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作品:《阴缘不断精校版

轻笑。

  “那么紧张干嘛?现在的你,还要叫我一声祖师爷呢!”

  我一听,有些害怕,因为我现在裹着的人皮面具,穿着的男装。

  而这位老者一眼就看出了,我是莲缀,又或者他早就看出了,我是楚妍。

  我紧张的后背冷汗直冒,不过却没有说话,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十分的勉强。

  “你进来,是想知道那天的事情吧?”

  还没等我点头,老者又道。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亦真亦假,谁又能够看透?”

  话说的很高深,我有些听不懂。

  “你可以相信楚墨,他很爱你。”

  老者忽然的这一句话,让我猛地抬头看向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意思?当时他和楚墨的对话,我听的一清二楚,两个人,明明是在对持!

  可是按照老者这样一说,我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难道他们是在演戏?

  演戏,演给谁看?

  当时在场的,外婆,楚墨,秦致远,无名,莫离,诸葛青云,帝岚!

  难道,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

  我没说话,面色绷得很紧,心里很害怕,手抖的厉害。

  “楚妍。”他忽然叫了我一声。

  我看着老者的情绪十分复杂。

  “云轻狂的魂魄,真的在我的身上吗?”

  我问道,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老者说,楚墨很爱我。

  可是我知道,楚墨爱的是云轻狂。

  我有种感觉,老者不会瞒我,或许,是时候知道我和云轻狂,楚妍之间的联系了。

  老者点头,又摇头,我看不懂,满脸的疑惑。

  “你什么意思?”

  老者拂尘一甩,这个动作我很熟悉,因为莫离和老道士,都非常的喜欢。

  “你就是云轻狂,她的魂魄,当然在你的身上。”

  我一听,猛地朝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

  看着自己,已经呆滞,目光迷茫,不知道看向何处,随后我集中了精神抬起头,看向老者,用手比着自己,有些结疤的问道。

  “我……我是云轻狂?”

  老者点头,笑的高深莫测。

  我忽然仰天大笑,差点就拿斩月去砍他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是云轻狂?

  在我以为我是云轻狂的时候,大家都说我是楚妍,在我知道我是楚妍的时候,有个人和我说,我是云轻狂?

  我的头底下,思虑了很久,忽然想到了什么,浑身上下像被雷劈了一样,直直的愣了下,双唇颤抖的开口。

  “我是云轻狂,也是楚妍,也是莲缀。”

  老者没说话,笑看着我。

  我是楚妍,没有了十六岁的记忆,因为我十六岁之后,变成了云轻狂。

  剥脸的记忆,是真实的,因为被剥脸之前,我只是楚妍,那个温婉的楚妍。

  被换了脸,我,只是云轻狂。

  那个报剥脸之仇的云轻狂!

  我脑海里,忽然涌现出这段记忆。

  那段难以回首的记忆,我整个人浑身发抖,不敢接受自己的身份。

  十六岁之前,我活的没有一点阴谋,活在楚墨和楚母的溺爱之中,十六岁之后,我不在是楚妍,我是活在阴谋重重,尔虞我诈的云轻狂。

  我不愿意忘记楚墨,所以在石头上刻下那八个字。

  可是之后的记忆,我却想不起来了,为什么?

  我僵硬的抬起头,看向老者。

  “为什么我没有记忆了?为什么有人说我,没有前世?”

  老者看着我,没着急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我,盯的我后背发麻。

  老者和外婆一样,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眼光非常的毒辣,我完全不敢直视他。

  “这盘棋,我们都跳不出去。”

  第一百零七章 楚墨番外(一)

  我叫楚墨,自幼丧父,家中独子,从出生起就体弱多病,甚至还被路过的道士断定根本活不过十岁。

  家里很穷,全靠母亲一个人养活,很多人劝过母亲改嫁,可是母亲都笑着回绝,说母子两个,挺好。

  可是我知道,母亲的心里很苦,母亲长得很美,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哪怕是我继承了母亲的样子,却也根本无人愿意搭理,因为我是没爹的孩子。

  从小我就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每次和母亲说,母亲都害怕的摇头说我看错了,可是从母亲发抖的身上,我总感觉她在说谎。

  五岁那年起我就感觉,有东西跟在我的身后,每晚我都睡不着,是母亲哄着我入睡,可是第二天起床,床头的地板上总会湿了一大块,起初我以为是母亲早上起床打翻了洗脸水,可是日子久了,我渐渐的也明白了。

  家里是招了脏东西,为什么我五岁会懂这些?

  我也不知道,可是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让我离它们远点。

  直到有天夜里,我半夜醒来,发现母亲站在外面和什么人说话,那个人我看不清楚面貌,可是他的身上却一直在滴水。

  我看的慌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浑身发抖。

  站在原地里的人,是大人们口中的水鬼吗?

  我不知道!

  我自幼丧父,站在门外,是我的父亲吗?我的父亲是被淹死的吗?

  可是当时年龄小,我根本就不懂那些,毛毛躁躁的打翻了放在床边的花盆,随后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到我的身上,那是那落水鬼的。

  我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可是我浑身上下却止不住的颤抖,落水鬼一点一滴的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我感觉我浑身上下似乎都动不了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了一样,母亲害怕的下跪,可是却丝毫没有用。

  落水鬼一点一滴靠近我,用手掐着我细小的脖子一把将我从床上拎起。

  母亲跪在原地,抬起头,看到这个场景,害怕的浑身已经发抖,母亲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个手不能拿刀的弱女子,可是她见我这样,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我的方向奔。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落水鬼的嘲笑,他在笑我母亲不自量力。

  可是母亲不知道从哪取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了落水鬼,落水鬼没有躲,估计是觉得没有东西可以伤害到他。

  很快,落水鬼的脸上流露出了疼痛的表情,很疼,疼的他掐着我脖子的手都松开了,他一把将我丢的很远,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冲向母亲,似乎就要将母亲撕碎。

  那把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落水鬼受了很重的伤,母亲勉强可以抵抗他的攻击,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眼看母亲就要被撕碎,我慌了,我很害怕,我卯足了勇气溜到了他们的身旁,捡起了那把匕首,乘着落水鬼还没注意到我,狠狠的,狠狠的将匕首插入了他的脑袋。

  他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炸了,炸出来的都是黑沉沉的阴气,可是在爆炸之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表情,很可怕,每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