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作品:《太玄战记精校版

,还有一种就是虏人,意思是俘虏过来的人,云柱的意思是让他给奴隶看病,但他根本就不会医术,看病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会看会把病人看死的。

  “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就跟老虾子住。”云柱落锤定音。

  “老虾子是谁?”吴东方问道。

  “一个爱吹牛皮的罗锅,也是大夫。”云柱说道。

  吴东方放心了,有真大夫就行。

  “对了,小堂叔为什么要把你送到这里来?”云柱好奇的问道。

  “这里远离是非,在这里最安全,我要在这里待上很久,直到金族来把我换回去。”吴东方随口说道。

  云柱点了点头。

  “咱岛上权力最大的人是不是刚才那个法师?”吴东方绕了个圈子。

  “不是。”云柱摇了摇头。

  “是住在石塔里的人?”吴东方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谁告诉你住在石塔里的是人?”云柱似乎对这个话题很忌惮,说完连连摆手,“你别问了,这些事情不该你知道。”

  吴东方点了点头,跟在云柱后面缓步下山。

  山脚处有军营,根据木屋数量大致可以看出岛上可能有三四百个士兵,穿过军营,出现了几条岔路,云柱带着吴东方往西走了,走了五六里,前方出现一片比城中村还破的矮小建筑群,这片建筑的东面有片很小的树林,小树林里有个很小的木屋,比冥宛住的房子还小,南北坐势,房门在东。

  云柱走到木屋门前一脚踢开了房门,虽然是寒冷的冬天,一股草药气味掺杂着脚臭汗臭还是迎面扑了出来,云柱不愿进屋,就在外面喊,“老虾子,又来个大夫,你以后听他的。”

  “是大巫师吗?”房间里传出了苍老的声音。

  “是我,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没有。”云柱喊道。

  “听到了,听到了。”房间里很黑,黑暗中传来了杂物跌落的声音,不问可知里面的人正在摸黑起床。

  “你就在这儿住着吧,我回去了。”云柱说道。

  “多谢大巫师。”吴东方道谢。

  云柱摆了摆手,打着哈欠转身走了。

  木屋里亮起了昏暗的灯光,屋子没有间隔,是个通间,也就二十几个平方,北面堆满了药草和各种杂物,中间有个破桌子和两个凳子,南面靠窗是个木床,一个驼背老头正在端着油灯从床边往门口走。

  云柱喊这个老头老虾子是很贴切的,这个人驼背很厉害,跟煮熟的大虾差不多,头发已经花白了,乱糟糟的像个鸡窝,上面还沾着几根铺床的秸秆,满脸的皱纹,浑浊的双眼,眼角还有两堆眼屎。

  “你就是新来的大夫?”老头儿用油灯照着吴东方的脸。

  “对,云柱说了,你以后得听我的。”吴东方迈步进了房间,他必须把领导权牢牢抓住,不然以后没办法指使这个老头儿去给奴隶看病。

  “年轻人,不能这么跟长者说话。”老头儿反手关上了房门。

  “那我该怎么说话?”吴东方环视左右,找来一个小石臼充当酒碗,打开盖子倒了一些白酒出来想要喝酒御寒。

  “酒?”老头儿直勾勾的看着吴东方手里的石臼。

  “我请你喝酒,你以后听我的,成不成?”吴东方出言商议。

  “成,成,成。”老头儿快步走了过来。

  吴东方把石臼递给了他,老头儿放下油灯,颤抖着双手接了过去,小心的送到唇边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好久没喝过酒了。”老头儿双手把石臼还给了吴东方。

  吴东方见他垂涎欲滴,就又倒了一些给他,这个小石臼跟现代的蒜臼子大小差不多,不同的是这个是捣药的,蒜臼子是捣蒜的。

  老头儿再度接过去喝掉,又把石臼递了回来,吴东方好人做到底,又倒满给他递了过去,老头儿连喝三杯,意犹未尽,仍然盯着他。

  吴东方没理他,自己喝了几口将酒坛搬到角落里放好。

  “不准偷喝,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吴东方见老头儿目露贼光,急忙出言恐吓。

  “你威胁我?”老头儿瞪眼。

  “对,刚喝完我的酒就想翻脸是吧?”吴东方也瞪眼,初到某个地方必须表现出凶狠,不然会遭到欺负。

  “你知道你在威胁谁吗?”老头儿歪着脖子。

  “不知道,我今天刚来,你先别急着吹,等明天再说。”吴东方摇头说道,来时的路上他已经从云柱嘴里知道这老东西爱吹牛,这也是他一进门就对对方不客气的另一个原因。

  “哼哼,说出来吓死你。”老头儿爬上床躺了下来。

  “你快说,吓不死我,我就打死你。”吴东方开始用草药铺床。

  “年轻人,听说过费牧吗?”老头冷哼。

  “没听说过,费牧是谁?”吴东方躺了下来。

  “孤陋寡闻,连老夫的名号都没听过,枉你吃了这么多年的米粮。”老头儿很是傲慢。

  “你就直说你是谁。”吴东方打了个哈欠,一来就混个好活儿,以后不用受罪了。

  “老夫就是木族的青龙天师!”老头拖腔拉调。

  “老子还是金族的白虎天师呢。”吴东方闭上了眼睛。

  “你不信?”老头问道。

  “你给我闭嘴,再啰嗦一脚踢死你……”

  第四十章 特殊待遇

  “相信我,我真是费牧。”老头儿焦急的强调。

  “相信我,再啰嗦我真会踹你。”吴东方沉声说道。

  老头儿不吭声了。

  吴东方被天上地下的折腾了大半夜,又累又困,躺下之后很快睡着了。

  凌晨时分,老头儿下地了,吴东方听到脚步声睁开了眼睛,借着南窗透进的微弱光亮,看到老头儿小心翼翼的离开床铺,蹑手蹑脚的往放酒的角落里走。

  吴东方躺着没动,他在考虑是现在喝止还是等对方偷喝了酒再给予严惩,斟酌过后他咳嗽了一声,这个老罗锅没八十也有七十多了,吓唬他可以,总不能真的打他。

  老头儿听到吴东方咳嗽,吃惊不小,转身跑了回去,趴在床上装睡。

  吴东方开始考虑以后怎么跟老头儿相处,通过老头儿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这个老东西人品有问题,咋咋呼呼爱吹牛,喝了三杯酒竟然还想要,一点分寸都没有。不给竟然还想偷,这人品就不是一般的差了。

  尊老的前提不是对方年纪大,而是对方值得尊敬,对于这种老混蛋,不能太客气。

  天蒙蒙亮,奴隶住的地方传来了几声锣响,锣声一响,营地立刻传来了嘈杂的声响,有男人的叫喊声,有女人的尖叫声,还有快速跑动的脚步声。

  “什么声音?”吴东方翻身坐起。

  “送饭的来了。”老头儿说道。

  “你怎么不去抢?”吴东方问道。

  “我又不是奴隶。”老头翻身坐了起来,指着西墙墙根的一个袋子,“看见没,粟子。”

  “你怎么躺下不驼,一坐起来就驼了?”吴东方疑惑的问道,一般的罗锅子哪怕睡觉也是驼的,但这个老头儿躺下或趴下的时候是直的。

  “说了你也不懂。”老头儿下地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