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作品:《铁血东南亚精校版

经验都玩不转。

  紧张气氛中,曾大帅轻松做好发射前准备。

  点火!

  一声令下,三十二枚火箭弹依次冒烟出击,直扑目标。

  自信,试射就是齐射!

  预定覆盖的区域内顿时化成一片火海,生灵涂炭。

  炮火来得非常时候,缅军的指挥官,巴瑞与另两位营长正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派兵反夜袭,谁知出师未捷身先死。天空中,劈头愣脸落下一阵火箭弹雨,出发前的动员令成了死亡签到会,包括一名营长在内,数十名敢死队队员丧生于钢铁火雨之中。

  缅军恼羞成怒,使用全部迫击炮疯狂报复,乱轰一阵,意犹未足,再出动两个连夤夜强攻。

  出乎意料的是攻击异常顺利,两个连不伤一兵一卒,一鼓作气拿下断崖坡与小山包俩阵地。

  可恶的武装分子哪去了?

  很明显是逃了。

  拳头打在空气上,巴瑞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善罢甘休非好汉,追!

  说是追,其实是龟行。山区不比平地,前进一里路所耗的时间相当于平原的数倍,甚至十数倍。所以,无论缅军如何努力,数公里的差距始终存在。

  这时如果从天上往下看,可以看见,重山之间两条火龙弯弯绕绕,居前的一条小,落后的一条长。

  走了两个多小时,曾大帅渐感不适,湿热的山区犹如一个特大桑拿房,催发身体里的每一滴水份,大量的汗水浸染伤口,盐分刺激神经。

  “菠萝麻子。总算到了。”

  队伍在一座山的山腰停下。曾大帅轻吐一口气。

  克伦录走过来告诉他,山顶是边界分水岭,是缅国与暹罗国的边界通道之一,这几天暹罗国在山顶新增一个连的兵力。

  同时曾大帅还被告知,克伦族独立军硕果仅存的炮兵连,十二门迫击炮准备完毕。

  曾大帅回头看看身后紧追不舍的缅军,示意再等等。

  巴瑞营长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面的火把逐次熄灭,马上意识到到嘴的肉欲飞。

  要逃?没门!

  巴瑞拼命催赶士兵加快脚步。

  没过多久,听到迫击炮的呼啸声。炮弹落下,爆炸,很离谱地偏离上千米。

  哈哈,敌人已乱,垂死挣扎!

  巴瑞心里欢喜,更坚定追击步伐。他的吆喝悬赏令仿佛催情剂,刺激缅军官兵嗷嗷叫往上冲。

  位于半山腰的克伦族独立军的炮兵们以最快速度将炮弹滑入炮筒,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准头,更奇怪的是,六门炮炮口对准山下,另外一半反向山顶,炮弹两头开花。

  曾大帅则在一旁悠闲观看,直到山下枪声大作并越来越近才下令撤退,遗弃所有火炮钻入山林逃命。

  用逃命形容并不过分,山下,缅军相当接近,子弹在头顶上啾啾飞过;山顶,暹罗国边防军开始报复,炮弹零星落下,将他们刚才所处的位置推向风口浪尖。

  曾大帅走了,克伦族独立军走了,然而,枪炮声未停息,懵懂的暹罗边防军与气急败坏的缅军莫名其妙死磕,一时间山顶山腰炮击连天,仿如点燃的火药桶大有翻天覆地之势……

  第102章 完胜

  克伦族崇尚英雄,无论是追随心目中的英雄作战,还是为他抬担架,人人趋之若鹜。

  长途跋涉撕裂了曾大帅胸前的伤口,他被请到担架上,由两位克伦族独立军连长扛着。从躺上担架那刻起,他满耳充斥着景仰辞藻。两位连长不吝赞美之词,滔滔不绝表达着敬佩,当然,三句中有两句是向他请教炸沉“塔拉瓦”号的经过。

  最忙碌的当数朱果,双方的话他都得用另外一种语言重复一遍。

  交谈中,曾大帅得知身后健谈的一位名叫蒙梭,是炮兵连连长。不过昨夜之战,拜曾大帅的命令所赐,他下岗了,所有的迫击炮都丢了。

  “朱果,告诉他,最多两天,他将升任炮兵营营长。”

  炮兵营?!

  蒙梭兴致不高,即使封他做炮兵司令也白搭,关键要有火炮。

  曾大帅笑道:“没看见我刚放贷十二门迫击炮出去吗?两天之内,我们连本带利收回,足够你组建一支炮兵营。”

  蒙梭还是想不通,缅军凭啥认账?

  等着瞧吧。曾大帅笑得很神秘。

  既然英雄如是说,那就肯定是。蒙梭不求甚解,把所然当作所以然。

  此时,远在他们身后的缅军指挥官巴瑞开始有不祥之感。对手狡猾狡猾滴,像泥鳅,像狐狸,从不纠缠,当他以为逮住决战的机会时,拼死一战的竟然是暹罗国边防军,居高临下打得他丢盔弃甲,损失惨重。

  黑夜中追击追得糊涂了,一时忘记方向,忽略了身处边境线和暹罗边防军这两个元素,结果直到天亮看清地形已然太迟,上百名部下为此伤亡。

  还未来得及发泄怒气,又尝到祸不单行的滋味。天上的侦察机转发来电报,后方基地格迪镇陷落。一伙武装分子夜袭格迪镇,煽动城内的克伦族暴动,驻守在那的一支民兵连和一支警察大队全军覆没,大量粮食弹药武器装备易手。

  格迪镇失守意味着后路被断,万一克伦族独立军乘胜追击,抢占渡口,封堵他们的进山山口,很难想像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三个山地营的下场会怎样。

  撤!

  巴瑞相当果断。

  撤退往往会被演绎成溃退,不管其主导者意愿如何,布置得如何周密。心理因素占了主导,还有谋划者不愿错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之前踪迹难觅的克伦族独立军不知从哪钻了出来,用冷枪将无耻进行到底。

  枪声此起彼伏,不时有缅军官兵中招,饮恨倒地。巴瑞很苦恼,追击吧,敌人一定在树林里设置陷阱或埋伏,不追吧,敌人又像讨厌的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怎么赶都赶不走。

  最可怕的是山腰密林里的狙击手,不射则已,射必惊人。两名上尉连长接连丧命,均是一枪毙命,子弹穿头而过。

  几次反击宣告破产后,忐忑不安的巴瑞再无心思指挥,将指挥权移交给副营长,人去无踪。副营长临危受命,却回天乏力,很快,后军陷入慌乱。因为官兵们发现,前军最安全,走得最快,已经与他们拉开距离,看样子,完全没有回头支援他们的打算。

  人皆有趋吉避凶的本能,尤其是缺乏舍己为人雷锋精神的军队。醒悟过来的缅军一窝蜂逃生。

  世事奇妙,难以解释。人,还是原来的人,对手依旧,转眼间,所有的都变了,狼退化成羊,羊进化成狼,角色互换。近两千名缅军官兵逃得漫山遍野都是,他们身后,士气旺盛的克伦族独立军狼奔豕突,不亦乐乎。

  战至午时,脚步慢的缅军如同蛋糕一般,被切割成无数小块,小至一个班,大至一个连,纷纷被包围起来,接受蚕食的命运。

  曾大帅的诺言提前实现,殿后的两个缅军炮兵连整编制投降,马背上驮着的三十多门82毫米迫击炮、十数门无后坐力炮和数百发炮弹成了克伦族独立军的战利品。

  蒙梭如愿以偿,火线跃升为炮兵营营长。

  新组建的炮兵马上投入战斗,炮兵们接令将驮着火炮的滇马赶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