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

作品:《独断大明精校版

中响彻不停,每次晕厥都会冷水泼醒,然后继续用刑。

  一连三日,周建宗都惨叫不绝,但这位周大人确实骨头奇硬,连翻大刑一点口风都没有松。

  骆府。

  朱栩便服而来,给骆思恭上了几炷香,便在骆养性的陪同下在偏房用茶。

  朱栩看着一身孝服的骆养性,安慰道:“骆大人节哀顺变,骆老大人是喜丧,应该升天极乐。”

  骆养性神色悲切,微微躬身道:“谢殿下,家父一生低调,不愿大肆操办。若泉下有知殿下亲自而来,想必也会老怀大慰。”

  朱栩点头,又安慰一阵,送了帛金便起身离开。

  骆养性看着朱栩坐着马车离开,站在门前,久久不动。

  “大人。”朱宗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骆养性身侧。

  骆养性也不回头,道:“殿下此来,是想让我节制一下锦衣卫内的异动吧?”

  朱宗汉脸上一直都毫无表情,闻言道:“当初老爷向殿下提了几个要求,其中之一就是保全少爷。而少爷的立身之处便是锦衣卫,殿下只是怕少爷忘记,所以来提醒一下。”

  骆养性转头看向大堂上的灵柩,脸上悲戚越多,道:“这个我知道,你请殿下放心,田尔耕翻不起什么浪。”

  朱宗汉看着骆养性的侧脸,眉头动了下,隐约间他发现,骆养性这个时候的语气,非常像死去的骆思恭。

  朱栩离开了骆府,魏忠贤此刻却走进了北镇抚司狱。

  第146章 魏忠贤读大学

  北镇抚司狱。

  魏忠贤看着浑身是血,没有一寸完好肌肤的周建宗。

  他依旧梗着脖子,硬气如铁,毫无妥协之意。

  田尔耕站在魏忠贤身侧,笑容阴测测的道:“公公,这位周大人确实不畏刑具,铁骨铮铮。”

  魏忠贤脸色平静,看着面目全非的周建宗,淡淡道:“周大人,招待不周。”

  周建宗勉强睁开眼,呸的一口混着血的痰吐在魏忠贤脸上,怒骂道:“阉狗,天理昭昭,众正盈朝,绝不会让人猖狂太久!”

  魏忠贤脸色不动,拿着衣袖擦了擦脸,眼神里戾气涌动如潮,却转瞬间又被强压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语气淡定的念诵道:“夫以学校之设,其广如此,教之之术,其次第节目之详又如此,而其所以为教,则又皆本之人君躬行心得之余,不待求之民生日用彝伦之外……”

  周建宗没有多少力气说话,只是脸上带着愤怒与狰狞,双眼血红的透过一丝眼缝盯着他。

  魏忠贤诵读完,抬头看向周建宗,道:“周大人之前弹劾本太监,言说‘千夫所指,一丁不识’,现在觉得如何?”

  周建宗脸上动了动,越发愤怒的道:“狼狗会文,凶猛如虎,阉狗,你不得好死!”

  魏忠贤听完周建宗的话,表情似乎放松了,转头看向田尔耕道:“刑不要停,死活不论!”

  这个就是下必杀令了。

  田尔耕当即会意,嘴角翘起,溢出丝丝狰狞之意,道:“公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死的太舒服!”

  魏忠贤又擦了擦脸,转身便走出了这镇抚司大狱。

  “啊,阉狗,天理不容!”

  魏忠贤走出大狱的大门,隐约还能听见周建宗的痛苦喊叫声,表情从阴鹜转向了一缕阳光,深吸一口气,大步离开。

  他没有走多久,一队锦衣卫就冲了进来,一系列命令飞速发出,各个位置上的人通通被调换,如同雷霆扫穴般,将北镇抚司狱给彻底清洗了一遍。

  本来还在得意用刑的田尔耕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他连大牢进入的权力都没有了。

  田尔耕坐是椅子上,冷静的思索半天,他猛的站起来,神色可怖的对着下属喊道:“给我准备一份厚实的帛金,我要去祭奠骆老大人!”

  “是大人!”身边一个锦衣侍卫躬身道。

  骆府偏房内,骆养性端着茶杯,淡淡的喝茶。

  田尔耕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大气都不敢喘。经历这么一次,他总算明白了,即便有魏太监的支持,在锦衣卫没有骆养性点头,他根本寸步难行,没有半点权力可言!

  骆养性看着半跪着的田尔耕,眉宇间哀伤不减,却又透着厉色,道:“听说,魏太监去北镇抚司狱,你领的?”

  东厂与锦衣卫一向不对付,你争我斗,明争暗斗了不知道多少年。

  田尔耕还不知道骆养性是朱栩的人,但不妨碍他理解骆养性的话,他低着头,沉声道:“大人,魏太监是奉旨查案,属下只是职权范围内的配合,旦有不利大人与锦衣卫的地方,属下会坚决不答应!”

  骆养性点头,目光中威严犀利,漠然道:“你有知道就行,以后该怎么审,该怎么配合你心里要有数。咱们锦衣卫不能让东厂牵着鼻子走,什么样的功劳该是我们的,什么该是东厂的,你也要有分寸。”

  田尔耕一低头,道:“大人放心,属下都知道。”

  骆养性点点头,道:“嗯,三天后去一趟山东,将那件案子给了了。”

  田尔耕知晓,这是骆养性的惩罚了,毫不犹豫的答应道:“是大人,属下一定会做的漂漂亮亮!”

  “下雪了啊。”

  景焕宫门前,朱栩看着一片片落下的雪花,心情格外的好。

  “清清姐,将茶几摆出来,咱们煮茶,赏雪!”

  姚清清早已经习惯了朱栩的突然之间,笑着将茶几搬到门前,摆好一切,开始给朱栩煮茶。

  朱栩在摇椅上摇摇晃晃,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预示会是非常好的一个开头。

  他一边晃着,一边笑眯眯的等着。

  “殿下,你是要等人吧?”姚清清一边倒腾着茶具,一边笑着问朱栩道。

  姚清清最近心情很好,因为她和毕懋康的好事将近了,就在明年初。同样,她也很了解朱栩了。

  朱栩摆手,笑道:“明年这个时候,我一定要做一首好的关于雪的诗!”

  姚清清轻笑了声,将一杯茶递给他。

  朱栩裹着厚实的棉衣,捧着茶杯,吹着热气,没多久就看到傅涛冒着雪快步走来。

  “殿下。”傅涛站在朱栩椅子不远,一边拍打着雪一边唤了声。

  朱栩连忙将一杯茶递过去,道:“大哥,快喝一杯,去去寒。”

  傅涛喝了口茶,才觉得好一点,道:“殿下,都审核完了,一切也都结算好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账簿递给朱栩。

  朱栩接过来,同时对姚清清道:“清清姐,给大哥搬个凳子。”

  姚清清知道是她不该听的,答应一声,搬过凳子来,便将茶具摆好,轻轻退了进去。

  朱栩慢慢的翻着账簿,了解他的四大产业的具体盈利情况。

  惠通商行,沿海省都有了分行,接下来会进一步分化,做到每一个府都有支行。利用各种关系,与江南官商集团,晋商,徽商都有了联系,现有存银一千五百万两,纯盈利七十三万两。

  惠民商会,渠道进一步扩展到江南,京城外几省,只不过还不够细化,网络不充分,今年准备不足,纯盈利有限,只不过十几万两。

  惠运船行,因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