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词,是附缀于佛经的一些读后感或修行的实践中得到的体悟写成的语句。多为四句组成,又颇具有文采,朗朗上口,尽管不是佛经的主要内容,也成为与佛经相提并论的典故。佛经是佛法之本,偈语是其末。因为每首偈语背后都有一个故事,而成为僧人或信徒的美谈。

  我们经常会读到唐代高僧惠能大师《无相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便是偈语中最出名的一首。我家少有笃信佛教之人,爷爷为何写一首偈语给我?这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我又给爸妈挂了十几个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夜晚还无睡意,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繁星,觉得这一切有点诡异,先是一封信,然后父母联系不上。朦朦胧胧之中我仿佛听见谁在喊我,不知何时我已经置身在沙漠之中,一个黑色的人影一直在前面走着,我跟着他走了很久,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巨大的宫殿里。这座宫殿的形状很诡异,半圆形的房子,似一只硕大的碗扣在了沙漠上,那样子如同放大了几百倍的爱斯基摩人的冰屋。宫殿里漆黑一片,圆顶上有一颗宝石渐渐的发出蓝光,照亮了整个大殿。

  我注意到,大殿中央有一个大概三层楼那么高的神像,是一座三头六臂的女神像,她六个手臂里都拿着不同的法器,不论从哪个角度,她总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你。我在脑海里搜索这个神像,似乎从来未曾见过。此时,为我带路的黑影慢慢转过来面对着我,他嗓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很像毒蛇在吐信子,同时在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你回来了。”看到他脸的一霎,我“啊”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靠,二哥,你想吓死老子啊?”老四从上铺探了个头骂了句。

  我看了一眼表,已经凌晨2点多了,回答道:“做个噩梦,梦见个蓝脸人,吓死你爹我了。”

  “我草,二哥,你鬼片看多了吧,还蓝脸人,阿凡达啊?”老四不屑的笑笑。

  我没有回答他,的确,刚才的场景不可思议,可是为何如此的真切,仿佛我刚刚身临其境。我平缓的一下心情,想起来那首偈语,突然记起小时候的一件事情。

  那时候家里不太富裕,住在郊区的老房子里,父母一面需要筹钱给爷爷治病,一面要供我上学,那时候院子里有一棵柏树,老爸总是会在那棵树下叹气,我当时年纪小,就问老爸:“为什么你一看到这棵树就不高兴?”

  他回答我说:“这棵树是爸爸小时候,你爷爷亲手种的,你爷爷的考古队在沙漠里出了事,只有爷爷幸存了,可是他却生病了,爸爸希望爷爷能早日康复。”如今想来,偈语最后一句“唯指庭前一柏树”,莫非指的是老宅的那棵柏树藏什么玄机?

  第二天一早,正好是周末,我收拾了东西,决定回家一趟。我的家离我上的A大很近,坐火车几乎两个多小时就能到,父母的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我心里充满了担忧,但更多的是疑问。我家的老房子所在地前两年开始动迁了,后来无良的开发商卷着老百姓的钱跑了,那里被拆的破破烂烂的,也无人问津了,所幸那棵树还在。

  到了老家,我打了个出租立刻飞奔到老宅处,在破砖乱瓦里,一眼便找到了那棵柏树,柏树周围已经杂草重生,旁边的土也很平坦,并不像有人埋过东西的痕迹。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心想着。准备撸起袖子开始拔草,哦,好吧,其实我穿的是半截袖。快到中午了,越来越热,我围着树前前后后的挖了一个小时,都快把树根挖出来了,仍然没看到任何东西,就在我正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在土下露出来一截类似盒子的一角,我精神马上为之一振,赶紧把那盒子从土里挖出来。

  这是一个有A4纸那么大的紫黑色的木头盒子,看上去很古老,盒子上也没有什么花纹,很普通。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块白色很旧的布,边缘已经磨损的参差不齐,说是布到更像是羊皮纸。摊开那张羊皮纸,里面似一张地图,旁边标注着我看不懂的字体。粗略的看过后,我全身为之一颤,惊呆的连话都说不出来,那幅图上标注了一个建筑,似一个碗扣在地上,不错,正是我昨天梦见的那个建筑。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吗?我把图跟盒子放在背包里,决心回家一趟看看爸妈。

  一路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回到家屋里门是反锁的,窗户也都关好了,屋子里一片狼藉,我发现少了两个行李箱,其他东西完好无损,桌子上已经落一层薄薄的灰尘,父母似乎是出了远门,但是什么着急的事情让他们连告诉我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呢?我疑惑着,准备去疗养院看看爷爷,问问这盒子的情况,刚出家门,一个毛巾捂住了我的嘴,一股浓浓的乙醚的气味传来,我便失去了知觉……

  第二章 做客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床上,我扑腾一下坐起来,环视屋子周围,房间里只有我自己,这似乎是一间很普通的宾馆标间,设施很一般但一应俱全。我突然间想起那个木盒子,赶紧寻找背包,还好,背包就放在床下,我打开它,木盒子安静的躺在里面,羊皮纸也还在。

  我长舒了一口气,却满肚子疑惑,这是绑架吗?看着不像啊,那到底是谁把我带到这里?又有什么目的?自那封信开始,我就有一堆的问题,只是不知道谁能解答。

  我轻轻的动了动房门,发现门并没有反锁。管他三七二十一呢,先跑出去再说,我心里想着。赶紧打开门,猛的向外冲,重重的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我被震的连续退后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人却稳如泰山一般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呆呆的看着我微笑。

  “周君扬是吗?小伙子你准备去哪啊?跑的那么急?”那人说道。

  我心想,这下可完了,跟绑匪撞个正着,他却伸出手,准备拉我起来。此时我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人,年纪大概四五十岁,穿着很普通的休闲衣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并不似我想象中那样凶神恶煞,最让我疑惑的是他周身似被一层薄薄的白色雾气笼罩,若幻若真,这种情形很熟悉,我似乎以前在哪里也见过。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来这?”我壮着胆子问道。

  “抓?”他有些惊讶,“我是想请你来协助我们,怎么会抓你?”然后似恍然大悟,“他们可能意会错我的意思了。”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意会错?还好只是把我弄晕了,这要是听错了我估计我早就见阎王去了。”

  他憨笑着,解释道:“别生气了孩子,一会请你吃大餐算是赔罪了,我们好赶紧谈论正事,你难道不想见你父母跟爷爷了吗?”

  听到这里,我赶紧追问:“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我爸妈去哪了?我爷爷怎么了?你们到底什么目的?”

  “你一下问我这么多问题,我从哪个开始回答?而且你问的问题也是我们想问的问题,哦,对了,一直没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母局长。”他一直保持着那慈祥的微笑。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您怎么看都是公局长好吗?”

  他哈哈大笑起来:“我姓母,这个姓比较少见,我是隐秘事物调查局局长,这里就是我们的调查局。”

  “啥?我们伟大的祖国还有如此高大上的调查局呢?就跟美国神盾局差不多吧?”我惊讶道。

  “孩子,你不饿吗?我们边吃边聊吧。”经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基本一天都没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