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作品:《城姬三国精校版

  “幼平,你的伤……”陈宫有些着急的快步上前。

  他这时才知道周泰的实力,之前虽然白图对周泰另眼相看的样子,但是……鎏金战甲现在实在太普遍,连严舆、梁纲、李丰之辈,都是鎏金战甲,所以哪怕周泰身似铁塔,陈宫依旧对其实力预估不足!

  陈宫虽然不是文弱书生,关键时刻也能抄刀子砍人,但并没有兵符,是纯粹的文官。

  不过在吕布身边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实力划分的象征,比如……在不使用战甲时,一般可以认为武将实力下降一个档次。

  也就是说,周泰现在虽没有金玉兵符,怕是也和甘宁、太史慈一样相去不远!

  在各方诸侯都大肆征兵的情况下,鎏金兵符仿佛变得常见了起来,但是……现在接近金玉兵符的,势必也能排到顶尖。

  毕竟陈宫亲眼见证的金玉兵符,除了吕布之外,就只有濮阳时见过的曹操宿卫——典韦,还有听说过的,就是虎牢关下与吕布大战的关羽和张飞,以及近来相继过世的皇甫嵩、朱儁两位老将。

  其中最后两者,论及单挑,肯定不及关羽、张飞、典韦之流,甚至哪怕有战甲之利,也不如甘宁、太史慈。

  他们的金玉兵符,是因为都被封过太尉,而且一生戎马、屡立战功,才堆叠出来的,实际武力值肯定不如关张,而甘宁、周泰等人,如果有他们的资历,兵符也早就已经晋升。

  除了这些不出双手之数的成名人物,其下便是这些鎏金巅峰、接近金玉的武将。

  只是现在周泰的伤势,令陈宫有些担心,换成是普通人,这伤势绝对活不成了……

  “军师放心,我休息休息、睡上几天便是,不耽误之后去吴县找那严白虎!”周泰咧嘴一笑,之后才倒下。

  原本陈宫还担心是回光返照,不过……之后只听周泰,已经响起了平稳而有力的鼾声。

  第六十二章 京口

  曲阿以西,秣陵以东,大概就在两者中间,距离两者都是两三百里的地方,有一座北固山。

  后世辛弃疾,在这里做过一首《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可惜,白图却没法抄下来装一装“哔”,不只是因为宋词在汉代没市场,也是因为这典故压根还没发生——辛弃疾开篇所“怀”的,是现在还是小屁孩的孙权。

  而为何在京口要怀孙权?

  因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里是孙权的治所。

  “丘绝高曰京”——山的前锋可以叫做“京”,同时这里还是江口所在,所以孙权在这里建的铁瓮城,就叫做“京口”,作为治所时也叫“京城”。

  白图此时也正在这里实地考察,看了看这山口,试想一下在这里建一个纵横数里的铁瓮城……

  作为治所来说,太过于小家子气,但当真是易守难攻之所在,到时高墙深壑一围,怕是进出都困难!

  当然,白图也并不是想以这里为治所,而是想要将“工部”搬过来。

  如今江东攻略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将来白图肯定会有一些需要秘密研究,不可外泄的项目。

  现在的“工部”,是白图自己在州牧府下设置的官署,将来建桥铺路、兴修水利之类的工程,白图准备专门成立“民部”管理,而真正需要保密的研究,单独放在“工部”。

  到时需要一个距离治所不能太远,但同时又能够与世隔绝的地方。

  城内的话,只能防外贼、防不了内贼,显然不合适,因此白图就想到了孙权选择的这“风水宝地”。

  “将来我们就在这里,建一座铁瓮城,作为工部的官署和工坊所在。”白图指着北固山的江口,对吕玲绮和太史慈说着自己的计划。

  “可惜,没有城姬的话,铁瓮城也只能是口头上叫做‘城’而已。”吕玲绮说道。

  “这倒是无妨,反正城内也不会安排百姓居住,不需要什么政令。”白图说道。

  “既然是工部的官署,而且还是在江口……将来这城,就叫工口城怎么样?”吕玲绮突发奇想的开始起名字。

  白图:……

  “不不不,丘绝高曰京……这里是北固山的山京,还是叫京口吧!”白图果然还是感觉她的名字有些别扭。

  勘测过了地形,白图带着上百宿卫军,东返曲阿。

  在途中白图的护卫队,遇到了一群迁徙的百姓,最初时太史慈还紧张了一下,以为是有人要对白图不利,然而之后通过观察、问话,发现真的只是百姓,只是……青壮有些多!

  约摸也是百十来人,虽然风尘仆仆,但说是逃难倒也没有那么狼狈,领头之人面对太史慈策马(喷动引擎)上前问话时的表现,也对答有据,不似寻常百姓。

  白图听到回报时,也一时好奇,叫人将车赶了上前,对领头之人问道:“你说你们是从庐江来,躲避袁术的暴政?”

  “不错,这位大人明鉴,那袁术虎狼之辈,对淮南之地,动辄透支人力税收,我等苦不堪言,不得不举家迁徙。”为首一名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说道。

  “这么说……你们之所以过江东来,是觉得仁慈的白州牧和残暴的袁术不同咯?”白图问道,一旁的吕玲绮直翻白眼。

  “正是如此,我等虽居淮南,但也听闻白公仁政爱民,乃是在世圣贤,手下将士也都是儒将义士,故而……”

  中年文士说到一半,他身后一名看起来十岁出头,眼睛里灵光扑灵扑灵的大男孩,这时忽然插言道:“大伯,当着白使君的面,您就不要一吐肺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老是在阿谀奉承。”

  听到这少年开口,中年文士本来面生怒色,不过之后听到“白使君”什么的,马上又被脸上的惊色代替。

  “小逊!轮到你开口……恩?白使君?难道您就是……”

  “大胆!竟敢信口雌黄,莫非是淮南的奸细?”太史慈喝道,将对方吓得一哆嗦。

  其实太史慈倒是看了出来,人家并不是奸细,只是……刚刚也没有说实话,所以这才诈上一诈。

  不仅是言语中的漏洞,而且如果这真是举家迁徙,那其中青壮的比例未免太大!

  白图倒是注意到,反而是那位少年,对于太史慈的表面呵斥,没有任何动容,于是开口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大伯都很害怕的样子,你难道不怕吗?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仁政爱民、在世圣贤的白图的?”

  “我叫陆逊,白使君刚刚大败袁术于曲阿,此时正是进图江东之时,而这里的宿卫皆是将校,并非‘训练’出的士兵,能有这种规模的宿卫,还在曲阿一带视察,并没有去讨伐丹阳和严白虎,而且……年纪也和传闻中‘白使君’差不多,想来您就是白使君本人了。

  何况还有这位将军作为佐证,这位将军身形伟岸、短须姿美,想来便是人称‘义贯金石’的太史将军,能够被太史将军护送的,还会有谁?而且既然知道是‘义贯金石’的太史将军当面,刚刚的凶态想来是因为我大伯所言有所讳避,所以才故意装出来的,又有什么可怕的?”

  听着这还是小屁孩的陆逊,毫不怯场的侃侃而谈,白图也不由得啧啧称奇。

  听到他自称“陆逊”时,白图就已经心中微惊——守江口书生拜大将,后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