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作品:《铁血东南亚精校版

备,但并不影响他的赞美之情。

  马屁也好,高帽也罢。曾大帅甘之如饴,笑着笑着,忽然板起脸,严肃道:“朱世青听令!”

  啊?!

  “现正式任命朱世青为蛮德勒市市长,负责本地区的政治经济工作!”

  中******的幸福感降临到朱世青身上。多年梦寐的政治诉求终于实现,重要的是,无须在大缅族主义的淫威下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当然,他心知肚明,曾大帅重用他,很大程度上是收拢人心,欲在华人圈中树立起求贤若渴的良好形像,与立木赏金,千金购买千里马骸骨有异曲同工之妙。

  兴奋之后,担忧随之而来。人身安全怎么办?

  曾大帅早替他考虑好,转向办公室门外喊一声:“朱敢。”

  一名右手缠绷带的军官大步走进来。曾大帅指着他向朱世青介绍:“朱敢,我的警卫队队长,从今天起,他就是大果敢地区的警察总长兼蛮德勒市警察厅厅长。你们的人身安全由他保证,至于其余,除了财政长官外,准予你牵头组织。”

  动用军队镇压内乱有暴政之嫌,而警察则名正言顺。蛮德勒战役接近尾声之时,曾大帅已考虑组建一支武警部队,让心腹朱敢主理。

  对这个决定朱世青无异议,他更在意财政。

  “在下想知道本市运营的资金如何安排。”

  曾大帅道:“钱,不是问题,你回去组织政府架构,拟定预算,我让财政部长足额拨款给你。”

  财政部长?

  朱世青与朱敢感到莫名其妙,四顾张望。

  “别看了,我的管家白朗台先生正在路上,明日才到达。”

  白朗台与葛朗台一字之差,性格却大同小异,在理财能力和手段上,白朗台更胜一筹。财政部长之位,谁与争锋?

  朱世青想了想,又道:“重建工作、修路架桥、水利设施诸如此类凡此种种,均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不知大帅可否调拨一批俘虏给我?”

  曾大帅使用俘虏建设果敢特区之事早已传遍缅国,当初朱世青还认为残忍无道,随着身份与所站角度的变换,又觉得理所当然。

  从密支那到蛮德勒,果敢军两战一共收容四万多俘虏,其中第77师的万余官兵和部份第44师官兵因为是不战而降,曾大帅有言在先要优待他们,故豁免劳役。剩下的,曾大帅相当爽快地全部拨给朱世青,并关照朱敢派警察监管。

  送走朱世青后,曾大帅的思维转移到第三道难题:搜罗技术兵种。

  自缅国新政府定都于内壁都以来,首次面临兵灾,恐惧如宇宙黑洞,吞噬着市民习以为常的和平心境。

  蛮德勒沦陷,四个半师消亡,缅国新都转眼变为前线,直接面对叛军冰冷的炮口。人们从北面吹来的凉风分明嗅到了硝烟气息,只要叛军愿意,他们随时可以踏入锡塘河谷,杀入防御薄弱的内壁都。

  原本首都驻扎两个最精锐的戍卫师,然而,其中的第11师魂断蛮德勒,逃出生天者仅两三千人,主要装备尽失。他们的返回没有加强防御力量,反而将恐惧和低落的士气传染给第22师的官兵,以致于果敢军的凶悍形像高大无匹。

  恐惧是一个催化剂,让人歇斯底里,丧失理智。在政府有意的引导下,缅族人将愤怒矛头指向华人,反政府游行示威渐渐演绎成针对华人的暴乱。

  掠夺性征税,无理逮捕,恣意殴打,甚至公开砸抢,华商受尽非人待遇,是个人都能骑在他们头上拉屎撒尿。华商们不寒而栗,眼前面临的形势与1978年安南国排华,以共产名义暴力剥夺华商的所有财产时的情景几乎如出一辙。

  针对华商的行动造成了非常非常恶劣的后果,体现在内壁都唯一一条商业街上是大面积萧条,九成店铺闭门谢客,市面上日常生活用品匮乏,以至于总理府洗手间的手纸频频告急。

  然而,华商们发现,忍气吞声和消极退让未能带来平静,缅族人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唐富贵,曾经的缅国首富,因为50%的惩罚性财产税而退居十强榜之后,饶是如此,缅国政府仍然没就此罢手。

  一大早,管家慌张闯进他的会议厅。

  “不好了,老爷,缅军开来了五卡车士兵,封了我们的甜心糖厂!”

  甜心糖厂是唐家最大的糖厂,也是全缅最大的糖厂。缅国当局以唐家银行账户上的货币资金不足抵税为由强行夺厂。

  土匪!

  强盗!

  会议厅里的华商们愤怒不已,纷纷谴责。同病相怜,但凡经商者,100个里面99个缺现金,存款极度紧张,一时半刻上哪筹集高额税款?基本上,每家华商的固定资产都受到暴力侵占,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固定资产的价值,缅国当局说了算。不少人为此倾家荡产。感到穷途末路之下,华商们聚集到唐富贵的郊外庄园商讨对策。

  自古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华商们远离枪杆子,注定了只能站在道德高度上,怀着满腔悲愤,用唾沫淹没暴政者。

  唐富贵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向强盗抗议又有何用?

  “唐翁,怎么办?这样下去,我担心我们的人身安全。”棕油大王郭奉懿很无助地向他求解,希望能从他的回答里得到一丝安慰。

  唐富贵示意管家出去,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老朱在北面当市长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与会者一片哗然。

  唐富贵口中的老朱他们都认识,舍蛮德勒朱世青其谁?

  “此话当真?!”

  有人惊喜发问。如果消息属实,那么在缅华商两年来担惊受怕的日子该到尽头了。

  “嗯,”唐富贵点点头,小声说道:“老朱在电话里亲口告诉我的,他正在组阁,并让我转告各位,北方预留大量位置,早到早得。”

  众人一听,愣住了,继而兴奋。在东南亚的华裔处境大同小异,拥有财富却无与之相匹配的政治地位,在强权面前,他们充其量只比肥猪强一点,甚至有所不如。千百年来,庙堂之上,沐猴而冠,殿陛之间,禽兽称王,狼心寡恩之辈滚滚当道,贪婪无耻之徒纷纷秉政。三千里河山竟无汉商们立锥之地,尽管他们最善于创造财富,为国贡献的税收最多。

  如今平地惊雷炸响,祖祖辈辈渴望的仕途忽然向他们敞开大门。这是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值得在祭祖仪式上向先辈报喜的大事。

  从政权,意味着当家作主。与会者多了一份渴望,期待曾大帅的果敢军迅速席卷全缅。

  兴奋之后,悲观情绪随之弥漫。

  “唐翁,我们在这的资产冻结的冻结,没收的没收,可以说身无分文。去了北方,恐怕招人嫌。”

  “是啊,是啊。”

  人们纷纷呢点头附和,目光聚向唐富贵。

  唐富贵叹息一声,道:“老实说吧,我心里也没底。不过,老朱说了,蛮德勒地区一年内工商税减半,在战争中受损的实业家有补偿,老朱家的橡胶厂挨了几炮,据他说得到了二十万花旗元的资金。”

  不会吧?曾大帅开印钞厂的?

  听众觉得不可思议。

  唐富贵继续解释:“曾大帅自己不掏腰包,他慷的是德冲将军的慨。德冲在蛮德勒经营多年,民脂民膏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