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

作品:《大秦之帝国再起精校版

,他想:“换做任何一个统帅来了也会被欺骗的吧?”

  是时间不允许,不然吕哲还会玩更多的战术出来,不过他也设下了一个局,就等待百越人发现上当之后怒气冲冲的追上来。

  译吁泽还真没有怒气填胸,他今天刚刚得到来自江陵的汇报,桂越和闽越的大军已经包围了江陵,目前虽然不知道秦人南征军正副统帅是不是死了的消息,不过现在正在防御的是那些乱民。

  “范增那个老家伙是不是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译吁泽懊恼的就是这点,他自言自语:“本来不是该由他负责联系那些乱民,然后两帮人合起来全灭秦军吗?怎么变成乱兵在防御江陵,又拒不交出屠睢和任嚣的首级?”

  范增已经死了,这点译吁泽根本就不知道,连桂越和闽越那边也和那帮楚人断了联系,他们现在有些蹉跎是不是该发动攻击,只是将乱糟糟的江陵围了起来。

  桂越和闽越的首领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们向译吁泽通告只愿意等待三天,要是那帮乱民不识抬举就要在三天之后攻破那些乱民的防线。

  百越人哪里知道江陵乱民的苦恼,他们现在不但自己分成了三派,最尴尬的是想交也无法交出屠睢和任嚣的首级。不是不想交出去,而是屠睢自焚了,尸体早被烧得成了焦炭。而任嚣也失去了踪影。

  江陵除了墙头草一般的中立派之外还有两个派别,这两个派别其实中真正意义上也是乱七八糟。简单的讲,两派有各自的立场,但是他们之中并不是单一一国的构成,比如造反派中虽然是以楚人和齐人为主,但是也有小部分的魏人、赵人、燕人,投靠派也是这样的成分。而最诡异的是韩人,他们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东西,竟是自成一派,也就是所谓的中立派,一些没打算做出选择的人自然也被归纳进去。

  中立派其实是最无所谓和心焦的一方,这样的形容词听起来很矛盾,不过事实上还真的是这样的心态。他们的无所谓是觉得屠睢的自焚与自己没关系,罪魁祸首是以郑氏、昭氏为首坚定的造反派。心焦的原因也很简单,作为中立派他们很难做出过激的行为,以至于江陵的粮草没了他们的份,几乎全被造反派和投靠派给瓜分了。也就是说,要是事情没得到解决,他们也要断粮了!

  在这种现实条件下,夷陵被分成了三块、三派,这样在平时或许只会互相对峙和牵制。但是从五万百越军队到来,他们又不得不暂时合作,这样的合作注定不会完全听令于一人,结果就是谁也拿不了主意。

  尴尬的局面出现了,造反派非常想与百越人合作,但是他们拿不出合作的前提条件,也就是秦军南征军正副统帅的首级,同时负责联系的范增死掉了,这样一来就无法形成必要的互信。

  在江陵这一边,四方之中拥有五万部队的百越人最强,然后是投靠派,之后是造反派,垫底的是中立派。

  如果是造反派占据优势他们不会感到忌惮,问题是他们不是最强的,这就有了一个担忧。他们觉得要是与百越人合作,那么不但中立派会加入投靠派,还要做出急先锋的角色去消耗。固然最后会获得胜利,但是那时候要是百越人翻脸不认人将自己这方也灭了呢?

  还真别说,百越人绝对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这点在历史上又不是没出现过,比如那谁是楚人但是投靠了吴人反过来攻击楚国,几乎将楚国打得灭国还鞭了楚国国王的尸,最后那些投靠过去的楚国贵族不是被清算了吗?

  虽然这是吴人的事,但是天可怜见,所谓吴越吴越,现在的百越很多人祖上都是吴人,他们这些楚人又一直与吴越人不对盘,难保不会再次历史重演啊!

  其实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是造反派不占优,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结合以上的消息,译吁泽感到头大,他是想坚决贯彻兄长译吁宋的策略,可是一旦桂越与闽越展开无差别攻击,那该怎么办?

  “是不管那支秦军赶快前往江陵,还是怎么做?”译吁泽在做天人斗争,他思考了很久,甚至因为犹豫不决没有下令部队集结:“算了,还是赶往江陵重要,这支溃退的秦军先放着,反正最后他们也逃不了。”

  不得不说,译吁泽的选择是正确的。只要百越三支大军会合,哪怕再这边译吁泽已经损失了差不多两万的战力,那么他们会合之后的兵力也会达到惊人的八万,要是百越再辖攻下江陵的威势与吕哲部队交战,那时候只有不到两万人的吕哲能干什么?

  下定决心之后,译吁泽不紧不慢的让部队进入休整期,这样一来可就让吕哲陷入一种迷惑之中。

  吕哲原本判定敌军会火急火燎追上的事情没有发生,他命令部队随时做好迎战的准备,变成消耗己方士气的错误做法。

  几乎就是一整天,会合夷陵援军使部下恢复到一万八千人的吕哲军真的是做到了枕戈待旦的心理准备。

  枕戈待旦这个成语实在太好了,完全把身体既是在休息精神又紧张的那种气氛完全描述了出来。

  就这么一整个白天和晚上,将近一万的主力部队,哪怕是在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而身为主将的吕哲也是完全没有休息。

  “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吕哲十分困惑的想法。

  在这个没有电话的年代,信息的传递十分的迟缓,一直到当夜凌晨时分吕哲才接到来自江陵的消息。

  江陵被五万百越人围困了,内部又自己分成了三派,而这些对于吕哲来说并不是最坏的消息。最重要的是屠睢死了,而且死得非常彻底,真正做到了“面目全非”的地步。南征军的次帅任嚣不见了,在暴乱发生的时候这个南征军的次帅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竟然能够丢下全军自己消失无踪。

  听到这个消息,吕哲为屠睢的自焚举动感到钦佩,在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时候屠睢这样的选择充满了悲壮的色彩。同时他也因为任嚣丢下还在抵抗的秦军自己逃遁感到不齿或者说担忧,鬼知道任嚣是怎么逃的,不过既然能在众目睽睽下逃跑,那就代表有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必需多做几手准备了!”吕哲对自己这么讲。

  然而,能够给予吕哲的选择非常少,麾下这一万八千的军队只剩下不到四千秦军,而这还包含了一千五百辅兵性质的士卒,余下的两千五百战兵还不是他能完全全的掌握。剩下的一万四千兵卒的战斗力令人堪忧,他们之中能够成为合格战士的数量只有可怜的八千人不到,其余的只能当辅兵使用。

  这个或许还不是最糟糕的,因为李云聪、豪间、梁渠的抵制,秦军迟早会再出现问题,吕哲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制造机会让这三个人战死。

  战争打到现在,吕哲损失了一千正统秦军和三千左右的兵卒,作为交换是至少干掉了一万三千的敌军,使百越人至少失去两万的战力(含伤患)。

  五比一的战损是中原军队与百越战争的常态,甚至在某些时候达到了十二比一的战损比,所以吕哲取得这样的优势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目前秦军战兵只剩下两千五百人左右,而包括江陵在内的百越部队还有八万出头,要是完全依靠秦军战兵去作战,那就是一个秦军至少要杀死三十二个敌军,而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经过一连串的运动和作战,不但是吕哲自己感到疲惫,包括秦军在内的所有士兵其实也很疲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