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作品:《调教大宋精校版

希文,必是朝堂之祸!”

  陈执中暗暗冷笑,朝堂之祸?我看你是更在乎自己的那点私利吧?

  夏竦继续道:“老夫已经想好了,绝不可让新党再次起势,若官家真的起复范希文,老夫就算以置仕相逼,也要与之斗上一斗,还请各位助我!”

  说着,夏竦起身环拱一圈,与众位大人见礼。

  贾昌朝起身还礼,“老相公尽管为之,子明定随左右!”

  吴育一看贾昌朝应下了,立马起身,“春卿愿随老相公同鉴!”

  王拱辰虽未说同辞的话,却也保证台鉴会不遗余力地阻止范公回朝。

  屋子里就剩宋庠和陈执中没有表态。

  陈执中这才明白,这些人哪里是来商谅对策,分明就是要逼宫。

  北宋朝臣创宫直鉴的事情虽不算稀奇,但是东西两府,正副宰执一同以辞相胁的事情,还真没出现过。

  要是陈执中也同意请辞之邀,还真别说,让官家面对范仲淹和两府宰执做一个选择。为了朝局着想,官家也会掂量掂量孰轻孰重。

  说实话……

  陈执中动心了!

  他虽然不屑与夏竦之流为伍,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范希文!绝不可回朝!!!

  “我……”

  “昭誉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为免朝庭再入乱象,昭誉也该与我等同进才是!”

  贾昌朝以朝局为据,彻底打破了陈执中的防线。

  猛一咬牙!

  “好!!”

  “希望后世子孙能明白,我陈执中的一片苦心吧!”

  夏竦、贾昌朝大喜过望,有陈执中这个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的首相相助,不怕官家不屈服就范。

  现在唯一只余宋庠未曾发声。

  当众人看向他时,只见宋庠微微一笑。

  “我就算了吧……”

  “小小三司之职,怎能与众位相公相比?”

  “宋某祝愿各位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

  关键时刻,宋庠怂了。

  而且,夏竦想不到的是,宋庠不光怂了,还给他使了个拌子……

  第61章 抵达

  后世唐奕看过一些关于北宋都城开封的资料,一直让他神往的是,在小自耕农占据主导地位的一千多年前,能聚集起如此巨型的都市,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后世曾经有一篇文章这样形容开封:

  一千年前的夜晚,全世界的城市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大宋的城市灯火辉煌、光明灿烂。

  一千年前的夜晚,全世界的城市都是一片安静,只有中国的城市人流拥动、欢歌笑语。

  ……

  这话说得可能有一点夸张,但却非虚言!

  即使在后世的大都市中长过见识,并对这个一千年前的“世界都市”有所了解的唐奕,当真正站到它面前时,也深深的被其震撼了。

  随着槽船在汴河之上缓缓上行,两岸开始逐渐热闹起来,一个个酒肆、客驿沿着汴河南岸一溜铺开,脚商摊贩把生意支到了路边上,接应着往着穿梭的人流。

  牵牛打马,行车走脚的人潮,密密麻麻沿河而行,而汴河之上,更是舟船星布,好不热闹。

  唐奕站在甲板上好不兴奋。

  “这才是人间盛世当有的样子嘛!”

  范纯礼站在唐奕身后也是一脸期盼,他离京近二年的时间,今天终于算是又回来了。

  “咦?”唐奕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好像少了点什么。

  “怎么没见城墙?”大宋都城怎么能没城墙呢?

  “城墙?”范纯礼嫌弃地撇了他一眼。“此处离外城还有最少十里,哪来的城墙?”

  “呃……”

  原来还没进城呢……

  ……

  槽船在热闹的汴河上又行出七八里,方隐见远处一道巍巍高墙横亘天边,唐奕不禁暗叹,这特么还没进城就这般繁华,那城里得是什么样?

  唐奕想得一点没错,东京外城周长四十八里,面积不过五十多平方公里,和后世首都西城区的面积差不多。但其鼎盛时期,却有民一百二十余万,人口密度几乎达到了后世北上广的水平。

  要知道,这可是一千年前,那时欧洲最大的城市英国的伦敦,法国的巴黎,意大利的威尼斯等城市的规模都不过万人,大宋的东京却是聚百万之众于一城。

  ……

  由东水门入外城一路向西,再由宋门水道进入内城。

  见槽船逐渐向河边的码头靠过去,范纯礼给唐奕解释道:“再往前,过了相国寺就是州桥,那里不能走船,所以我们只得在此上岸了。”

  唐奕不无不可,心里反倒有些期待。心说,开封的居民真是浪漫,小小的一个码头竟也能修得如此曼妙。

  这码头并不是像城中别处那般忙碌热闹,倒有几分清幽之意。

  码头青石铺地,掩映在一片桃林之间,即使此时并非花期仍不难想像,开花之时粉桃飘雪,落花流水的美意。

  范纯礼道:“这里并非官埠,而是一户人家的私人埠头。官埠船多要排号,借用此处省了不少麻烦。”

  唐奕点点头,不由对这家主人好奇起来,占了这么好的一块地方,必定不是凡人。

  这时范仲淹、尹洙等人也出了仓,等着上岸,而范纯礼则已经开始朝岸上用力挥舞手臂。

  “大哥!”

  唐奕不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岸上已有一青年翘首等待。

  “三弟!”

  船还没停稳,范纯礼就跳下船,扑了上去。“大哥,别来无恙!”

  那青年一身青布儒衫,细看之下,与范仲淹倒有几分相像,正是范仲淹的长子范纯佑。

  范纯佑溺爱地抓了抓范纯礼的肩膀,“臭小子,又长高了。”

  范纯礼嘿嘿地笑着,“弟已成年,大哥莫要再当我是小孩子。”

  庆历五年初,新政受阻,范仲淹自知回天无力,主动请辞中枢要职。仁宗准奏的同时,也亲下旨意着范仲淹的长子纯佑恩荫入仕,而且不放地方,留在京师任大理寺评事。所以这两年,范纯佑一直呆在开封。

  范纯佑又拍了他一下,见父亲等人已经下船,急忙上前,“见过父亲大人、见过尹先生、见过姨娘。”

  范仲淹点点头,两年磨砺,纯佑稳重了不少。

  “等久了吧?”

  “叫父亲操心了,孩儿也是算着日子,估摸着这两日也快到了,才在此处迎接的,并不算久。”

  好吧,古代接个站,等个两天不算久。

  尹洙四下张望,只见范纯佑和几个随从,不禁问道:“怎不见桃园夫人?”

  呃……范纯佑一滞,有些尴尬地道:“桃夫人今日正好去铁塔寺礼佛,不在园中……”

  范仲淹闻言一声苦笑,对尹洙道:“这东京城内,人人视老夫如洪水猛兽,倒是连累师鲁不能佳人旧续了。”

  尹洙笑道:“看来希文兄还是不够紧张,还有心思调笑于我?”

  范仲淹轻松言道:“那妖孽不是说了吗,壁立千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