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

作品:《铁血东南亚精校版

  遗留在军营门前的敌兵惨遭屠戮,死伤殆尽。

  曾大帅的出奇一招令敌人死伤四百余,士气跌停板。然而,这更加刺激敌人指挥官,路不通,竟然丧心病狂驱使部下攀爬陡坡去送死。

  总算缅军有点运气,他们的师长呼唤了四架强五来助战。

  一个强五编队在昆山上空盘旋,得到己方点燃明火的指示,确定山腰军营为目标。

  战机来自南方的阳光机场,飞行员们昨夜接到命令转场至蛮德勒,今天天未亮起飞,飞到一半,忽然收到紧急消息称蛮德勒陷入混战,第11师要求增援。可是十多架战机当时为了节省航油,基本上都没携带炸弹,武器只有航炮。

  飞行员认为航炮足够了,区区数百叛军,小菜一碟。

  一架架强五依次俯冲而过,极为嚣张,航炮在军营内强行耕犁出了一道道痕迹,守军的好几挺重机枪火力点被炸成废铁,人员伤亡惨重。最让曾大帅痛心的是唯一一部与各部联系的电台也惨遭“肢解”,化作碎片。

  见到守军无还手之力,四架强五转个弯,再次临空。

  曾大帅怒火中烧,几个箭步冲上军营侧的小山包,从胆怯的射手手中夺过高射机枪。

  “大帅,”朱敢紧张追上,“让我来!”

  曾大帅没有理会,双目紧盯敌机,将高射机枪的瞄准环套在战机的即将飞抵的轨迹上,心中默念:三,二,一。

  哒哒哒!

  数完,开枪。

  计算精确绝伦,即便是最善于设计机械手表的瑞士工匠也不得不叹为观止。零误差,完美至极!一长串大口径子弹将一架强五开膛破腹,凌空散架。

  另三架敌机先惊后怒,绕两圈找准最佳航线后,对准小山包呼啸而下。

  朱敢急中生智,在敌机开火前抱着曾大帅滚下山包。

  小小山包经受三架强五的蹂躏惨不忍睹,高射机枪不知去向,只剩下扭曲的座架,半环形沙包工事七零八落。

  曾大帅心有余悸,愣愣望着朱敢,忽然爆发大笑,笑得朱敢莫名其妙。

  没啥,为捡回一条小命庆祝罢了。

  强五发泄完毕,大量的敌人正好翻上山坡,闪闪缩缩向军营扑过来。

  又是一场恶战,轻武器为主的激战。

  双方基本上都没有重武器,守军的重机枪损失殆尽,攻方的重机枪和迫击炮难以携带越过陡坡。

  轻武器较量,人多为王。攻方投入的兵力为守方的三倍,果敢军到了生死存亡关头。

  “弟兄们,”曾大帅发出最后的嘶哑呼声,“坚持就是胜利,我们的援军在路上!”

  “果敢军万岁!”

  朱敢不失时机煽动激情。

  山腰上,战意飞舞,激荡……双方绞杀在一起,将鱼死网破的势头发扬到极致。

  人们常言计划赶不上变化,曾大帅不幸遇上了,望穿秋水的援军此时才气喘吁吁赶到军用车站。因为铁路受到破坏,他们被迫在民用车站提前下车沿着铁路线跑步两公里。第一轻步旅四营长多富顾不上休息,呼喝着部下赶紧补充罐头和弹药。

  “弟兄们,坚持住,大帅在昆山等着我们!”

