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作品:《三国有君子精校版

 那头猪刚才就被糜芳等一众人折腾的够呛,此刻也是气喘吁吁,斜卧在地上喘息,动弹不得。

  大汉咬牙切齿,但显然是把这些猪当成宝贝,随即退让了一步:“这样吧,今日之事权且作罢,只要你放了某家的猪,我就放汝等自去,此事便不再追究,如何?”

  陶商轻轻一笑,笑的非常和蔼可亲。

  “多些阁下的好意,不过你最好转身看看后面……”说罢,伸手一指猪圈。

  大汉转过头去,但见猪圈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糜芳烧着,火光乍起。

  “贼子安敢!!”

  大汉大惊失色,附近没有水源,火势若大后果不堪设想,他也顾不得陶商了,急忙跑到路边,抱起路边的一个装着草叶的袋子便奔着猪圈冲去。

  见大汉被火势吸引了过去,众人纷纷抢路而走,糜芳临走时不忘报仇,一边跑一边还顺势凌空跃起,给了大汉一个侧踢。

  大汉忙着灭火救猪,没工夫搭理糜芳,但他岂是吃亏之辈,也是扯着嗓子怒道:“贼子安敢如此!?踹我是不?行!某家记住你了!你们等着,这事没完……”

  糜芳等人哪还有心跟他继续掰扯,早已经一个个拖着受伤的身体,沿着蜿蜒的小路,疾驰逃窜而去。

  ……

  ……

  众人沿着小路狂奔而逃,一路上气喘吁吁,连着狂奔了几炷香的功夫,方才停下歇脚。

  “呸!”糜芳也学大汉的模样,狠狠地啐了一口,跺脚道:“猪没偷成,反倒是挨了一顿胖揍!真个晦气!那汉子是何许人也?我等这许多军中将官居然打不过他一个?”

  陶商穿越回来后,身体素质较弱,撑着大腿根呼呼喘着粗气:“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糜兄,我对尔等的战斗力着实是感到非常失望……关键时刻连个乡村野人都治不住……这次讨伐董卓的前途,我个人认为十分堪忧。”

  糜芳和众将校都弄了个大红脸,表情很是羞愧……今日的表现着实是差了一些,管着数千人马的军中将领们,让一个养猪的揍的没羞没臊,半点脾气都不敢有,传出去确实太磕碜人了些。

  “大公子,要不我回去提大队人马,再来报仇?”糜芳试探性的问道。

  陶商对糜芳这种不要脸的行为深感无奈。

  “糜将军,我们徐州军是君子之师,怎么可以持枪凌弱,以众欺寡?一众将校让他一个人摆平就已经够丢人的了,你调遣兵马来报仇……赢了不光彩,万一再输了,岂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糜芳闻言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利害关系。

  适才那个汉子如此厉害,万一那个庄上的人都跟他一样生猛,这几千兵马好像还真不够他打发的。

  “大公子深谋远虑,实在是令人深感钦佩,这还没等讨董卓呢,先输给一群村民,折却军中锐气!”

  陶商悲哀地看着以糜芳为首的这几个软蛋将领,此番讨董,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徐州军实在是太面,特别是以糜芳为首的这几个软蛋……

  前途确实堪忧。

  第0012章 上门寻仇

  回了营寨,校尉们不敢声张,偷偷地找来军医治疗身上的伤。

  那大汉一顿拳脚,适才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回了营寨,方才一个个觉得腰酸背疼,各个哼哼唧唧,跟活不起一样。

  陶商运气不错,躲过了一劫,没有让大汉的拳脚招呼到,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夜的时间,就在这种难以言状的情况下,悄悄的流逝而过。

  次日清晨,陶商便即刻下令,立刻拔营启程。

  命令一下,糜芳当时就着急了,拄着拐杖一拐一瘸的来到陶商的行营。

  “大公子,我等一众将校昨夜被那养猪的殴打成重伤,你今日便要立刻赶路,您昨夜没挨打……却是让我们这些挨打的怎么活?”

  看着可怜巴巴,左摇右晃站着都费劲的糜芳,陶商很不忍心,但是也没有办法。

  “糜将军,有些事情是需要克服的,我们是去会盟,不是游山玩水,行程紧急,不能耽误……”

  糜芳惨兮兮的指了指自己有点发肿的右脸,道:“行程再急,也不在乎这么几日吧?末将这形象,前去会盟,只怕是会丢了咱徐州军的颜面。”

  陶商闻言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安慰道:“糜将军,昨夜一战咱们徐州军众位将官皆为一个村夫所败,我觉得徐州军的脸已然是丢出了史上的最强高度……没有比这更丢颜面的事了,所以糜将军你无须挂怀。”

  糜芳顿时涨红了脸,陶商说的还真没错,全体将官被一个养猪的大杀四方,而且这场子还没法再找。

  因为这事一旦传将出去,徐州一众将官被山野村夫痛殴不说,回头又恬不知耻的前去报仇……万一又没赢,估计陶氏父子今后也不用在诸侯圈里混了。

  但是就这么让他承认自己栽在一个白身的村夫手里,糜芳说什么也拉不下这张老脸。怎么地也得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下。

  “也罢!”糜芳将面容板起,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状道:“若非看在大公子的面上,今日说什么也得将那村夫抽筋扒皮,去肉拆骨,念在公子君子之风,仁义宿驻,今日本将便不寻那匹夫晦气!也让他知道我徐州的人物胸怀之宽广。”

  陶商闻言不由得呆了……这小子说话驴唇不对马嘴,自己什么时候给了他这个面子?

  二人正说话间,帐外突然跑进了一个传令士卒,神色慌张,单膝跪地,对着糜芳汇报:“启禀糜将军!监军大人!大营之外,不知从何处来了一支约数百众的民军,各个手持铁杵刀枪,扬言让我军带头的将领出去答话,不然便踏破营门,杀个鸡犬不留!”

  “放肆!大胆!”

  糜芳昨夜方才受过憋,一顿子窝囊气没处撒,此刻听说居然有人堵在自己辕门口来挑营,不由得怒火直冲云霄:“哪里来的乱民!竟然堵挡官军的寨门,安敢如此无礼……莫不是当本将军是吃素的!来人!取某兵器来!待本将军出去教教这些贼民什么是大汉的律法……简直是反了!”

  帅帐之外,糜芳亲兵急忙将兵器送进账内。

  那单膝跪倒的士卒喘了口气,又补充道:“糜将军,那些乱民虽无甲胄,但望之各个精硕健壮,手中的兵刃器械杂乱,倒也颇为齐全,以属下观之应是久经操练的民军……为首的汉子膀大腰圆,体貌甚是威武,望之绝非等闲之辈!他扬言此来不为别的,只是要为家中的母猪和被烧的猪圈讨个公道……属下在辕门口跟他喊话对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他来挑营便挑营,干老母猪屁事……”

  “当啷!”糜芳刚刚握到手中的兵刃,瞬间便跌落在地上,一双咪咪眼犹如被割了双眼皮似的,比平时瞪圆了几乎一倍。

  “那厮……竟然找到这里来了?”糜芳傻呆呆地转头望向陶商,喉结似是因为惧怕而吞咽,‘咕噜’一滚:“大公子,他如何知晓到来这边寻我们?”

  陶商长叹口气:“糜将军,人家也不傻,陶某估摸着他们在村里往日间也是风平浪静,路不拾遗……昨夜毫无声息的杀出一队陌生人出手抢牲口……”

  糜芳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冲着陶商挤眉弄眼,示意帐内还有别人在。

  陶商随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