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交好友的藏品也会现身,有不少都是国家级藏品。为此才特意多招聘一批保安,要求比普通保安要高,当然,工资也会高一截。”

  “知道了褚总。”

  褚晓玲显然是到了更年期了,一路上絮絮叨叨说了好些集团内部的规矩,更暗示这文物展是徐嘉儿归国后的第一桩大事,做得漂亮与否,关系到她在徐家的地位。

  “说来也怪,徐总让你去公关部找她做什么?你应该去保安部报告啊。”褚晓玲一脸疑惑的看着张玄。

  “谁知道!”张玄摆摆手,心里暗想,那婆娘把自己留下估计就是想报仇的,以后日子可能会很难过,不过也没办法了,谁让自己欠了一屁股债呢。

  褚晓玲亲自送他到公关部所在的三十二层才离开,张玄一出电梯就乐了,这是公关部还女儿国?

  数十个环肥燕瘦相貌却都在八十分以上的女孩,穿花蝴蝶般的走来走去,光是丝袜都有好几种颜色,高站低俯都是风景。

  墙上贴着重要展品的海报,张玄眼神滑过张天师降妖图和鎏金送子观音像的,停了一两秒,才装作面无表情的穿过这群妖娆美女,进了总监室。

  “钱,拿去!”

  徐嘉儿冲着张玄砸过去个信封,调整了一下心态,笑容温和,准备和张玄好好谈谈,这张玄怎地也算是个高手,家中对于这些奇人异士,一向是舍得花钱的,但品性要好。

  但嘴还没张,就看这家伙竟将信封里的钱扯出来,一张张地数了起来。

  “你……我还会少你钱吗?”徐嘉儿气的半死。

  “这世道人心不古,骗子太多,谨慎些好。”张玄很是认真的道。

  徐嘉儿听着差点崩溃,感觉好没面子,堂堂徐家大小姐,坐拥那么大一个集团,竟会被人视同骗子?

  张玄一张张的点清,才塞回信封里,小心的贴身放好。

  不是没见过钱,只是再不还些钱给家里那位师姐,她能把自己切碎了扔乱葬岗喂狗。

  “还有事吗?”

  张玄被徐嘉儿盯得有点发毛,像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我跟保安部打过招呼了,从现在起你贴身保护我,到一个月后文物展办完。”

  一些重要高管,保安部会安排人贴身保护。徐嘉儿提要求,蒋海龙不敢不答应。

  张玄抬起脸,认真地问:“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我先提几点要求,一夜情我是不意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入赘的话,我就不……”

  “你说什么?”

  徐嘉儿抓起桌上的镇纸砸过去,张玄轻松闪掉,很真诚地说:“真的很软。”

  “什么很软?”

  徐嘉儿问完嘴唇颤动了几下,又抓起鼠标,才看到张玄已飘出了门外。

  还能是什么,胸呗。

  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徐嘉儿撑着腰愤然想。

  看看时间,不早了,推开门看着在饮水机那杵着的张玄说:“你陪我下去看看。”

  ……

  两人,坐电梯往下走,徐嘉儿念念不忘就是两个字,把柄啊,怎么都要抓到这张玄的把柄,好让他做牛做马。想到这儿,又感到有点SM的意味,脸微微地烫。

  可是又想,真要套个牛头马头,拿鞭子抽他,那感觉一定不错。

  电梯停在二十四层,这地方就是文物展的区域,各种展台已经搭好,只差把展品放上去。大部分的展品都要周末才到,到时大半保安都会到这边,要抽调一百人轮班。

  徐嘉儿带他来算是熟悉环境。

  在文物展期间,还会搞慈善拍卖,徐老爷子已捐出了一些藏品,拍卖所得会拿到江都附近的山区去做扶贫。

  几个定点的村办小学也会派老师代表来参加,到时善款的运作也要由公关部跟徐家的私人基金会来负责。

  展厅很大,差不多有上千平,展品也按种类分成几个区域,张天师降妖图在书画区,送子观音鎏金佛像在金银铜器区。

  徐嘉儿走到这里气色终于好了些,这是她花费了很多心血的结晶,就如同是怀胎十月,只等着出生了。

  从灯光设定,跟区域划定,以及展览风格上,都跟国外的文物展没多大区别,她在纽约大学学的就是传播学,还不至于丢了母校的脸。

  随着她走了两圈,张玄留意下,并没发现明显的漏洞,想来要打这些文物的主意,一般手段是行不通的。

  等走到消防通道口时,张玄才微微皱眉,这地方怎地有股奇怪的香味?

  他走到门后,那香味愈发浓烈,鼻子吸了两口,嘴角一歪。

  “喂,你在做什么?”徐嘉儿看他蹲在那里鼻子直抽,瞬间怀疑他精神有问题。

  “没什么。”

  张玄摇摇头。

  回到公关部,徐嘉儿换了一套窄裙,她本就是一等一的容貌,这湖蓝色的短裙一套,便令她身前涌出一片旖旎风光,似两座并头等立的山峰,高高耸起。那腰肢略显纤细,到得臀上又见凸起,曲线便如坐了一趟过山车。

  张玄虽不是未经人事的幼雀儿,却也看得微微一怔,这娇媚人儿着实值得细细品味嗳。

  “看什么看?”徐嘉儿瞪他一眼,便拿出墨镜将整张俏脸遮掉大半,“陪我去吃饭。”

  楼下就有员工餐厅,徐嘉儿却带他到了隔着公司一条街外的快餐店。张玄进店前看到蒋海龙带着那个小吴,还有几个保安部的人进了前面的一家火锅店。旁的不说,这小吴还挺耐操的,一身肌肉没白练啊。

  第3章 一桩命案

  徐大小姐不想去员工餐厅,是怕被集团的员工盯着看。她的身分在集团是公开的秘密,那些员工虽说眼神一对上,就会飘开,但是一转身,他们又继续盯着了。

  徐大小姐可不想被人像大熊猫一样围观,总是浑身不自在,以前吃过一次后就再不敢去了。

  两人在快餐店坐下,徐嘉儿跟张玄说没几句话,就怒了。

  “你在看哪里,臭流氓!”

  徐嘉儿一手遮胸,一手抓起纸巾砸过去。其实张玄的眼神很纯洁,也半点没往她胸前瞟,可她还是有种被张玄在大庭广众下剥光暴晒的感觉。

  或者说,张玄的眼神不大像是在看人,倒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羔羊。

  “你白痴吗?”张玄翻了翻白眼,“说话不看人,很不礼貌嗳。”

  徐嘉儿气得脸蛋涨红,偏又没法反驳。等饭来了,扒了几口,就气恼的走了。心情太坏,没回公司,这附近有两条老街,都是老房子,她就绕了过去。

  街边都是两三层的自建房,很有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风格,走在楼下,特别是晚上,三三两两的小情侣,很有情调。

  但在这中午一两点,又是太阳最热的时候,楼层太矮无法遮阳,就是这里的住户都不愿开门。

  整条街行人寥寥无几,徐嘉儿却喜欢这份闹中取静。只可惜张玄很快就赶上来了,眼睛还往她被窄裙包得紧致的臀部瞟了几眼,吹了声口哨。

  “你真有病啊!”徐嘉儿冷着脸。

  “有病也是被你害的,相思病啊。”张玄跟她并肩走,压马路也是一种乐趣啊。

  “我看你是有精神病,快去医院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