可以说。”

  春儿窘道:“我……我不会骗人,沈大哥明明顶好的,哪有这么坏。”

  沈傲语重心长的毁人不倦:“这不是骗人,这是善意的谎言。好啦,我的好春儿,你放心大胆的去编排本小厮吧。”

  春儿犹豫了很久才嗯了一声,眼看天色晚了,告别道:“我回内府去了,沈大哥,我下次还会见到你是不是?”

  沈傲道:“中秋就能再见了。”说完小心翼翼的捧起春儿的脸颊:“那个时候记得打扮的漂亮一些,最好能让本小厮眼前一亮,哈哈。”

  春儿的脸上升起绯红,很不好意思的打开沈傲的手:“沈大哥又不正经了。”

  “嗯?本小厮很不正经吗?下次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不正经。”沈傲托着下巴心里偷笑,目送着春儿离开。

  第六章 比试

  房里铺陈雅洁精致,南墙悬一幅仕女图,靠窗的几案上有一架九弦古琴,墙上伸出个灯架子,搁着一盏锡灯台,台上插着红烛,靠里面是一张三面栏杆的雕花绣榻,红罗幔帐向两边钩起,薄衾竹簟。一个少女失了神的望着刚刚装裱起来的画上。

  少女优雅而静谧,一双美眸在画中逡巡,时而茫然,时而惊叹。

  一旁的侍女低声道:“郡主已看了一个时辰,是否叫人送些瓜果来填填肚子。”

  少女若有所思的摇头:“这人好厉害,竟是把孙位的神韵都琢磨透了,笔锋原来可以细腻到这般地步。”

  侍女狐疑道:“祈国公的公子作的画真有这样好?”

  少女摇头:“不是周公子做的,应当另有其人,这画若不是没有落款,我还真当它是真迹呢。”

  “这么说,作画的另有其人?”侍女道:“何不请那人来见见,看看是谁能临摹出一幅让郡主茶不思饭不想的画作。”

  少女微微一笑,带着一股恬然的气息道:“不能见,这人是故意向我挑衅呢,好吧,我也不能输给他,前几日我临摹的画还在吗?”

  “已经收起来了。”

  少女道:“过两日送到祈国公府上去,也不必说什么,就说是送给周公子的礼物。”

  侍女点了点头。

  少女抿了抿嘴,继续观摩画作。

  ……

  外府主事刘文听说沈傲要竞争书童,而且还是少爷亲自推荐,对沈傲一下子热情了,神神秘秘的拉着沈傲到角落里说话:“小伙子有出息,敢挑战秀才,不愧是我老刘带出来的。好好的比试,不要丢了我们外府的脸面。这几天你不用干活了,一切我会安排,需要什么赶紧着跟我说。”

  刘文热情过度,其实还是有居心的。本来府里头要书童,几个主事都推荐了自己的亲戚,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谁知道内府赵主事面子大,侄子也厉害,把这个名额给占了。刘文心里不舒服,嫉恨上了赵主事。

  “职场斗争很激烈啊。”沈傲心里感叹。

  不过这样也好,赵主事占了名额,让很多府里头有脸面的人丢了面子,现在大家结成统一战线一起支持沈傲。

  到了中秋佳节,好不容易捱到了傍晚,黄昏的余晖一扫而光,圆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临街的爆竹声声脆响,祈国公府张灯结彩,随着主事们一声声掌灯的命令,一盏盏灯笼高悬在屋檐下,晕红的光线将里里外外照的通明发亮。

  “再往前走就是内府了,沈傲啊,你可要为本公子争气。”周恒笑嘻嘻的道:“族里的几个堂兄弟开了赌局,本公子押了十贯赌你赢。”

  沈傲撇撇嘴:“你不会又押了那秀才二十贯吧?”

  周恒很惊讶的道:“你怎么知道?”

  “信心!”沈傲很为他遗憾的摇头:“是你对我没信心,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周恒苦着脸:“听到一些,这个秀才非同小可,州试第一呢,虽然我很看好你,可是比起这秀才来还是差了一点点。”

  沈傲道:“等着瞧吧,我让你们大开眼界。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周恒点头:“都准备了,本公子给了你机会,你自己好好把握。”

  两个人边走边说,穿过阁楼月洞,眼前豁然开朗,一条波光粼粼的湖水展现在沈傲眼前,湖水之中是一座用栈桥连接的亭子,亭子很大,足以容纳数十人有余,人影绰绰,显然已有不少人在等候了。

  “可惜吴三儿没有资格进来,要不然他一定被这景色震撼一把。”头顶着圆月,脚下是湖中破碎的月色倒影,这种感觉,仿佛在仙境中穿梭。

  沈傲很想唱歌,他哼着曲调:“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周恒问:“你唱得是什么歌?”

  沈傲嘿嘿傻乐,却不说话,要是让这周大少知道自己对着他家的朱楼唱这种歌,非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