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

作品:《移动藏经阁精校版

需要你操心,管好你自己,我可是听说过,你与七秀的姑娘也是纠缠不清,不要让我逮到机会!”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小爷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江湖人送外号花间小王子是也。”

  “花间小王子,恕奴家舟车劳顿,劳驾生火打铺吧。”

  沐婉儿真有些累了,靠坐在身后树下,小歇起来。

  不过在歇息之时,能与白晨这么对嘴,倒也让身心放松许多。

  看着白晨在周围一阵忙碌,沐婉儿眼珠子一转,调侃道:“你不是说,只愿窝在无量山上,守着身边的富贵,轻松过日子吗?如今又为何要为了赵默的事,这般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若你图的不是功名利禄,图的又是什么?”

  “图个心安理得,路有坑洼,我就上去踩两脚,遇到不平事,我就去伸手一帮。”

  “天下的不平事多了去,你管的过来吗?”

  “天下那么大,我管不过来,也轮不到我管,我只求无愧于心。”

  只求无愧于心?沐婉儿只是笑了笑,对于白晨的话不置可否。

  “这样的日子太苦,等到此间事了,我便回唐门去,再也不出来闯荡。”

  “不经历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幸福便是点滴的积累,我打不下天下,打不下江山,可是我能亲手打造一个幸福。”

  白晨拿出前些时候沐婉儿打到的兔子烧烤起来,不一会,便是一阵扑鼻肉香弥漫开。

  烤肉上金黄油亮的冒着热气,白晨撕下两片肉尝了尝,便将兔肉递给沐婉儿。

  沐婉儿接过烤肉,看了眼白晨:“你不吃吗?”

  “看着一个女人吃自己做出来的美味,这也是一种幸福。”

  “你的幸福真渺小。”沐婉儿也不再客气,一点不淑女的撕咬着烤肉。

  “人活一世,便要学着享受,学着寻找幸福,看着妹妹长大出嫁,这就是幸福,和秦可兰白头偕老这就是幸福。”

  沐婉儿一愣,又埋头啃咬着烤肉,不过嘴巴也没闲着:“然后呢?等到你们中的一个死了,所有的幸福便烟消云散了。”

  “所以我要努力的活着,至少要比秦可兰死的晚。”

  “贪生怕死。”沐婉儿唾弃了一句。

  “若是我死早了,她肯定很伤心,如果她死早了,我也会很伤心,一个男人不可以轻易流眼泪,更不可以让心爱的女人流眼泪。”

  “若是这话对秦可兰说,她一定很感动,可惜你说错对象了。”沐婉儿吃了一半的烤肉,似乎已经吃不下了,便将烤肉递给白晨。

  白晨正准备吃,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一个女孩的声音。

  “哇……好香啊。”

  白晨与沐婉儿本以为是神策军的人,可是走近一看,居然是两个苗人女子。

  其中一个八九岁的模样,长的煞是可爱,头上带着厚重银冠垂玲,身上斑斓服饰,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发出玎玲的声音。

  另外一女子也是极其美艳,身材饱满,手脚都带着带铃银镯,跟在女孩的身后。

  “小姐,前面有人。”

  两个苗人女子也看到了白晨与沐婉儿,立刻上前打招呼。

  “两位美女,这是要去哪里?”

  年长的女子抿嘴轻笑,姿态大方又不失矜持:“奴家阿兰,这是我家小姐阿古朵,我们正要去青州城,途经此地,打搅了。”

  “在下白晨,这位是我朋友沐婉儿,我们也是路过此地,相逢即是有缘,若是两位不怕我这臭男人,来这一起露宿一宿。”

  阿古朵死死的盯着白晨手中的烤肉,不断的吞着口水。

  “奴家倒是不介意,不知道这位小娘子可愿意否?”阿兰银铃轻笑,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这又不是我家,你们要留便留。”沐婉儿倚靠树下,对于两人的驻留,并不关心,只是眉宇间流露出几分警惕。

  四人围坐在火堆前,对于搔首弄姿的阿兰,白晨看的直咽口水。

  白晨看了眼阿古朵:“阿古朵小妹妹,若是你不嫌弃我咬过,便拿去吃吧。”

  沐婉儿狠狠瞪了眼身边的白晨,自言自语地说道:“口是心非,看到漂亮女子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沐婉儿的声音不大,可是众人却都听的清楚,阿兰热情大方,爽直一笑。

  阿古朵则是埋头啃着烤肉,比之沐婉儿之前,更不淑女。

  “男人不色狼,发育不正常,我可是正常的男人,再说了,我是带着欣赏的目光,是纯洁的,是带批判的审视,就像是路边花,人人可赏却不一定要采摘下来。”

  “汉唐的男人说话都这么有情调吗?”阿兰笑若昙花,火光照耀下,也分不清是脸红还是火光的印照。

  “天下独一份,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能胡说八道的男人了。”沐婉儿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说说看是我漂亮,还是她漂亮?”阿兰的笑声中,带着几分挑衅,目光不住的在沐婉儿的身上打转。

  白晨一听这个问题就头痛了,怎么所有的女人,都喜欢问这种问题,比如我和你妈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阿兰姑娘是夏日的杜鹃花,热情似火,便是身随百花丛中,也掩不住那一抹嫣红,花蕊只为慕人开,一经绽放便是蝶鸟齐吟,朝霞齐放,晚霞齐晖。”

  白晨的目光又落在沐婉儿的身上,沐婉儿低着头,不愿与白晨对视。

  “婉儿姑娘是寒梅,独守锋寒,她是最高洁的雪,遥见花开已是去年事,暗香难留,只在心间温存,向往春风又不愿同流,这花最冷,最寒,没有同样的风骨,便不要轻折。”

  众人皆寂,唯有阿古朵大声嚷嚷起来,一双如月般明亮的眼睛看着白晨:“我呢我呢?”

  白晨忍不住勾勾阿古朵挺翘的小鼻子:“你就是个含苞待放的小黄花,向往杜鹃的艳,又向往寒梅的寂寥,向往牡丹的高贵,向往百花的绚烂,你便是你……与那些花争什么,最美的花季,最难把握的年纪,若是我再小十岁,估计就要整日里围着你转,若是你大十年……我草……我想多了。”

  阿古朵笑容明寐如春风:“若是我再大十岁,你敢娶我么?”

  “十年前的今天,你喊我哥哥,十年后的明天,你喊我叔叔,我何必徒增烦扰,女人十八一枝花,男人二八就成渣,十年后你还记得你踩过的渣土么?”

  阿古朵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块小石头,满面娇红,娇滴滴的递给白晨:“呐,这是定情信物,我们寨子里的阿郎和阿妹都要互换信物,你给我什么?”

  “小姐……”阿兰的脸色突然变了变。

  “本小姐的阿郎,你也要管?”阿古朵突然嘟嘟着嘴,不满的回头看向阿兰。

  白晨张开双手,一把将阿古朵抱坐在自己的怀下:“这个定情信物总要互换,若是你给我,我却没给你,总是不合你们寨子的规矩。”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

  “我这定情信物要等十年,十年后你若是还愿意给我,我便将我的定情信物给你,你看好不好?”

  阿古朵犹豫了,手中小石头还未收回,眼眶里隐隐有些泪水婉转:“我们寨子里的阿郎如果不收阿妹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