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你想拉入的人都送进酆都,这招太厉害,有背负了太多的因果,只有得到高人才能用,而且只能用一次,他——”

  “狗日的谶黑,才三十年就这么厉害,若是炼个百年以上,恐怕大罗神仙都不是他的对手,得赶紧找到她要到破阵之法。”八公似乎并不在意肖老说的那些话,而是直直的看着我说:“孩子,以后靠你了。”

  “八公用完这咒语会怎么样?”杨灿灿的脸色看上去很哀伤。

  肖老又开始哭了起来,在呜咽的哭声里,我依稀的辨认出四个字:“魂飞魄散……”

  八公不耐烦的用山东口音说:“哎呀好了,不要烦老子了,哭哭啼啼跟个娘们一般,对了,好好照看我的好徒儿鸿天,她就要醒了,时期一到,就把我托你的东西转交给她。”八公颤颤巍巍的从破衣里拿出一本破书,递给肖老:“这本书是我的毕生所学,他日她醒来一并给她。”

  八公靠在树上,嘴里默默的念叨着:“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啊,对了,君扬你可知你奶奶叫什么?知道她的名字也好打听。”

  我立马摇摇头,八公刚要说话,却闭上了眼睛,我呆住了,杨灿灿和肖老都扑了过去,大声叫:“八公——”伤心的几乎要哭成泪人,付马的眼泪也在眼圈里打转。

  八公突然睁开了眼睛:“我想起来了,你奶奶叫——王二妮!”

  我顿时一脸黑线,正要说什么,八公朝我们微微一笑,化作一堆尘土随风而逝……

  第二十七章 山中鬼村

  我似乎还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总觉得八公忽然又会醒来,然后用山东的口音骂道:“这世间怎么蠢人这么多,老子是那么容易死的吗?”但是,事实没有,八公就这样在我们面前消失了,我的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肖老满脸泪痕的叹了一口气:“你呀,行了一辈子善,到最后赌上所有功德,连个全尸都没剩下。”肖老把八公化作的尘土草草的埋在了那棵大树的周围,嘴里念叨着:“总是叨咕想落叶归根,现在真的归根了。”

  杨灿灿揉了揉鼻子,道:“八公应该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他也算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不是说这是给鸿天的功德吗?”

  付马之前一直沉默,也附和了一句:“是啊——你看他走的时候表情很轻松,就像解脱了一样。”

  我们几个处理好了八公的事情,几乎已经是后半夜了,天早就黑透了,森林里传来阵阵虫鸣和不知名动物吼叫的声音,“子涵之前说让咱们在哪里会合?”杨灿灿皱着眉头问。

  “在半山腰的那个小北屯回合。”付马回答道。

  “你们谁认识路?”杨灿灿歪着头,用两只冒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我们,众人面面相觑,白天的时候兴许我们还能认识,现在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几乎都辨不清东南西北,让我们怎么找?

  “不然咱们就先就地休息,等一会天亮了咱们再上路,反正这里亮天早。”肖老建议道。我们几个都点点头。

  “跟子涵说好的回合,被这个死怪东给耽误了,没准他早就到了,到处找咱们呢。”杨灿灿带着埋怨的语气说。

  “其实我一直想问个问题,咱们为什么不一人买个手机?”我试探着问道。

  肖老也点点头,“我觉得咱们有必要一个人配一个,等这次的事完了,咱们就去买几个。”

  “啊——”付马小声喊了一下,吓我们几个哆嗦。

  “干什么,想吓死老娘啊?”杨灿灿见付马什么事就没有,不耐烦的说。

  付马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我们几个,指指背上的鸿天说:“她刚才好像动了一下。”杨灿灿好信儿,立马凑过去看看,“没醒——八公不是说她快醒来了么,还不到时机。”

  “肖老——”我心里一直憋着一个问题,“八公说的我奶奶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曾经跟你提过吗?”

  我们几个找了个比较干燥的地方席地而坐,怕太引人注意,连火都不敢点,肖老叹了口气说:“这件事还要从《西游记》提起啊。”

  杨灿灿“噗”的一口喷了出来:“合着君扬的奶奶原来是《西游记》里一怪物?难道是白骨精?”

  肖老白了杨灿灿一眼,继续道:“跟妖怪没有关系,我要讲的是唐僧师徒的最后一难,他们在大河边,遇到了老龟,唐僧忘记向佛祖问老龟还有多少阳寿,被愤怒的老龟甩入了水中,以致经文全部泡在了水里,这段你们可还记得?”

  我赶紧点点头,“记得记得,这不就是他们八十一难的最后一难么?”

  “不错,所谓九九归真,据传当年掉入河中的经卷有一卷没有被捞上来,随着那河水被冲走了,这卷经文就叫做谶,后来落入一奇人之手,久而久之就传下来了秘传萨满教。”

  “这个叫谶的经文里写了什么?”付马追问。

  肖老微微一笑,“你别说,我在八公的私人收藏室里还真见过一个孤本,关于谶经的记载,所谓谶,就是预示吉凶的隐语,将要应验的预兆,与河图洛书之中的推算衍法本属同宗。”

  听着肖老说着说着,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又开始做梦,我走到了一座山上,后面跟着一群人,再往前走就是一处悬崖,往下一看是万丈的深渊,对面的山上,好像有一个巨大的人像,模模糊糊的我有些看不清,我脸上发出得意的笑容,母局长和老三都在那众人之列,母局长露出了谄媚的表情,老三面色凝重,奇怪的是我虽然意识朦胧,却知道自己在做梦。

  睡了也不知道多久,杨灿灿狠狠的把我摇醒了,天已经大亮了,他们几个正坐在树下吃东西,见我醒了,递给我一包压缩饼干,我撇撇嘴,“又是这东西。”

  杨灿灿白了我一眼:“不乐意吃拿回来,还不想给你呢,当年我被困在蝎子墓的时候,吃了人面蝎吃了四十年,我说什么了?哼!”

  杨灿灿每每提到这,我就特别想问一个问题:“灿灿大姐,您今年到底多大岁数了?”

  杨灿灿啪的拍了一下我的头,道:“要你管,我们玄族跟你们的时间概念不一样,我这岁数转换成你们的年龄,也就十七八岁吧。”我“咕咚”一下,把一大口压缩饼干吞进了胃里,心想,这大姐是老妖精吗?那得活多大岁数。杨灿灿在一旁使劲的催促我快点吃,说一会吴子涵该着急了,我想象了一下他的冰块脸,他怎么可能着急呢?

  我好像一共睡了也就几个小时吧,现在的日子简直就是水深火热啊,肖老正在一个较高的山头上看远方的地势,我垂头丧气的在后面跟着,几乎困的快睁不开眼睛了。

  肖老眯着眼睛指指前面一个不远的山头说:“子涵小友说的村子应该就在那里了。”杨灿灿欢呼一声,一溜烟的就往前冲去。

  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叹道:“真爱的力量果然是巨大的。”

  付马在旁边咧嘴一笑:“怎么的,君扬,你羡慕嫉妒恨啊。”

  我不服输的说:“切,谁羡慕了。”正说着,我突然觉得一种彻骨的寒意从身后袭来,我立马回头望去,身后除了一片密林之外,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那种感觉很真切,就像一双恶毒的眼睛在身后望着你。

  我不禁全身抖了一下,肖老颇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