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作品:《庶子风流精校版

叶春秋对这种小屁孩子早有免疫力,好歹也被叶俊才那厮追打过半年之久,春秋是身经百战,见的多了。

  谁料那矮胖小子见叶春秋不理他,便又丢了个石子来,这一下打中叶春秋的后脑,疼的不轻。

  叶春秋暴怒,小屁孩子见得多了,还没见过这么有恃无恐的。他捋起袖子一下子冲过去,那小屁孩子显然没有料到叶春秋会突然冲来,大叫一声:“你要做什么?你……你这私奔子,你……滚开……”

  听到私奔子三个字,叶春秋眼眸里掠过一丝冷色,如小鸡一样提着他的后襟提起:“谁教你说的?”

  这矮胖的小子估计比叶春秋年岁还大一些,可是万万料不到叶春秋气力这样大,吓了一跳:“我听来的,你就是私奔子,你是乡巴佬,乡下来的穷亲戚,就知道在我们这儿蹭吃蹭喝……”

  叶春秋愣了一下,万万想不到,在这里自己会遭遇这样恶毒的话。

  可就在这一闪神的功夫,叶春秋却猝不及防的发现那胖小子握紧一块石头,想必是方才他打算砸叶春秋用的,现在却想对叶春秋发起突袭。

  这石头可是不小,若是被他砸中,即便叶春秋只怕也要脑袋开瓢不可。

  叶春秋暴怒,猛地一拳向他鼻子打去,叶春秋虽然人小,力气却是出奇的大,便听入肉的声音响起,砰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矮胖少年的鼻梁上,少年顿时哎哟一声,直接被叶春秋打翻在地,口里含含糊糊的道:“别走,别走,你这乡下佬,野……”种字还没说完,见叶春秋要上前打他,他虽然个子矮胖,居然这个时候伸手敏捷了,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头,飞也似的夺路而逃。

  第一百四十五章 告状

  叶春秋是不打算走了,他晓得那胖子还会来报复,更可恶的是,他想知道他叫来的救兵是谁,又是谁在教唆这个小子说这样的话。

  站在假石边只一会儿工夫,果然看到几个明火执仗的人过来,为首一个一副管事模样,由那小胖子领着,后头两个小厮,那管事的远远便道:“小子,你瞎了眼吗?敢欺我家少爷,你是什么人,胆子这样大,你看,我家少爷的鼻子都打断了,小小年纪,下手这样狠毒,有娘生没爹养不成?”

  后头的两个小厮也是呼呼喝喝,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叶春秋却是抿抿嘴,嘴角微微勾起。

  那胖子对叶春秋畏惧,不敢过份靠近,便躲在管事的身后,大叫道:“他还骂我大父,骂我爹,这该死的私奔子,揍他,揍他。”

  他以为叶春秋会跑,心里正得意,想要呼喝着家奴去追叶春秋。

  万万料不到,叶春秋居然徐步上前。

  他顿时面如土色,或许是叶春秋给他的阴影太大,他连忙退后几步,与前头的管事和家奴拉开了距离。

  管事的脸色尤为严厉,少爷是大老爷的幼子,自小就宠爱得不得了的,平时莫说是打他,太老爷和大老爷连骂一句都舍不得,至于这个不速之客,他听到私奔子三个字,心里就有点儿了然了,多半是河西来的那一对乡巴佬父子,昨夜还听说了呢,想不到到了杭州叶家不本本分分,居然敢做这样的事。

  他捋起袖子,暴怒道:“天王老子打了我家少爷……”

  叶春秋却是含笑着管事作揖:“生员见过老先生,哦,老先生这样怒气冲冲的,所为何事?”

  文质彬彬,知书达理。

  管事的愣了一下,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可就是没想过叶春秋会是这样的表现。

  而接下来,他的脸变得有点蜡黄了。

  因为他清楚的听到叶春秋自称为生员。

  生员不是一般人都能自称的,若是没功名的,一般是自称学生,含蓄一些的,可以自称小生,可是自称生员的人只有一种人,那便是这个人是真正有功名的人,至少也该是个秀才。

  这人居然是秀才?

  管事的脸上阴晴不定起来。

  他本来想揍叶春秋一顿,给小少爷出出气,可是自己虽是管事,说穿了,也不过是大一点的家奴而已,一个家奴,有什么胆子敢碰一个有功名的秀才?

  他脸色僵硬,却见叶春秋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管事的心里更加惊诧了,因为这个小子,居然年岁和小少爷差不多,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这人……这人居然是……秀才。

  他抬眸,已是看到了头顶上的纶巾,还有腰间配着的短剑,这管事只晓得大老爷平时结交的朋友,有不少都是头顶纶巾的。

  他便冷冷道:“你……你为何打我家少爷。”

  小胖子在身后大叫道:“就是他,就是他,打他,打他。”

  叶春秋微微一笑,彬彬有礼道:“老先生难道没有听到吗?你家少爷如此蛮横无理,到底是谁打谁?”

  “你……”管事一时无语。

  小胖子见管事被叶春秋刁难住了,自是不依,便大声道:“打死他,打死了他,我给赏钱,你们……你们傻了吗?快打!”

  叶春秋撇撇嘴,淡淡道:“有些事,我不想计较,他既是你家少爷,和我就算是族兄弟,该说的话,我不想说开来,这样顽劣的小子,我是第一次见,杭州叶家虽是我的族亲,可是说实话,家教却实在让我失望,我还道大家都姓叶,这里的子弟都和我们河西叶家一样知书达理呢。老先生,你家少爷骂我是私奔子,说我是乡巴佬,这件事怎么说?我叶春秋自幼饱读诗书,阅历也是不少,自院试的主考何宗师,再到河西的乡民,也不曾有人当面对我说这样的话,老先生是要跟我去官府里评评理吗?且来看看,这本地县衙里的大人们见了我,是不是也是左一口私奔子,右一口乡巴佬,莫非你家少爷比本地县尊还要大,难道是天皇老子?”

  一句句诘问,让管事的哑口无言,本来明明自家少爷是受害者,可是这家伙口舌很厉害,自己哪里说得过他,再加上少爷又不争气,这时候分明要假装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哪有这样猖狂的?

  叶春秋眼眸落到别处去,淡淡道:“罢了,家丑不可外扬,大家都姓叶,这件事,我也就不计较了。管教子弟的事,我也不好为族叔伯们代劳,这是你们的事。不过……可不能再有下次,如若不然,吃罪的可不是本生员。噢,走了,再会。还有,请转告三叔公和族叔伯,春秋和家父今日会搬出去,这宅子太大,家父和我都住不惯。”

  他丢下目瞪口呆的管事和两个家奴,就这么扬长而去。

  那胖子顿时大叫:“怎么不打,怎么不打,你们都是混账,哎呀……我疼死了,疼死了,我去告我娘,告诉我爹,你们这些没用的狗东西。”

  ……

  任何时候,保持平静的心态尤为重要,两世为人的叶春秋,其实并不在乎那些对于自己来说不太重要的人怎样看自己,或者怎样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一个人不能做到使任何一个人满意,因此他固然对于那小少爷的叫嚣有些恼火,却很快平复下来。

  只是他决心搬出杭州叶家去,不是因为那小胖子,只因为自己既然有自立的条件,何苦要寄人篱下?

  叶景还在房中读书,叶春秋将事情说了,叶景听罢,也是震怒:“还有这样的事?哼,这件事绝不能干休,一个孩子懂什么,没有这府上的恶奴教唆,他怎么说得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