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作品:《重生之出人头地精校版

是宋秘书自己赶回去,恐怕他妹妹就要被福义兴的人送去九龙城寨做鸡仔妹,如果不是我的人刚好赶到,恐怕宋秘书都要被你那些兄弟斩死,你真是威风,我佩服你。”

  “阿十,我有冇机会不关你事,今晚我来赴宴,你却不请自来,更何况,昨晚听说信少对潮勇义很不爽,关心你自己,靠褚家拿钱出来养整个字头,褚家少爷有事,却装聋扮哑,不如把昨晚的事请先生写进帮规,让潮勇义以后加入的成员都清楚你陈阿十对老板忠心耿耿。”金牙雷坐在对面,眼皮略抬了抬,语气不屑地说道:“褚家赏饭吃,自己都捧不稳饭碗,饿死都不嫌多呀。”

  “金牙雷!你糗我大佬?”不等陈阿十开口,他身侧的鱼栏坤用左手一拍巨大的餐桌,将一桌酒菜都震的跳起,叮叮当当,茶水,汤菜流了满桌,而他右手从后腰一摸,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斧头!

  金牙雷背后一名叼着牙签踩在一把椅子上的高瘦汉子,猛然抬腿,用左脚蹬了一下餐桌,本来朝金牙雷淌来的菜汤茶水,随着这一腿,马上就朝对面流去,金牙雷一动不动哼了一声,没有搭理鱼栏坤,倒是这名汉子吐掉嘴里的牙签,懒洋洋地说道:

  “鱼栏坤是吧?当心我把你装进鱼栏,冇人为你收尸呀。”

  说着话,他撩开自己的汗衫,此时腰间两侧的腰带里,插着两把斧头:“等你归西的时候,记得对阎王讲,送你上路的是,福义兴双花红棍高佬成。”

  而就在此时,颜雄的跟班阿伟看向海面,对颜雄说道:“雄哥,宋天耀来了。”

  他的声音并不高,只不过恰好在双方叫阵静下来的那一瞬,整个太白海鲜舫第三层的所有人都顺着阿伟的视线望去,只见码头方向来了一条舢板,舢板上站着一位西装笔挺的青年,刚好穿过对峙在海上的两伙人马,直直朝着太白海鲜舫而来。

  刚刚还要忍不住火气准备动手的双方,马上再度安静下来,听着楼梯上响起了皮鞋踩在上面发出的声响,一步一步,不急不躁。

  等宋天耀出现在楼梯口,陈阿十和金牙雷同时站起身,宋天耀却没有看他们两个任何一个,而是看向一片狼藉的餐桌,弹了一下手上的烟灰,用夹着香烟的右手指向那张餐桌,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我今晚请客,边个这么嚣张,用它扫我的面子?”

  第四十一章 酒席(上)

  “耀哥……”赵文业从烂命驹的身后站出来刚对宋天耀说了两个字,就被宋天耀直接打断:“闭嘴,我问边个动了这一桌酒席。”

  陈阿十脸色一阵青白,他摸不清此时宋天耀的用意,所以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而对面的金牙雷扭回头看了一眼颜雄,颜雄会意的对宋天耀说道:“宋秘书,我和我大佬两个等你,不知道潮勇义的十哥也带人赶来,大家聊两句就话不投机,然后对面一个兄弟就差点掀翻酒席。”

  “金牙雷糗我大佬……”鱼栏坤双眼一瞪,右手握斧头,左手指向颜雄嘴里吼道,被烂命驹一把从旁边捂住了嘴,冲他微微摇头。

  宋天耀转过身扫了一眼鱼栏坤之后,径直走到陈阿十的面前,用手指一下一下戳着陈阿十的胸口:“十哥,我有说今晚请你大张旗鼓食饭咩?如果不是烂命驹刚好下午帮我一次,我连消息都不会告你知,你现在带人来坏我的兴致?你知不知我刚刚去做咩呀?去见褚会长,陪褚会长全家吃晚餐,信少陪我出门时,嘴里还在叼你老母,今晚这桌酒席,是信少让我代他出面,对颜雄和金牙雷道谢用的,你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够格掀他的酒席?好啊,我无所谓,我现在就去通知信少,让他自己同你聊。”

