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作品:《大秦之帝国再起精校版

皆斩。”吕哲见卫瀚还没听完就要跑去传令赶紧喊住,“另外问问临时的高台建好了没有,建好了让伙夫送来吃食,直接送到‘宣誓台’。”

  卫瀚满脸的奇怪。他应该是疑惑吕哲为什么会选择当着众将士吃饭。

  “愣着做什么?不知道我一天一夜滴水未喝滴米未进么!”

  奇怪的表情不见了,卫瀚恭恭敬敬地行个礼,以非常快的速度下去转达。

  吕哲看向周边的人,发现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敏感的他低头看向脏且染血的旧战袍,又查看箭伤:“箭伤没在流血啊?”

  好矛盾的综合体,但是他就是这样的个性,在参悟军机的时候一种个性,与军事无关的时候又是一种性格。

  殊不知,周边的五百主们从吕哲身上看见很多秦国将领的影子。秦国的历史很长,从建国到一统天下已经有五百四十九年。在诸侯国时期秦国一直是一个穷国,版图也是从戎人和狄人那抢夺,一度被称呼为蛮人国度。在这么个国度里,他们没有太多的文艺气息,讲求的是武勇和热血,还有那种深入骨髓的朴实。

  在长达五百四十多年的历史中,秦国的名将出的不多,一直到白起的出现才算是有个真正意义上的名将。没有太多的名将怎么能从春秋数百个国家生存下来?其实依靠的不是难得一见的名将,而是一个个朴实务实的将领。

  显然,穿着旧战袍,身上带伤的吕哲,他在众五百主眼中的影子渐渐与那些留名的、没有留名的,那些遇事勇于站出来的将领重合在一起。

  有那么伟大吗?其实是没有的,吕哲之所以成为现在这模样,还不是被逼出来的。

  五百秦军被临时调动进营盘,他们受命监督老弱妇孺不冲击军阵,这活干起来十分的熟练。不过这一次监督与之以前不同,他们被特别交代一定要温和,不能引起老弱妇孺的骚乱。

  温和是个什么玩意,习惯受纪律约束那帮被调来的士卒们,他们心里没有很清晰的概念,只能尽量保持面无表情的神态,不会对老弱妇孺动粗。

  看着士卒整齐列队跑过,吕哲走出辕门走向高台的位置,路途中看见身穿重甲手持三尖两刃刀的军阵。

  他停下来很仔细的观察这些重步兵,发现这些人的身高个个起码一米九以上,身上的重甲是皮革和青铜片组成,看上去非常的沉重,而他们墩在地上的长柄两刃刀也果然十分特殊。

  这年头没有刀这个称呼,几乎所有类似兵器都是用剑来作称。所以看见如日本刀被喊作剑,那一点也不需要奇怪。其实现在是有刀这种兵器,不过刀是一种直形只开单刃的武器,弯曲形状要一直到唐朝才会出现。

  吕哲注意一看,三尖两刃刀的剑脊果然十分厚,且双边开刃之下一不小心手滑了没握住长柄估计会把自己的腿给削了。

  他喊出一名带队的百将:“让第一排演示一下。”

  不知道名字的百将直接应“嘿!”转向军阵,雄厚声道:“起!”

  该重步兵方阵的第一排士卒在“嘿——”的一串长吟声中双手错握长柄将三尖两刃刀……哦,他们管这兵器叫阔剑。

  他们将武器抬起来竖直在自己的胸前,这姿势很像西方的一个握剑礼,只不过重步兵手中的兵器实在太庞大太长了,双手握着竖直挡住了脸庞。

  百将的指令十分简约:“横!”

  重步兵口中喊着“嘿哈!”,握住长柄的手错了一下,三尖两刃刀竟是被直直的移动开刃三尖的轨迹,随后形成一个椭圆形的滑挑动作,整支巨大的剑成了斜前指的刺出。

  吕哲看得很注意,他发现重步兵手中的三尖两刃刀的长柄被腰间的束带微微托住,他们的双臂也变成右臂在前左臂在后握住长柄,依靠着腰间的托力在维持巨剑,这种看着怪怪的姿势很省力气。

  百将看一眼吕哲,后又吟唱那般:“进——”

  重步兵的右脚齐齐往前一踏,轰然脚步中似乎听到“呼呼”的风声,侧身扭腰之下那前后扭着握着的三尖两刃刀像是在搅拌什么玩意一样,从地面大约二十厘米到半空两米五十的位置划了个半圈。

  从吕哲的角度看去,高大的重步兵真的像是一堵墙那样往前推进了一步,那带着破空声的利刃搅拌时简直就像是无数锋利的涡轮在作业。

  可以想象,任何站在他们前方的物体都将被那沉重的利刃搅拌成渣渣。

  “这……”吕哲看得有些心惊,他非常确定这是秦朝而不是隋唐,心想:“什么情况?秦朝就有陌刀兵了???”

  或许吧,反正齐国击剑士和魏国武卒的综合体就真的是那样。

  不对!真正的陌刀兵身上的铠甲不是这种简陋的条状甲,应该是板甲与硬木的结合,然后再用皮革巩固好外表,形成一种防护力非常强的明光铠。

  这些重步兵的甲具沉重防御力也不行,要是敌人有足够的弓箭手,他们这种空隙非常多的甲具对箭矢的防御性能太差了,别说什么如墙而进,走几步估计就该被弓箭兵的射出的箭矢全部撂倒在地上。

  工艺的差距是限制兵种的因素,要是这一类型的重步兵没有这么明显的弱点,秦国估计早就大量推广了。

  吕哲缓步踏着台阶走上大概五米高的木质高台,站在高处往下看时,三十个灰黑色的方阵看去极为醒目。他再看看六国兵卒,除了有限的六七百山地兵也排成10X10的军阵,其余兵卒或是扭曲的站立成一条条线,要么就是干脆扎堆站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怎么还不明白呢,没有经过长时间训练的士兵真的只能顺势冲锋,依靠这种部队去建功立业,只有在长期的乱世环境下精锐全死绝了,到了用炮灰去打炮灰的时代。

  训练一名合格的士兵在热兵器或许只需要半年,冷兵器时代的士兵要成为精锐至少需要两三年。当然,那还得看是怎么训练,选择的方式效不效率。

  “噔噔噔”的踏木声从下方传来,李云聪手里端着装着饭菜的小案,猛三几个人则是抬着一条长案。

  他们上了高台之后将器具摆好,装着一大盆黄黑豆的饭和一瓷罐骨汤的小案被放在长案上。

  “主将!”

  众人鞠身拱手行礼。

  吕哲没有回应,他一直在注视下方的部队。

  李云聪问:“主将,众五百主问您用什么号令?”

  “号令?”吕哲觉得这根本是问的多此一举,“大秦用的是什么号令,自然就是什么号令!”

  这不是觉得吕哲首次领军嘛,他们根本不清楚这个主将懂不懂战鼓或者号角的指令。

  李云聪又问:“战鼓还是牛角?”

  “有战鼓吗?”吕哲看向长案,“太靠后了,抬出来一些,让大家都能看见我的身影。”

  “没有战鼓。”李云聪必需问啊,这是军队临战前的必要程序,又说:“您需要选一个方案。”

  呃?还真忘了这茬,古时候号令有很多备选方案,每一场战役爆发前都有相应的方案提供选择,要是一直一成不变,那不是给敌军洞悉先机了吗?

  “用北疆军的‘阵战’那一号角组合吧。”吕哲走向长案,坐下之后能看见部队,下方的人自然也能看到他。

  说实话,别看吕哲表面上沉静,其实首次统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