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们手上不是有没打开的归墟之心盒子吗?归墟之心的神力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你爷爷之所以留话让你去那,必然是那里有打开归墟之心的法子。”杜局长解释道。

  我沉默了一会,问道:“杜局长,你的消息这么灵通,那你知道我爸妈在哪吗?”

  杜局长叹了口气,“不只你在找,我们也在找,毫无头绪,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还好好的活着,按着你爷爷交代的去吧,或许在路上就可以碰到他们。”

  大家都沉默了,肖老从头到尾一直皱着眉头,问:“老杜,你大费周章的叫我们来,不会只想讲讲秘传萨满的事吧。”

  “到底还是老伙计了解我,东北分局的局长失踪,必定与冥昱教有关系,局内混进了多少奸细也不得而知,我退休多年,身边只有几个亲信,我想你们跟我里应外合,我故意派人去抓你们,你们一定可以看出谁是冥昱教的奸细,探出局长失踪的内幕,而我帮助你们顺利的找到打开归墟之心的方法,你我互助,必能成事”杜局长意味深长的说。

  “你公然违抗总局的命令?”肖老有些诧异的问。

  杜局长微微一笑,“这是某位高层的指示,目前为止还不能告诉你们,各位如果没有异议,我就保你们出去,为了避嫌,不能送你们到棋盘山了,众位一路小心。”杜局长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吴子涵说:“算算日子,她也该醒了。”虽然很微小,我看到吴子涵的脸似乎做了一个诧异的表情。

  这一早上被杜局长说的云里雾里的,还弄出了一个失散多年的奶奶,现在我已经很淡定了,因为发生在我身边的事已经太多了。杜局长为我们办了保释,雇了一辆车,将我们送到了新疆与内蒙的交界处,在那里也有车直接送我们去呼和浩特,我们从那里自己倒车去沈阳,因为杨灿灿和鸿天没有身份证,我们只能选择长途的大巴。

  一路上本来已经做好心里准备发生其他离奇的事,结果还好,再没发生什么事耽误我们的形成,在上车之前,杜局长给了肖老一瓶药,说是暂时可以缓解他们的尸毒,若想根治,他猜想我奶奶那里一定有方法。

  一路上看着两侧的风景,吃吃喝喝,偶尔打个盹,跟杨灿灿吵吵嘴架,时间倒也过的快,这样的安逸总给人一种游山玩水的感觉,让人醉心大自然,忘了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

  用了几天的时间,倒了N次车,我们终于从呼和浩特坐到了沈阳,搭了一辆专线的车,准备先在棋盘山周围的村子住下,然后再好好踩踩地势,杜局长说过,秘传萨满这一脉很是隐秘,较少与外界接触,一般人都不知道他们住在山里什么地方,也找不到他们。

  在专线车上,我们正讨论我爷爷在去世之前曾说:“去棋盘山鬼砬子叠翠之中的寻找万年棋盘守护人。”棋盘山虽不是什么大山,但也不小,寻找这个东西,还是要下一番功夫的。

  正在寻思办法的时候,突然后面两个年轻女孩的谈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后面的两个女孩看起来很年轻,一个戴着超大的耳环,一个画着夸张的蓝色眼影。

  带耳环的女孩神秘兮兮的说:“我听我们家亲戚说,最近棋盘山不太平,我还犹豫要不要回去,可是放假了不回家干嘛去。”话语里明显透着无奈。

  蓝色眼影的女孩问:“什么事不太平啊?”

  “听说最近那边一到了晚上就有僵尸出没,老吓人了,有一些村民都亲眼看见了,我家住宋家沟,村里面总有人失踪,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呢。”耳环女孩说着,不禁打个寒颤。

  眼影女孩将信将疑的说:“这世界上真有僵尸?不会吧,我还真不太相信,估计就是几个人失踪了,大家以讹传讹传成这样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没事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

  “谁知道了,反正我也没回去,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们家那边没听说僵尸的事吗?离我们家也不远。”耳环女孩带着无所谓的语气说。

  眼影女孩翻翻眼睛道:“僵尸倒是没听说,不过却是听我妈说个奇怪的事,我大姨家住隔壁的小北屯,那屯子的人似乎变的都很奇怪,包括我大姨,他们都不吃饭了,白天晚上不吃饭,还不知道饿,我马上次想跟她送点,我大姨一生气把饭扔了,我妈就不再去了。”

  “啥?”耳环女孩难以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睛,“不吃饭怎么熬的过去,人是铁饭是钢啊,一个屯子都那样吗?大概有多少人啊?不会是中了什么邪吧。”

  眼影女孩咬着手,寻思了一会,道:“多少人我也不清楚,没去过几回,能有一百多人?别人家倒是没看,我大姨说的,大家都不吃饭,说闻着饭恶心。”

  “哎,别说了,整的跟鬼故事一样。”耳环女孩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聊完这个他们便开始聊起别的了,我跟肖老交换了一个颜色,果然如杜局长说,这里现在是各方势力涌动了。

  车快速的往前开着,我们准备在那个耳环女孩说的宋佳沟住一晚,查查僵尸到底怎么回事,再另做打算。

  第十九章 坟地鬼影

  在去之前,我们特意打听了一下地势,棋盘山的山脚下大概有四个村落,宋家沟、严家沟、上木村和小北屯,前面三个呈三角形分布,小北屯则离这三个村子比较远,几乎快到半山腰了。

  我们到了宋家沟大概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也许是正值八月旅游的旺季,这里有很多农家的旅店餐馆,几乎家家都有人住,也不知道这小小的村子怎么会挤进来这么多人,不会都是冲着我们来的吧,我心里泛着嘀咕。

  肖老挑了一家村中比较偏僻的农家住下,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一些,不过我觉得倒是没什么用,冥昱教的人也都不是等闲之辈,没准从我们出西域开始,行踪早就已经被人掌握了,不过也不能大张旗鼓,那样太过引人注目。

  我们住的这户农家男主人人称老陶,是一个典型的东北农村汉子,膀大腰圆,人倒是憨厚朴实,老实能干,看见我们进来,咧着嘴笑,一口浓浓的东北腔:“家里来且(客人)啦,大宝子,老闺女,赶紧出来迎且啊——”

  要是前面不加个大宝子,这句话听起来就会怪怪的,从屋子里出来一个黝黑的小伙子,和一个带着巨大耳环的女孩,那耳环在耳朵上摇摇欲坠,我就寻思那耳洞受的了吗?好像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看,不正是刚才坐在我们身后,跟那个蓝色眼影谈话的女孩吗?这个世界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耳环女孩看到我们也楞了一下,虽然之前没说话,一个车坐了那么久也应该会有些眼熟,女孩笑嘻嘻的说:“原来是你们啊。”

  老陶一愣:“老闺女你认识?”

  耳环女孩解释道:“刚才坐一辆车回来的。”

  老陶点点头,笑嘻嘻的给我们安排了房间,仍然是两人一间,在我们从新疆出来的时候,杜局长给了我们一些钱,否则他们账户冻结,我还是个“无产阶级”,基本就要睡大街的节奏了。

  大宝子上来帮我们提行李,老陶家因为在村子比较偏的地方,所以除了我们几乎没有别的客人,耳环女孩边帮我们整理东西,边给我们介绍,“这个却黑(很黑)的人是我哥哥陶潜,小名大宝子……”

  我“噗”一下就喷了出来,“啥?陶潜?是不是字渊明,还是个诗人的名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