  如果今天这个场合,当着福义兴的面,有其他人敢这种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戳着自己的胸口,落自己的面子,陈阿十早就让身后的兄弟把他斩成十段八段,然后扔进海里喂鲨鱼。

  可是现在,宋天耀这些话说完,让他一动都不敢动,额头都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落宋天耀的面子和落褚孝信的面子是两回事,这桌酒席如果是宋天耀摆的,怎么都有回转余地,可是如果是褚孝信的授意……

  宋天耀说完这段话,就转过身打量了一下环境,走到一名战战兢兢缩在角落里的伙计:“认不认识我?昨晚我来过。”

  “认识,认识……”伙计抬起头挤出个笑脸:“您昨晚和信少爷一起。”

  “帮我把昨晚弹曲的女人叫来,顺便把酒席再换一桌。”宋天耀从钱包里取出二十块的零钞折好,装进了呆呆愣愣的伙计口袋里:“去吧,这是赏你的。”

  伙计几乎是连跑带跳的冲下了楼梯。

  宋天耀看着对方既害怕又兴奋的样子笑了笑,转身走回到脸色难看的陈阿十面前:“十哥,我同你无怨无仇,你得罪的也不是我这个小角色,既然你手下的烂命驹帮我一次,那么刚刚这桌酒席的事我就当冇发生过,怎么样?你不如现在下楼饮杯茶想清楚,我也好再重新摆桌酒席请颜雄和金牙雷。”

  说完,宋天耀转身想要超金牙雷走去,不过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对陈阿十说道:“你最好安排外面那些舢板上的兄弟回家食饭,是信少请颜雄食饭,你难不成准备搅了信少安置的酒席?”

  宋天耀对陈阿十可以说是趾高气扬,嚣张十足,但是陈阿十眼中神色却已经带了些喜色。

  事情还有转机!

  “我们下楼,阿驹,让海上的兄弟返码头,不要吓到老福的那些兄弟。”陈阿十重重哼了一声,率先朝着楼梯走去。

  在他身后的众人,也都准备跟着下楼,宋天耀开口说道:“驹哥,你留下。”

  听到这句话,陈阿十脸上甚至已经带出了笑纹,烂命驹停步回到了刚才的位置,赵文业也停下了脚步,宋天耀却不耐烦的摆摆手:“滚下去陪你老顶!傻乎乎乱开口!”

  潮勇义的人眨眼之间都走下了第三层,只剩下一个烂命驹站在原地,宋天耀吸了最后一口香烟,然后把烟蒂捻熄在酒桌上的烟灰盒里,自己搬出一把椅子,坐在餐桌后方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餐桌两旁,孤零零的烂命驹和金牙雷颜雄等人呆呆的吹着海风。

  太白海鲜舫的伙计们上来把酒桌上已经东倒西歪的酒菜手脚俐落的撤下去,重新铺换了桌布和餐桌上的点缀,昨晚在角落里弹琵琶的那位长腿轻熟女此时抱着琵琶也走了上来。

  今晚这位长腿轻熟女换了一套玫红色旗袍,一双长腿也套上了玻璃丝袜,昨晚还散披的长发今天则扎束成了发髻,脸上似乎也画了淡妆,比起昨晚的冷艳素颜,今晚多了些喜庆味道。

  宋天耀拉开旁边的一把椅子,对走到自己面前蹲身行礼的女人说道:“今晚我又来食饭,还是要麻烦姑娘帮忙弹些曲助兴。”

  这名女人也不多话,静静的坐到宋天耀旁边的座位上,调了调琴弦,奏起了《西江月》的调子。

  一道一道名贵菜品被重新送了上来,两坛用当年胡蜂泡过的胡蜂双蒸酒也被摆在了宋天耀的面前,等所有菜品都上完,伙计大着胆子站到宋天耀旁边说道:“先生,您点的菜品都上齐了。”

  宋天耀自己伸手扯掉一坛胡蜂酒的泥封,取来三个酒盏,把已经有些泛黄黏稠的酒液倒了三盏,酒香被海风一吹,马上散满了整个第三层。

  “五年的双蒸酒,浸了当年的胡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