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作品:《独断大明精校版

朱栩,莞尔一笑,手里拿着刺绣,像似小孩子的肚兜。

  朱栩看着张皇后有些清减的脸庞,凑近问道:“皇嫂,反应大吗?”

  张皇后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轻轻一笑道:“倒是不大,就是胃口不太好,太医说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

  朱栩暗自点头,补身体,补奶,话梅这些东西都应该准备起来了。

  “不行,回头得找老妈子问问,看看都需要准备什么。”

  朱栩也没有确切的照顾过孕妇,只能回头去找人问了,同时心里嘀咕“五哥怎么还不来打小报告呢?”

  朱栩一边陪张皇后胡扯,一边煎熬的等着朱由检来打小报告,而得了信的魏良卿,此刻也没闲着。

  此刻,他的新宅里,他的叔叔魏钊,客氏的儿子侯国兴,弟弟客光先还有就是魏忠贤的孙子辈,济济一堂,都目光灼灼的看着魏良卿。

  魏良卿将他得贵人眷顾,要为其做事“开设钱庄”的事情简单一说,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魏良卿的叔叔,魏钊看着魏良卿迟疑道:“良卿,到底是哪位贵人?”

  魏良卿嘴角露出得意笑容,道:“贵不可言!”

  魏钊眉头顿时皱起了起来,神色有些不满,简单这四个字,如何去猜。

  侯国兴也才十七八岁,瞥了眼四周的人,最后凑近道:“魏大兄,能否透露一二?”

  魏良卿看着魏钊又看看侯国兴等人,心底暗暗冷笑,之前你们仗着叔叔婶婶看不起我,如今要来巴结我了?

  实则也是,他们虽然被皇帝赦免了罪过,但也罢免了一切职务,如今都是过街老鼠,纷纷躲在别院不敢出头,若是有贵人照拂,岂不是昔日的风光立马就会重现?

  魏良卿没有说破的意图,但却需要他们帮忙,稍稍沉吟道:“我只能说一点,贵人在宫里。”

  “宫里?”

  所有人都一怔,在宫里,除了皇上,莫非是某位娘娘?如今客氏已死,除了皇上,可不就是诸位娘娘尊贵吗?

  侯国兴大喜,立马就接着道:“魏大兄,可否让我等也觐见一下……”

  他还没有说完,客光先就拉了他一把,眼神急急闪烁。

  侯国兴不明所以,魏良卿却得意一笑,自然不会给他们指路,沉着的看着众人道:“这是娘娘交待下来的第一个差事,若是办好了,咱们官复原职也就指日可待了。”

  这就是魏良卿的空头支票了,皇帝顶着压力给他们免了罪,短时间内想要官复原职简直就是做梦!

  但这些人如今哪里顾得了这些,只要不过这缩头乌龟的日子,让他们干什么都行。

  “好。”

  “良卿,你说吧,怎么做!”

  “对,我们都听你的!”

  “是是,快说,我都忍不住了。”

  魏良卿心里抑制不住的得意,以前魏忠贤在世的时候,他几乎是个边缘人,大家都有门路,偏偏他最是窝囊,这也是他当初极力想捞出魏忠贤的原因。

  不过此刻,他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坐在上座”的感觉。

  他早已打好腹稿,没想到如此顺利,当即趁热打铁,发号施令道:“侯国兴,客舅,你们带人将京城里所有晋商,徽商或者其他大户商人给我摸清楚,咱们需要他们出本金。”

  “好,我们这就去。”侯国兴与客光先答应一样,迫不及待的就要站起来。

  魏良卿连忙摆手让他们坐下,然后又看着魏钊道:“叔叔,你去找个合适的铺子,要大,位置要好。”

  魏钊豪气干云的道:“好,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找到!”

  魏良卿很是满意的点头,然后余光扫了眼众人,顿了顿道:“最后就是银子的事情了,虽然贵人没有让咱们出,但我们也得懂事,贵人说一百万两,我们出二十万,诸位认为如何?”

  谈钱伤感情,任何事情都是这样,他这一开口,所有人都静声了。

  客光先与侯国兴对视一眼,心里暗骂,怪不得不让走,原来还要他们出银子!

  其他人也都目光闪烁,纷纷闪躲魏良卿的目光。

  这里再坐的总共不到十人,每个人最起码要出两万两。如果是以前,他们也就出了,终归有办法捞回来。但如今什么都没了,家产也被抄了大半,再让他们出,就如同割他们的肉了。

  魏良卿自然也知道这帮人的德行,神色越发平淡道:“这笔银子,是让贵人看到我们的孝心,到时候都会黑纸白字的呈上去,大家看心意,想出多少就出多少,不出也无所谓。我出五万两!”

  五万两,这差不多也是魏良卿现在的大半身家了。

  众人一听,纷纷暗骂,但也无可奈何,魏良卿一开口,就由不得他们不出了。

  魏钊看了眼其他人,抢先开口道:“我回去将我那院子卖了,我出三万两。”

  侯国兴与客光先无奈,对视一眼,也各自出了三万两。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只能咬着牙出了,不过最后筹齐的不是二十万两,而是三十万两!

  “好,咱们分头行事,明天一早这里再聚。”

  魏良卿将他们的名字与出的数额记录好,站起身来,踌躇满志地说道。

  众人虽然出了银子不太开心,但一想到钱庄开起来,伸手就能捞回来,立马心情又好起来,整装蓄势的纷纷离开。

  第50章 辽事

  朱栩等到晚上,也没有等到信王殿下的小报告,百无聊赖的回了景焕宫。

  朱栩一进门,就对着不远处的姚清清喊道:“清清姐,做些吃的,我饿了。”在张皇后那倒是吃了点心,但不压饿。

  姚清清连忙答应一声,起身向里面走去。

  “殿下。”

  曹文诏这个时候也从宫外回来了,脸色有些奇怪地说道:“信王殿下那边安排的人,好像都撤离了。”

  朱栩刚在躺椅上坐下,拿过一本书,闻言一愣,道:“真撤离了?”

  曹文诏道:“是,真撤离了,我派人去打听了一下,听说信王殿下很是生气,好像在宫里骂了什么于国无益,混吃等死之类的气话。”

  朱栩眨了眨眼,估计有更难听的话曹文诏没敢说。

  他心里嘀咕,这还真信王殿下的性子,一旦对别人又了某种定义,谁劝都无用。历史的他,当了皇帝之后,但凡给他这种印象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哪怕战死了也都没放过。

  好比孙传庭。

  “找人盯着,小心一点。”

  朱栩对朱由检还是不怎么放心,想了想说道。

  曹文诏也点头,别的事情都还好,万一兵工厂的事露馅,那绝对是天塌地陷。

  曹化淳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殿下,据说辽东孙督师要回京述职。”

  孙承宗?

  朱栩眉头微动,这个人是守山海关或者说现在辽东最有力的人,但辽东向来是个是非之地,不管谁在那,弹劾的折子都少不了,而且事关方方面面。

  朱栩低头思忖,他将魏忠贤给打压了下去,没有他的掣肘,加上努尔哈赤重伤不愈,情势是否有改观?

  想了半晌朱栩也毫无头绪,只能问曹文诏道:“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