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作品:《灵怪笔录精校版

的往一起合,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万年的记忆,看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接受的……”随之便一头倒在了床上,昏昏睡去。

  刘萍这一觉睡的极沉,直到第二天大亮,徐云德跑来敲门之时,她才悠悠转醒。揉了揉依旧有些发昏的脑袋,刘萍从床上爬了起来,推开房门之后,见徐云德正端着些早点站在那里。

  见刘萍一副憔悴的模样,徐云德有些担心地问道:“妹子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刘萍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的徐大哥,昨天晚上睡的不是太好,所以早起有些倦意,去洗把脸就没事了。有劳你给我送来早饭……”

  徐云德笑道:“跟大哥还客气啥,我跟老道都吃过了,你先去洗漱,我给你端到桌上,等你吃完了就去老道的房里找我们,咱一起去朱郎中家。”

  刘萍点了点头,又道了声谢,随之便转身去拿了脸盆大水洗漱去了……

  匆匆的吃了几口徐云德送来的早餐,刘萍来到王长贵的房前,敲了敲门。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但为其开门的却是许小六。

  刘萍见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客套的笑着招呼道:“许兄弟,这么早就来啦。”

  许小六被刘萍这淡淡的一笑给搞的有些慌神,脸色由不住的一红,随即低下头回道:“是呀,朱郎中昨晚算是一夜没睡,今儿天还没亮就叫我过来请你们几位了。”

  这时,王长贵和徐云德也从房内走了出来,徐云德见刘萍气色比刚起的时候要好多了,稍稍放下了心,说道:“妹子,时间不早了,不知那朱郎中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们,咱还是先赶过去看看吧。”

  刘萍点头道:“行。”随之便与其余三人一同离开了旅店,往朱郎中的药铺赶去。

  不多会儿功夫,一行四人便来到了朱家药铺,还没进门,就看到朱郎中此刻正满脸焦急的在前堂中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的还透过门窗往外张望,似乎是在瞧王长贵等人的身影。

  大老远看着刘萍一伙人,那朱郎中脸上一喜,急忙迎了上去,开口便道:“几位高人!不好了!”

  王长贵见他神色慌张,心里已是猜出了七八分缘由,开口说道:“朱郎中,是不是冯家的人来你这里拿药了?”

  朱郎中一听,大为惊讶地答道:“是……是呀,昨天晚上冯家确实叫人到我这里讨要了个方子,您是怎么知道的?”

  王长贵道:“鬼婴附体之胎,一生下来就食量大得惊人,别说是她冯太太一人了,就算有十个八个奶娘,奶水也不够鬼胎一顿的,若说安胎的药,他冯家有这倒不足为奇,但催奶的中药方子可不是一般人家会备有的,更何况正常人家都会些催奶土方,若非逼不得已是绝不会以药催奶的,所以我料定冯家的人一定会来你这讨要药方。”

  朱郎中闻言后,对王长贵更加平添的几分敬意,说道:“先生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昨天夜里那姓郑的跑来我这询问有没有催奶的好方子,当时我还纳闷,那婴孩才刚出世一天,加之以冯家的家境,定然不会缺少滋补之物,按常理讲,那冯太太不该少奶才是。可后来听说冯太太都已经被吸出血奶来了……”

  徐云德闻言后,撇嘴笑道:“谁叫她娘不信咱们,若昨日叫老道出手替其收了鬼婴的话,又怎会闹出这等事来,我看她们娘俩那是采蜜的害牙疼——自作自受!”

  朱郎中略微迟疑了一下,随之说道:“话虽如此,那老婆子也确实不着调,但那被鬼上身的胎儿却是无辜的呀,刚出娘胎就遇着这等事,说起来也可怜,所以还请几位高人出手救救他吧。”

  徐云德道:“这你就放心好了,咱既然已经插手了,又怎会袖手旁观呢,不过一时半会儿那鬼胎也作不出什么大乱子,暂且给那老太婆长长记性也未尝不是好事。”

  朱郎中一听,不由松了口气,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说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王长贵道:“你给冯家的那女人开的什么方子催奶?”

  朱郎中道:“是些常见的补食,黑芝麻、莲子、茭白加花生作辅,熬鲫鱼取汤服用。”

  王长贵闻言后,稍稍皱了皱眉头说道:“鱼汤性阴,如今那女人与鬼胎相处,本就是阴气加身,不该再喝鱼汤,你赶紧去冯家告诉他们,将鲫鱼唤作牛唇,另外在加上少许沿阶草。”

  朱郎中对王长贵的话自是深信不疑,急忙点头道:“那好,你们先去我家中稍候,我这就去趟冯家。”说罢,便又转身对许小六道:“你先带几位进去用茶,我去去就回。”

  见朱郎中走后,徐云德好奇地问道:“我说老道,既然那女人现在阴气袭身,你为何不用更为有效的龙抬头呢?”

  王长贵摇头道:“龙抬头的药性刚猛,本就属阴的女子如今又正值体虚之际,用它不是找死吗!沿阶草虽说药效温和,但同样有固本培元,护阳驱阴的功效,对于体虚的女子而言,是最为合适之选。”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之笑道:“我对这些研究不深,嘿嘿……”

  众人在朱家后院坐了少许时候,便见朱郎中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进门便道:“那婴孩实在是太邪乎了,自打出声到现在,一时也离不开奶头,一撒口便哭的死去活来,冯太太两个奶子都被吸瘪了,在这么下去的话,不等药效到了,我看她就得死在那孩子口中。”

  徐云德一听,顿时骂道:“他娘的真是个蠢货女人,孩子要哭就叫他哭便是,哪有小孩不哭的!”

  然而刘萍却已为人母,所以对那女人的做法还是比较理解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有母亲忍心看着自己刚下生的孩子大哭不止的呢!

  王长贵则说道:“冯家的人怎么说?”

  朱郎中道:“期间那个姓郑的男人曾提及到你们几位,并问老婆子要不要寻你们过去看看,但那老婆子却是个要强的主儿,虽说对外孙的异样也有些怀疑,但最终还是没有松口,我也劝了她几句,不过没有用。”

  他王长贵的脾气大伙都清楚得很,听朱郎中这么一说,顿时拉下了脸,冷声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老婆子,我看她还能要强到什么时候!啥时她亲自过来求我,我才去收那鬼婴!”

  朱郎中语塞,心想道:“高人自有高人的脾性,单是这份处变不惊的神态,便非常人能比!只不过那糟老太婆也是心高气傲,她到底会不会低头呢……倘若双方就这么耗下去,那鬼胎岂不是可以旁若无物的成长了吗!”

  从朱郎中家回去之时,已经是正午十分,在此期间,冯家的人一直都没有露面,纵使朱郎中再怎么焦急,但王长贵一伙却都是一副悠然闲暇的模样,朱郎中心知王长贵他们是在生老太婆的气,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有不停的祈祷那老婆子能赶紧出面认错。

  回到旅店之后,徐云德终究是有些忍不住了,问道:“我说咱就这样耗着,真的没事吧?老道你先前不是说那鬼胎是个难缠的角儿吗?怎么这番我见你似乎并不十分担心呐?”

  王长贵道:“鬼婴附身之胎的确极为难缠,但却也需得它成型之后,另外新生胎儿的本元极其稳固,鬼婴虽附其身,却难驱其魂,我先前担心的是鬼婴附身之后,阴气全无,找寻起来极为困难,届时耽搁了时间,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而如今咱已确定了鬼胎身在何处,所以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