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作品:《超级工业强国精校版

表示,依旧安然地坐在那里。

  到了白克明和武魁这个层次上的较量,已经不再干那些刺刀见红的正面厮杀了,讲究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样既战胜了对方,又不至于撕破脸皮。

  这个牛皮袋就是白克明的杀招,他要用其给武魁施加心理压力,如果他此时将牛皮袋打开,虽然可以得知陈信所做出的结论,但同时也意味着他与武魁的矛盾已经无可调和。

  如果牛皮袋封着的话,那么就表明白克明和武魁之间还没有到那种殊死相博的地步,这意味着双方还有缓冲的余地,剩下的就是相互间的谈判和妥协了,在一种“友好”的氛围下获得各自想要的东西。

  经过陈信反常的举动后,白克明现在已经确信那条流水线是翻新的二手货了,否则的话陈信完全不需要如此做,这也意味着他将主动权抓在了手里,所要做的就是武魁做出何种反应。

  到了厂办公楼,张海山没有上楼,他给白克明和武魁打了一个招呼,说九车间有事情需要他处理,然后就去了九车间。

  白克明和武魁清楚张海山不愿意介入到这件事情,两人于是谈笑着来到了白克明的厂长办公室,就像是一对老朋友般,完全看不出他们是对头。

  秘书将那个牛皮袋放在白克明的办公桌上后就走了,离开的时候顺手关上了门,房间里就剩白克明和武魁。

  “来杯洋酒。”白克明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笑着冲武魁说道。

  三年前,白克明跟着市里的考察团去南方考察,在一家外企看见总经理办公室里有一个酒架,那个总经理给他们倒了红酒,双方坐下来边饮酒边交流,他觉得很有氛围和格调,于是回来后就让人买了红酒和酒杯放在了柜子里。

  毕竟黄州机械厂不是外企,白克明不可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摆上一个酒架,否则那就是在犯错误。

  每当有重要的客人前来的时候,白克明就拿出红酒来招待他们,看见那些人一脸的新奇,他的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感觉那些人在自己眼里就是土包子。

  武魁没有拒绝,冲着白克明点了点头,他倒要看看白克明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这种红酒喝之前要摇晃几下,这样喝起来更加爽口。”白克明倒了半杯红酒递给了武魁,然后坐在了武魁对面的沙发上,悠闲地晃着手里的酒杯,望着在酒杯里滚动着的鲜红酒水说道。

  “看来厂长对红酒还有研究。”武魁闻言微微一笑,也摇晃起了酒杯。

  “研究谈不上,只是摆摆样子,附庸风雅而已。”白克明笑着摆了摆手,随后品了一口红酒,自言自语地说道,“世事无常,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喝上这么好的红酒。”

  “如果厂长想喝的话,我送厂长几箱。”武魁听出了白克明语带双关,是将黄州机械厂的主导权比喻为了红酒,来试探他的反应,心中冷笑一声,故作不知地说道。

  “张副厂长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酒还是自己的好喝,别人给的酒再好也是别的人,喝起来心境不同。”白克明见武魁竟然跟自己装糊涂,心中暗道一声不自量力,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变得有些冰冷。

  “谁的酒不是酒嘛,有的喝总比没得喝强。”武魁听出了白克明言语里的不满来,于是一口气将酒杯里的红酒喝光,擦了擦嘴巴笑着说道。

  “张副厂长觉得,陈专家会在那牛皮袋里留下什么?”白克明见武魁如此不识抬举,摆明了要跟自己斗,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冷冷地问道,打算不再跟武魁虚与委蛇。

  “他是机械方面的专家,当然是跟流水线有关的东西了。”武魁瞅了一眼桌上那个没开封的牛皮袋,放下手里的空酒杯后不动声色地回答。

  “看来张副厂长对自己买来的设备很有信心呀!”白克明抬起头,意味深长地望向武魁。

  “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武魁听出了白克明言语中的威胁,心里冷哼了一声,微笑着说道。

  “俗话说的好,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某些事情形成了既定事实,那么可就不好办了。”白克明见武魁的态度很是强硬,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沉声提醒武魁。

  第024章 确定职务

  “那要看那支箭射向了哪里,没准会有一个意外的惊喜。”武魁对白克明的警告无动于衷,淡淡地说道,他才不会受制于白克明,以后当一个傀儡。

  “也许是个惊吓!”见武魁如此冥顽不灵,白克明冷笑着站起身,向办公桌上的牛皮袋走去,“现在我们来看看,陈专家留下了什么。”

  望着白克明的背影,武魁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虽说他手里有陈信的把柄,可是如果弄巧成拙,逼得陈信狗急跳墙的话,那么将事与愿违,给他带来一个大麻烦。

  来到办公桌前,白克明拿起牛皮袋后,扭身看向了武魁,想看看他会不会改变主意。

  武魁清楚白克明的意思,故作镇定地微笑着,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白克明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抄起桌上的剪纸刀剪开了牛皮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有着几页纸的评断书,仔细翻看了起来。

  见此情形,武魁的心跳随即加速,神情显得有些紧张,他很清楚,只要评断书里有丝毫对流水线不利的评价都会成为白克明攻击他的把柄。

  白克明很仔细,一行行、一页页地翻阅着评断书,不遗漏其中任何一个文字。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克明的神情逐渐变得阴沉,当看完了评断书上最后一个字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评断书上只是陈信对那条流水线两个损坏部分的分析、评价和建议,并没有涉及到流水线其他的部分,完全就是一份故障诊断说明,对流水线性能方面的事情是只字未提。

  武魁敏锐地注意到了白克明脸色的变化,暗地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陈信果然识时务,不该说的东西一句也没有多说。

  为了稳妥起见,白克明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翻阅了那份评断书三四遍,直到确定里面没有任何对他有价值的信息后,这才啪一声将手里的诊断书甩在了办公桌上,面色十分难看。

  这意味着他白忙活了一场,不仅没能抓住武魁的把柄,反而让武魁看了笑话。

  武魁见状,嘴角流露出一丝嘲讽,起身走过去拿起那份评断书翻看了一遍,心中不由得大定,白克明这次可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厂长,我还有些事,先过去了。”武魁放下了评断书,微笑着向白克明打了一个招呼,抬步走向了门外,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对了,我家里好像有一瓶法国的红酒,改天让人给你送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武魁好像想到了什么,伸手拍了一下脑袋,转过身笑眯眯地向白克明说道。

  “那就多谢武副厂长了。”白克明的眼角抽动了一下,忍着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目光阴冷地望着小人得志的武魁。

  武魁对白克明的冰冷的眼神视若无睹,笑着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守在门外的秘书见状,脸上流露出狐疑的神色,连忙进了房间,然后怔在了那里,只见白克明神情阴沉地站在那里,双目中充满了愤怒,他跟了白克明差不多十年,从没有见过白克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