  他不停为部下鼓劲。部队很疲惫,缅国地处亚热带,天气多湿热,长途奔袭使得所有人大汗淋漓,衣服浸透汗水。然而,短暂休整后还得重装徒步急行军五公里。

  这是对他们的体力和意志的严峻考验。

  第二梯队一共来了三个营多一点,分别是第一轻步旅的第四、第五和第六营,外加炮兵旅的部份骨干。

  炮兵旅旅长吕亚祺赫然在其中,他没说什么,找到这里的负责人三营长顾常维。

  “只有12辆坦克?”吕亚祺眉头大皱。

  整个车站,能代步的只剩下12辆坦克,先头部队除了曾大帅,基本上无人懂得驾驶坦克,只好将这些铁疙瘩留在车站当固定炮台。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活人不能给尿憋死。吕亚祺挑选出十一名缅军坦克兵和三十多名会开货车、懂得开炮和操控高射机枪的士兵,赶鸭子上架,让敌人充当临时教练,剩下的一辆由他亲自驾驶。

  就这样,十二辆中型坦克当先锋上路,气势汹汹赶赴昆山。

  整个蛮德勒不止昆山一个战场,镇内的战斗同样激烈。二营长福山率二营的两个连官兵四百多人攻占了大半个蛮德勒司令部,把德冲将军等最后数十人围困在一座小楼房里。

  敌人的顽强出乎意料,突袭战消灭百来名敌人居然要付出四十多人的代价,几乎是1:2的战损率。饶是如此,依然未能一鼓作气拿下敌人的老巢,俘获敌首。

  缅国政局风云多变,小楼房的坚固是对政变担忧未雨绸缪的结果,里内布置了两挺重机枪,还有狙击手,火力可抵抗一个轻步营。福山尝试用了几发40火,效果不佳,只好转向原始的工兵爆破。

  可惜敌人的狙击手杀伤力巨大,接连将三组爆破手狙杀在靠近小楼房的路上,炸药始终未能送抵小楼下。

  福山营长后悔没带来一辆坦克,对付这样的坚固堡垒必须要重炮或坦克,否则只能靠人命去填。他焦虑不安,习惯性回头张望。运气确实糟糕,蛮德勒警察总部因为需要对付明天的大游行,连夜云集了数百名警察,警察部队的武器虽然简陋,但是人多据险而守够他喝一壶的,所以他跳过警察局,集结两个连的兵力直接攻司令部,谁知司令部是块更大的硬骨头。另一支分队,三连和警卫排貌似也遇到了麻烦,迟迟不见他们发来电报,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全城断电了。

  战至天亮,又到中午,小楼仍旧屹立不倒。镇外的飞机轰炸声如同锤子般敲打在心头,大帅在昆山饱受煎熬,亟需援兵,他却虚耗在此寸功未建。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股数量可观的敌军赶来救驾,与二营负责狙击的两个排接上火。救援枪声传来,小楼内的敌人变得猖狂,竟然打了一个反击,收复几个重要火力点。

  福山忧心匆匆,眼看着四面合围,中心开花的经典战例即将在他身上上演。

  危急之际,援军来了,带路党巴丹上校带着六营长和一个营的兵力及时赶到,从背后出击,消灭上百名敌援。

  巴丹上校狡兔三窟,早已为自己留有后路,东窗事发之后,跳上一辆机车,逃向军用火车站托庇于果敢军的保护下。恰巧六营长需要向导,于是他再次派上用场。

  两军汇合一处。两位营长经过商量,决定分出两个连进攻警察大楼,剩余人包围司令部。对于坚固的敌巢,巴丹上校想出了一个办法,火攻烟熏。

  巴丹上校熟知镇内情况,哪里有加油站,哪里有干稻草,一清二楚。在他的指导下,战士们搬来了原料——十数罐汽油和几大车禾杆。

  眨眼之间,熊熊烈火席卷司令部,滚滚浓烟冲天。半个小时内,号称固若金汤的司令部沦陷,可是最后的结果让人意外,德冲将军凭空消失,仿佛人间蒸发,审问俘虏,依旧一无所获。

  福山营长仔细搜查,在德冲的指挥室内发现一条秘道,确定大鱼遁地道逃跑了。福山无奈,只好带领战士转向攻击警察总部大楼。

  镇内的战斗愈演愈烈,到处是枪声。除了果敢军与第44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