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余人心惊胆颤的注视下，BIG·MOM抓住那团云雾状的魂魄，阴恻恻地笑道：“同样的事情，我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众人连连点头。

  “那么……开始今天的茶话会吧！”

  看着BIG·MOM喜笑颜开等待甜点送来，卡塔库栗走到一边，和佩罗斯佩罗并肩站好。

  “但……黑伯爵是最有嫌疑的家伙！”

  他低声说道。

  对此，佩罗斯佩罗点点头。

  “但没办法，我们可没能耐随意插手前半段。”

  两条无风带、一条红土大陆，就让BIG·MOM海贼团的手难以伸出去，只能在情报方面下足功夫。

  除非洛威特主动来到新世界……

  但他目前在前半段收拢那些黑市岛屿，不用想也知道，近期绝对没有挪一下屁股的打算。

  七武海各有自己的活动范围，而洛威特，毫无疑问便是在圈定自己的活动范围。

  顿了顿，佩罗斯佩罗继续说道。

  “不过可以暂时先派麾下海贼团去试探一下，其他的……等妈妈生下孩子再说。”

  卡塔库栗点头。

  这也是他的想法。

  毕竟有这么一个妈妈存在，做儿子的，也是操碎了心。

  ……

  鲨鱼为什么咬人？

  因为它们在开吃前习惯先尝尝味。

  一旦味道合乎口味，等待那人的才会是大快朵颐……被大快朵颐。

  BIG·MOM就是那条鲨鱼，洛威特，则是那不幸落水之人。

  不是来自BIG·MOM的直接杀意并没有让洛威特身为法师的第六感开始预警，利未安森号甲板上，他默默皱了下眉，放下酒杯。

  “我有必要和你解释吗，战国先生？”

  “你……！”

  电话虫模拟出战国那张老脸，闻言他脸色一沉：“黑伯爵，你应该知道这不仅是我的态度……而我也不希望我们之间的默契被打破。”

  “默契啊！”

  洛威特喟然一叹，笑道。

  “放心，我这个人很讲道理的，你见我什么时候对平民出手过？”

  “奎斯特拉就有平民！”

  “依托于黑市生意吃人血馒头也算平民？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那是他们迫不得已！”

  战国据理力争。

  “迫不得已杀人求活？”

  洛威特不屑一笑：“好一个冠冕堂皇的正义言论！”

  战国沉默了，的确，真要细究，黑市上没有无辜者。

  受害者变成加害者，还有什么区分对错的必要？

  用无情的律法去解释有情的正义，根本互相矛盾。

  “弱小不是罪，只是一种悲哀。”

  洛威特缓缓摇晃着手中高脚酒杯，神态冷漠：“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三次，一个人的想法和经历并不重要，我能看见的，只有他们在做、做了什么。”

  “所以你说我杀害了平民……抱歉，这个说法不对。”

  “在我眼中，他们连‘人类’这个种族名都不够资格承担。就和我们排泄一样，属于身体内本该清除的残渣。”

  POI！

  说罢，不给战国解释的机会，洛威特挂断电话。

  管家默默收好电话虫，帮洛威特倒满酒杯。

  “主人……”

  “我知道。”

  默默皱了下眉，洛威特展颜。

  “堂堂海军元帅可没那功夫因为一点垃圾的死活来找我麻烦，五老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是时候收手了。”

  黑市据点除了黑暗世界，往往还和各加盟国甚至是圣地方面千丝万缕，零星一点无所谓，王下七武海拥有合法劫掠权，本就该这么干。

  但多了肯定不行。

  五老星可不想好不容易挡住了海军挡住了火烈鸟挡住了革命军之后，洛威特自己作死再和黑暗世界与加盟国对上。

  那种举世皆敌的状况一旦发生，他们还不如对洛威特下手，将他控制起来再说。

  想到这，洛威特看向脚下，问道。

  “利维坦，你感觉自己还差多少？”

  闻言，正把白骨人脸埋在水里瞪着下方一条鲨鱼的利维坦抬起头来，将人脸浮现在洛威特眼前。

  它仔细思考了一下，随后开心地叫道。

  “啾！啾！”

  “嗯，这么多啊……”

  洛威特默默皱起眉头，考虑片刻，忽然咧嘴：“那就去最后一个地方，找人借一借吧！”

  “啊秋！”

  阴森古堡内，长着一头火葱发型的高大壮汉打了喷嚏，继续忙活手上的事情。在他面前，是一具体型巨大，皮肤赤红，肉山一样的尸体。

  第一百二十七章　借你尸体一用

  亡灵生物，按理说它们必须生活在死灵界，只有借助死灵法师的一些法术帮助，才能在现实短暂现身。

  这一点从洛威特使用过的召唤法术就能看出来。

  凡“死灵界召唤”都只能短暂维持，时间一到或法术效果结束，召唤而来的生物会自动回归。

  然而骸山大帝以惊世伟力开辟冥界，硬生生打破了这一规则！

  从冥界召唤而来的利维坦、赤瞳渡鸦，不需要他额外施法维持，直接与他灵魂绑定，遵循《招工十八条》。

  造成这种差异的根源在于“死灵界”和“冥界”，终归不是一个地方。

  后者是在前者基础上凭空嵌入一块三维空间诞生的仿制品，看上去一模一样，四处充斥死灵界气息，但……

  正是作为三维空间，反而证明了它和死灵界完全不同！

  真正的死灵界是一块无法被定义的世界，甚至连“死灵界”三个字也只为了方便世人理解。

  没有法师可以窥探它的真实面貌，连神灵时代的神灵都不敢踏入其中。一旦踏入，不管什么东西都会在顷刻间“失联”，带不回一丝答案。

  “何为死亡”是死灵学派的终极谜题，诞生于他们真的可以操控生死唤醒亡魂以后，是他们的【归处】。

  而他们的【来路】，是为了探索死灵界的真相。

  “我能从法师界来到这个幻想中的世界，证明时间与空间并不像我们认知中那么……单纯。”

  利未安森号甲板上，洛威特按住手杖，闭眼沉思。

  “而我强行打开冥界大门掉入时空乱流的经历，可能是触怒了骸山大帝，也可能是触发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扳机。”

  “依旧能召唤死灵界和冥界的亡灵证明我没有脱离它们影响范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规则在其中生效，将死灵界和海贼世界串联起来。”

  作为封号大法师，洛威特真正意义上的强大不在于充当一个法术炮台，而是他对世界的认知。

  “要验证这个观点得从两方面入手，一，解析恶魔果实、三色霸气还有能控制生命力的源头，是否存在不同；二……”

  慢慢睁开眼睛，望着前方迷雾笼罩的海域，洛威特嘴角翘起。

  “利维坦此次突破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