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作品:《江山志远精校版

量很重,这样既可以让受赠之人没有心理负担,又体现了价值,两全其美,是蒋海燕所在财团送给达官显贵首选的秘密武器。自然也不是人人都有幸获赠。

  张顺涵和蒋海燕的私交不错,对她那《百鸟朝凤》也是有所耳闻。他听了微微一笑,说:“蒋总,你真要把这么一件《百鸟朝凤》拿出来送泽成同志,那我告诉你,你只怕是自讨没趣,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

  蒋海燕不解,问:“顺涵,此话何意,有何出处。”

  张顺涵笑,说:“你对泽成同志还是不了解,像他这种大秘,位高权重,每天围在他身边想投机取巧的人不知有多少,什么样的送礼方式没见过,只怕泽成同志早就锻就了百毒不侵的定力,要知道首长对身边的工作人员是出了名的严格,试想又有谁敢私底下收人礼物,泽成同志要是真如你所想的那样敢收你的《百鸟朝凤》,只怕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上。泽成同志为什么能深得首长的信任?首长的大小事务为什么都交由泽成同志处理?其实不用我细说,你应该也可以想到,除了其视钱财如粪土对自己要求严格的秉性之外,其必定还有着对世事敏锐的洞察力和机警过人的管理能力。这样的一个人,假以时日,是不是有可能成为一省的封疆大吏。你想这样一个政治前途一片光明的人会在意你的什么《百鸟朝凤》,我看你就是把一座金山摆在他的面前,他只怕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他这样的人,注定是为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政治抱负而生生不息。”

  蒋海燕点点头,说:“顺涵点醒的是,一个重视自己政治前途的人,肯定会小心的爱惜自己的羽毛,不容他人玷污。”

  张顺涵笑,说:“蒋总明白就好,蒋总你想想,要是你不知深浅的送上那么一幅《百鸟朝凤》,以泽成同志的秉性,说不定会想这个蒋海燕既然可以送我《百鸟朝凤》,应该也会送他人《千鸟朝凤》《山鸟朝凤》什么的,要不让纪委的同志查查,你说,你这不是引火上身是什么。”

  蒋海燕笑,说:“顺涵,你可别吓我。”

  张顺涵微微一笑,说:“以泽成同志的秉性,这事他还真的做得出来,也不是没有过先例。不过,我想他应该也有考虑,他不提前告诉我所为何事,就是想给你一个措手不及,让你没心思去琢磨送礼之类的手腕,他选了咖啡厅这么一个公共场所喝茶,就是想让你即便是想送礼物也拿不出来。他之所以这样,就是怕你冒冒失失,不知轻重,真拿出什么礼物出来,让他为难。毕竟他有事相托,不想因为送礼此等事情伤了彼此的和气和情面。我看你啊,还是尽快把杨志远要办之事办了就行,这比送什么礼物都强。”

  蒋海燕说:“这个我明白,我回去马上召集大家开个股东会,大家表表决就行了,杨志远不就想在服务区建什么杨家坳土特产品馆么,问题不大,让杨志远建就是。”

  张顺涵说:“还别说,杨志远的这个点子不错。也难怪泽成同志会对此上心,这对一方百姓来说是件大好事。”

  蒋海燕笑:“这个点子是不错,可我总不能为了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杨志远就让财团更改规划吧,那可不是动动嘴这么简单,得更改方案,需要投入。”

  张顺涵笑,说:“这倒也是,谁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这样也好,因为他杨志远这事,才让你我得以有机会和泽成同志今日一聚,这样的机会实属不多,对你我今后都有益处。”

  蒋海燕笑,说:“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我有些奇怪,杨志远这么一个山村里出来的人怎么就认识泽成同志这样的人物。”

  张顺涵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泽成同志和杨志远都是院长的学生,他们是同门师兄弟。”

  蒋海燕说:“难怪杨志远一口一个师兄,原来如此。他们那个学校,可是个出人物的地方,从来不敢让人小视。”

  张顺涵说:“那是自然,你想作为院长的学生,又有几个等闲之辈。”

  蒋海燕笑,说:“这个杨志远也真是,就凭他是院长学生,就凭他和李泽成的这种关系,他做什么不好,非要呆在那个叫杨家坳的偏远之地。要是他愿意到我们财团来工作,我们可是求之不得。”

  张顺涵笑,说:“你蒋总也是见过世面的,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人各有志的道理。”

  蒋海燕一笑,说:“我也是求贤心渴而已。”

  张顺涵笑,说:“我看你啊,根本就不要在这方面有任何的企图。这人与人之间,是因为互为欣赏,个性相投才会走到一起,你想杨志远年纪轻轻,为什么就跟泽成同志成了莫逆之交,这中间除了机缘,是不是还有志同道合的因素在里面。”

  蒋海燕点头,说:“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杨志远和泽成同志还真有许多相似之处。”

  张顺涵说:“杨志远和你见过几次,他在你面前提到过泽成同志没有?”

  蒋海燕摇头,说:“没有,如果他提到泽成同志,我肯定不会掉以轻心,肯定会认真对待。”

  张顺涵毕竟是从政之人,看人看事不同于从商之人的角度,他说:“这就更能说明一个问题,杨志远这人同样稳重,不会动不动就拿权贵之人来说事,这样的人不到最后,一般都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这样的人,你更摸不清他是深浅、底细。一个让你看不透的人,要么阴险、狡诈,要么就是他的志向肯定远大。你觉得杨志远会是哪一种?”

  蒋海燕笑,说:“自然是志向远大的那种,要真是阴险狡诈之徒,凭泽成同志的阅历,又岂会和他肝胆相照。”

  张顺涵说:“能让泽成同志如此信任,如此倾力相帮的人,注定也不简单。蒋总,我可是提醒你,你既然发展到了外省,就该处理好与当地企业的关系,杨志远这人年纪轻轻,又有着泽成同志这样深厚的背景,今后的成就,只怕不可小视,你应该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加强和杨志远的联系,这对你们财团今后的发展有好处。”

  蒋海燕笑了笑,说:“谢谢顺涵的提醒。”

  张顺涵说:“还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泽成同志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你该知道这话分量非比寻常。他只让你相帮,却不说何事,要是杨志远私底下向你提出不合理违背原则的要求怎么办,泽成同志岂不会因此而担上极大的政治风险。泽成同志处事稳重,他不会不知道自己这话有风险有漏洞,可他还是说了,这里面除了情谊、还有信任。同时也是敦促。你要好好把握,不然你我情面上只怕过不去。”

  蒋海燕笑,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张顺涵笑,说:“知道就好。”

  杨志远送李泽成来到大堂,大堂里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异样,却是内紧外松。杨志远望了在大厅游走的人员一眼,就知道这其中有不少的便衣警卫。都是有些身手的,走路的姿势和看人眼神与常人自然不太一样。

  杨志远和李泽成走在一起,自然也就没受什么盘查和阻拦。李泽成看杨志远东张西望,就笑,说:“四处乱望干嘛。说说,都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杨志远笑,说:“你们内卫部队都是统一的着装,胸前都有徽章,一看就知道是内卫。”李泽成说,“听说你拳脚功夫不错。”

  杨志远也没客气,说:“还行!”

  李泽成说:“和他们可有一比。”

  杨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