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作品:《重生之出人头地精校版

  “昨晚我请雄哥和福义兴坐馆金牙雷去太白海鲜舫,讲明是代替信少对雄哥昨天奔走表示谢意,然后出了一件事,潮勇义的陈阿十带着几十个人去了太白海鲜舫,掀了酒席,汤汤水水洒了满桌。”宋天耀眼睛看着褚孝信,嘴里不紧不慢,如同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小事一样:“如果不是我抬出信少的名字,对陈阿十讲,是信少请颜雄和金牙雷,我估计陈阿十昨晚可能就已经准备血洗太白舫。”

  “你说了什么,让陈阿十这么大的火气。”褚孝信怔了一下,对宋天耀问道:“不然他不应该这么大胆子,当众掀桌子吧。”

  “怪就怪在,他掀桌时,我还在从褚府去太白海鲜舫的路上,他不是针对我,也不是针对信少,是针对福义兴,是这样,雄哥昨天在你走后,拜托我帮忙问问信少,能不能看在他丢官去了沙头角守水塘的面子上,把利康商行的码头生意交给福义兴来打理,然后这条消息不知道就怎么泄露出去,陈阿十就去太白海鲜舫兴师问罪,在我劝说下,把两班人暂时分开,陈阿十带人去了一层,金牙雷和雄哥留在了三层。”宋天耀把金条再次包起来,推到褚孝信的面前说道。

  褚孝信端起咖啡朝嘴里送去,点点头,示意宋天耀继续说下去,自己在听。

  “福义兴的金牙雷等陈阿十带人下楼之后,就当场取出四根金条,送给我一个秘书,让我帮忙在信少面前说情,我当然没办法作主这种事,金牙雷到最后,直接开出了十五根金条的条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我一定看在颜雄雄哥昨天帮忙出力的面子上,开口讲情。这时候,我想不能把局势僵在当场,我答应不合规矩,但是不答应,雄哥又在场,我不好伤了他的情面,所以我做了一件事。”宋天耀说道。

  “什么事?”褚孝信听的津津有味。

  宋天耀犹豫了一下:“我当时考虑,褚家的码头生意一向是潮勇义来负责,陈阿十十哥江湖经验丰富,我让他的人下去把福义兴金牙雷送我十五根黄金的事告诉了他,我希望他能帮我个小忙,哪怕只是开口说说,说潮勇义愿意出十六根黄金这句话,就足够我当时下台阶,推脱到改日再聊,但是陈阿十却不知道为什么,当场发飙,带着人走了,还扬言要收拾我,我……”

  “我蒲你阿母呀陈阿十,我在丽池花园被几个差佬找麻烦,就装盲炳扮死狗不肯出面,福义兴的颜雄帮我整夜仗义奔走,人家大佬又拿钱出来请我的商行关照他,陈阿十哪里够格糗我请的客人,何况客人还帮过我!最主要,福义兴想开我商行的工,懂得送十五根金条,潮勇义陈阿十那扑街,在我的商行做这么久,我一杯水酒都未饮过他嘅!”没等宋天耀说完,褚孝信就把咖啡杯砸在桌面上,咖啡从杯里溅出来,染脏了雪白的桌布:“褚家其他生意我做不了主,利康商行是我嘅!阿耀,你帮我通知阿雄和金牙雷,明天就让他们去码头等我,我安排他们开工!”

  宋天耀点点头,自己昨晚在海鲜舫就开始布的棋路,第一步已经走出来。

  第四十七章 信

  “你觉得这番话如果对褚会长说,他会不会信?”看着怒气冲冲的褚孝信开口咆哮,宋天耀笑眯眯的对褚孝信问道。

  褚孝信眼睛一定,盯着宋天耀,语气中已经有些恼火:“假的?你一大早跑来同我讲神话故事咩?”

  “半真半假,真的就是陈阿十的确去了太白海鲜舫搞事,假的就是,他不是自己发飙,是被我收了福义兴十五根金条气跑的。”宋天耀不紧不慢地说道,似乎不在意褚孝信看向自己的眼神。

  褚孝信抓起餐巾擦了擦手背上被刚才溅到的咖啡渍:“为什么?”

