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钱不能带她吃好吃的，没什么力气把她举高抱起来，没什么文化能教她识字，但她姥姥肯定很爱她，她也很爱她姥姥。

  “其实，觉得挺对不起姥姥的。”舒婧带着笑，含着泪，想着那位老人，说道：“上学时，学校总是教我们爱父母，孝敬父母，要开口跟他们说我爱您。我一直没有跟姥姥说过这句话。”

  “你现在说也不迟。”

  沈瑞把瓶底最后的酒倒在杯中，打着嗝说道，举起杯子对着她说道：“我相信她，听得到。”

  “姥姥我爱您。”

  说完这句话后，舒婧就和沈瑞把杯中的酒全部干掉了。然后想再去开一瓶，却左找右找都找不到，最后却发现，在沈瑞的脚跟边上，已经摆满了四个空瓶子了。

  “哈哈哈。”他打着嗝笑着自己发冷的样子，然后把椰奶递到了自己的面前，说道：“说好了只能半箱……嗝儿……你不能再加了啊，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说好了半箱的啊，不行了不行了，我憋不住了，你喝椰奶吧，我要去上厕所了。”

  趁自己讲话的时候，他偷偷喝光了所有的酒？

  舒婧长大了嘴看着那个往厕所急跑的男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的？

  你喝光了，我就不能再点了吗？

  当我是白痴吗？

  她把吸管插到椰奶的包装袋中，咬着吸管喝了一口，忍不住笑了出来。

  等到沈瑞上完厕所回来后，只看到舒婧拿起了筷子吃着菜，对着自己说道：

  “我又叫了一箱啤酒，这次有本事你再一个人喝光。”

  沈瑞愣住了，人与人的信任呢，他看了看桌子，啤酒还没有送上来，赶紧拉住了最近的那个服务员，说道：“老板，我们刚刚桌子叫的啤酒帮我退了，不要上了。”

  服务员看了看地上和桌上的瓶子，六个空瓶，一脸莫名地说道：“可是，你们喝光了啊。”

  沈瑞一顿，再次道：“我是说刚才这个女孩子叫的。”

  服务员更莫名了，说道：“你们来的时候她不是点了六瓶吗？已经喝掉了啊。客人，你看空瓶子都在这呢，1，2，3，4，5，6。”

  他把沈瑞当作喝醉酒神志不清的人了。

  沈瑞转过头，看到舒婧憋着笑看着自己。

  被耍了？

  “北花！你算计我！”

  但是他也笑了，和女孩一起笑了。

  “其实我挺喜欢北花这个名字的。”舒婧看着坐下的沈瑞说道：“一一给我取的，虽然没有特别的含义。”

  沈瑞想到刚才她恐吓自己要喝十二瓶酒，没好气地说道：“有含义的。”

  “什么含义？”

  舒婧好奇地问了一声。

  “北方有佳人，如花。”

  舒婧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听沈瑞强调如花两个字后……

  “我刚刚没听清楚。”舒婧依然笑了，那个令沈瑞毛骨悚然，奇怪的笑容。

  “你再重复一遍可以吗？”

  沈瑞不再开玩笑，立马说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你别纠结有没有花字了，如花两个字已经被毁了。”

  舒婧重复了一遍“北方有家人，绝世而独立”，然后说道：“勉勉强强吧。”

  “这还勉勉强强啊。”

  沈瑞思考了一下，说道：“北国有花……”

  舒婧盯着他，等着他下一句，然而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下文。

  “然后呢？”

  “没了。”沈瑞才不会说自己都还没想好怎么接，他总不可能为了这个兑换相关技能吧。

  “没了？”

  “你就当是个谜语吧。”

  沈瑞吃完了最后一口菜，道：“你猜我想说什么花。”

  “雪花？”

  “你们女人怎么这么可怕的……”

  “那下文呢？”

  “还没想到合适的，等想到了告诉你吧。”

  “好吧。”

  吃完了，沈瑞叫着服务员买单，对着舒婧问道：“现在，回去吗？”

  “终究要回去的。”

  她没有逃避，直面这个现状。

  等两人出了饭店，下了楼后，舒卫哲和李菲菲早就站在那等着了。

  舒卫哲有沈瑞的电话，沈瑞也不可能真的把舒婧拐走，所以就告诉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见到舒婧后，这对夫妻抱着舒婧，哭了很久。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沈瑞无关了，他对着舒婧招了招手，自己打了一辆车就走了。

  身心俱惫的沈瑞终于回到了家中，他甚至没有洗澡，把占满了雨滴的伞放在了门口后，就直接回到了房间内，躺在了床上。

  他在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离婚，不离婚，家里的事情他插手不了。能陪一下那个女孩子，听她说一会话，已经是沈瑞能做到的全部事情了。

  即使他有系统，即使他的人生开挂，他没有办法去扭转时空，把舒婧经历过的一切都抹去。

  他不知道舒婧家里的任何情况，不知道他们的过往，不知道他们的矛盾，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关不关心，爱不爱自己的女儿。

  但他知道，舒婧她肯定是想要一个爱她的爸爸妈妈。

  因为她说了一句话，姥姥说，爸爸妈妈很爱她。

  这是她一个晚上，唯一开口喊的爸爸妈妈，同时她的眼中充满了渴望。

  第二天早上十点，沈瑞是被舒董的电话喊醒的，他替昨天的动手道了歉，然后再次表达了感激，并在最后唏嘘地说道：

  “我和我夫人已经签字离婚了。”

  是这样吗，挽回不了的。

  “孩子……她说并不想跟我们任何一个人。所以，我会把一套房子过户到她名下。”

  舒婧这是你的选择吗？

  “但是，她说她会把钥匙给我和夫人。”

  “我还有机会，可以挽回点什么吧。”

  ……

  接完电话后，沈瑞躺在床上，心想着，昨天发生的肯定不是一个好故事。

  但希望是另一个故事的开端吧。

  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沈瑞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而这时候，房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条缝。

  沈瑞坐起身，看向房门口，发现有个人，透过房门打量自己……

  盯……

  是沈懿。

  她看到沈瑞醒过来后，有气无力地推开门，幽怨地推开门，说道：

  “你醒了啊……”

  “呃，是的。我醒了。”沈瑞不知为何，涌现出一种不妙的感觉，他努力思索着，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你昨天一定很辛苦吧……你看……澡都没洗……就穿着衬衫睡着了……太辛苦了吧。”

  沈懿的语气特别委屈。

  “啊，是的，弄得挺晚的回来的，那两个日本人啊，真的是麻烦。”

  沈瑞赶紧解释道，因为他答应了舒婧，不和一一说昨天的事情。

  “嗯……老哥好辛苦哦……”沈懿盯着沈瑞的眼睛，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