  “我看他不爽啦,原因自然就是,他不听我老板的话,这种人我总不能等我老板自己去褚会长面前告他的状,那样显的我老板心胸小气,恶人自然是我来做,还要做的让其他人看见我老板,挑一下大拇指,信少为人仗义,对得住潮州同乡。”宋天耀对褚孝信说道:“你觉得呢?”

  褚孝信虽然是香港顶级中学皇仁书院毕业出身,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就是社会精英,只是出身够高而已,不然褚家也不会只给他一个利康商行打理,他都还打理不顺,要请个秘书帮他主事。

  宋天耀两天时间,已经把自己这位老板琢磨的差不多,自己这位老板虽然不学无术,有些纨绔气息,但是人品不差,喜欢开口闭口讲一个信字,愿意给人机会,像那一晚,他就能信任刚结识的宋天耀,按照宋天耀的话,去打了张荣锦的干儿子,让宋天耀替他去见颜雄,在外面奔走,也信宋天耀说他只出两千块就能摆平张荣锦,如果是其他人,真正动大脑,是不是这么容易信的。

  还有一点,就是褚孝信怕麻烦,他之前做事,为了怕麻烦,不会动脑,只会按照自己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做事。

  所以宋天耀刚刚说的话,让他有些无语,因为他的确想到的就是有合适的机会在褚耀宗面前,告告陈阿十的黑状,因为在他想来,这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只需要自己告诉父亲,剩下的自然是父亲褚耀宗会找陈阿十的麻烦。

  可是现在听宋天耀说起来,似乎不准备让自己去和父亲告状,显的自己心胸小气。

  让褚孝信把那点儿火气迅速敛去的另一句话是,宋天耀愿意帮他想办法,而且愿意承担骂名。

  这种忠心的秘书哪里去找,换句话说,褚孝信已经二十二岁,谁愿意这么大年纪还和小孩子一样去和家长告状,他也知道自己告状,会在父亲面前很丢脸,毕竟他是堂堂褚家二少爷,却连一个潮州帮会的坐馆都搞不掂,要靠父亲,不用父亲骂他,他自己都觉得面上无光。但是没办法,褚家现在代替父亲打理生意的是大哥褚孝忠,褚孝信又不可能真的把陈阿十头上顶的褚家招牌摘掉?

  “所以呢?”褚孝信把餐巾放下,望向宋天耀:“就是让福义兴来打理利康商行的码头生意?”

  宋天耀点点头:“就这样,福义兴红棍颜雄,为了信少的事,奔波一天一夜,最后被搞到穿了制服调走,信少爷看在差佬雄的人情上,再加上那一晚陈阿十没有主动跳出来,所以把自己的利康商行交给福义兴做,这样不过分吧?用不用和褚会长单独打招呼?”

  “不需要,商行是我的,利康两个字是父亲取的,但是工商署登记的人名是我的名字,褚家的事,我父亲作主,但是这间小商行的事,我自己作主。”褚孝信对宋天耀说道:“你是说想要收拾陈阿十,就让福义兴接手我码头的生意?”

  “是。”宋天耀肯定地说道:“信少,你为人豪爽,仗义疏财,我身为你秘书,有些话,我可以当面同你讲,外面打着旗号为褚家做事的人,有多少人真的怕你?有多少人把你的仗义疏财当成白痴?他们怕忠少多过你呀,为咩?因为忠少是褚家下一代家主,你不是,说句有些不当的话,褚会长百年之后,信少相信不信,到时候不需要忠少开口,就有人主动帮他把你的利康从你手上替他拿回去?比如陈阿十这种人。”

  看到褚孝信没有开口驳斥,而是继续保持沉默,宋天耀盯着褚孝信的眼睛继续说道:

  “对付这种从内心就已经对你无所畏惧的人,去和褚会长告他的状,只会让他更肆无忌惮,而且还显得信少没有威严,我们要让他去告状,而且这次他一定会告,不过他暂时还不敢告信少,而是告我,因为我收了福义兴十五根黄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