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作品:《汉末温侯精校版

,你我也还是快点走吧。”

  吕布亦是笑然。

  进的大帅营帐,众人依着官职大小分而坐下,因卢植张温既是朝廷大员,又是大军主将,身份最为尊贵,因而分左右上座,其下吕布,张颌,公孙瓒,张纯分坐,至于皇甫郦等人则是坐在末尾。

  卢植先是闲话几句,对幽州诸将道:“幸得诸将之力,黄巾不得空闲,方有此局面,想来你我二州通力合作,灭贼之日不久矣。”

  张温,公孙瓒,张纯三人皆是大笑。

  卢植又道:“不知伯安近年来可好,伯慎可说与我听。”

  伯安是刘虞的字,此时镇守幽州时为政宽仁,深得人心。卢植因为敬重刘虞的为人,在朝中也是与其交好,当初黄巾动乱时,刘虞被朝廷派往幽州主持平乱事宜。

  张温笑道:“伯安现在在幽州的名声极高,百姓敬其公正,皆是用心,听说有一年地方上遭受虫害,伯安为民而食之,令天下人敬佩啊。”

  卢植也是由衷赞道:“比起伯安,卢植惭愧啊。”

  在座的非幽州将领还是第一次听说刘虞的事迹,又见朝廷大员张温,名满天下的卢植皆是如此推崇刘虞,都是向往。

  反倒是张纯,公孙瓒二人不以为然,想来早先就已经听说过了。

  有说的几句,卢植等人方才说道正题,议论起如何攻打钜鹿,毕竟连日来的强大猛攻,已经让汉军折损了三四千将士,虽然两军计算在一起尚有五万之多,其后更有各州县的援军前来,尤其是那董卓的西凉军更是精锐,想来不成问题,只是连日的打听却是那张梁暂守广平,由张宝亲自领军十万进发下曲阳,欲救钜鹿之张牛角。可惜通道为董卓所封,一时难以通行,后汉军又有朱瀚,李凌二将兵一万五千支援董卓,张宝虽然兵多,但限于粮草只得强攻,奈何城高墙厚,不得,反而损失近万人马。其后,董卓精选西凉铁骑七千,趁夜色突袭黄巾大营,欺张宝不适骑军,大败之,斩敌二万,张宝退守三十里方安。

  至于平原的张燕部,渤海,清河两地汉军不求硬战,只是袭扰,更是破坏黄巾军本就稀少的粮田,令张燕有心而无力,只能坐看钜鹿被围。

  众人互通消息,自然是心中明了,此战若能克敌,则黄巾一败不起,诸将也是功成。

  张温道:“钜鹿尚有贼军八万,因其是黄巾基本,粮草应该能支持数月,若是围而不攻,只怕难以成事,毕竟连年征战,加上天灾问题,我方的粮草问题也是吃紧。”毕竟大汉不但要应付黄巾军,还有地方上的百姓,还有外族的侵扰,搞不好还有上天的赏罚,不可不说是多方作战,因而卢植很是赞同道:“兵法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如今攻打几日,只能说是互有损伤,相比之下反是我们亏了,实该想个办法,而不是徒耗军中将士的性命。”

  卢植这般说,其实其他人又如何不知,只是钜鹿防御极好,又有何其他办法可想?

  诸将一时皆是沉默,不敢言。

  卢植看向吕布,轻声问道:“奉先可有主意?”

  要是有的话早就献上了,何必等到现在。

  吕布只得明言道:“暂无主意。”

  副将皇甫郦突然发言道:“将军,为何不效仿那上曲阳之战,施用地道?”

  第九十六章:千里河床崩于内(九)

  众人闻听皇甫郦说起上曲阳之战,这地道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当事人吕布却摇头否决道:“形势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卢植等人便问起缘由。吕布只能详细道:“当时我军与黄巾张牛角一战,大败敌军,张牛角不得已才留下残兵一万妄图凭借上曲阳的地势进行顽抗,可当时我军新胜,与城内贼军城鲜明对比,可如今钜鹿城内有兵八万,为了黄巾宗旨无不用死命,岂是上曲阳可比,加上黄巾已经吃了一次亏,那张牛角又是久经沙场,我看是起不到效果的,搞不好要弄巧成拙。”

  众人闻言倒是觉得是这样,只是没有办法,难道还得用最笨的办法去用血肉之躯去攻城吗?

  诸将又是商讨一番,却是拿不准主意,只得各自先回去再说。

  吕布与公孙瓒互相告别后,召集副将皇甫郦,侯成,严纲,三人到营帐一叙,随后又派人请田丰过来。

  因为田丰现在名声不显,吕布手上也没有什么权势,所以他现在只能算是吕布的幕僚,却是上不了什么台面,这令吕布很是亏歉,好在田丰这人倒是豁达,丝毫不在意这点小事,随后出征倒是把他也带在身边,遇到难事倒可分析分析。

  等到田丰来,帐中已经是煮上几壶好酒,配上一些食菜。

  田丰闻得菜香酒香,故意叫道:“好酒,好酒,想不到主公深夜召我前来却是美酒相邀,福气啊。”

  待其坐下,吕布亲自为田丰满上一杯,笑道:“先生喝了再说正经事。”

  田丰口中笑道:“这酒也是正经事”,手上已经是端起酒杯满饮一杯。

  吕布再满一杯,道:“今夜打扰先生前来,确是遇到一件难事,想要请教先生。”

  田丰美美的喝上一口,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以来强攻钜鹿不成,却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因而犯愁啊。”

  吕布笑道:“正是如此。”

  一旁的皇甫郦也插口道:“刚才卢公召集两军将领共商此事却不得结果,心中无法,想来急切之间难以出策,我等才智浅薄倒也算了,就连将军也是束手无策。”

  “哈哈,依你所言倒是看重我田丰了”,田丰语风一变道:“若说是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众人闻言,心中皆是大喜,吕布更是急言问道:“有何良策?”

  田丰道:“今钜鹿之敌人马颇多,墙高城厚,不可强攻,如此就只能依靠疲敌之策。”吕布接着问道:“请先生细言。”

  田丰解释道:“如今钜鹿可以说是已成孤城,接连几日的战斗虽说是汉军损失颇重,但是他们的压力却是更甚与我。主公请想,我军围困钜鹿,除了将士辎重,更是整个冀州,甚至是并州,幽州等各地人马通力合作,而黄巾自张角死后,群贼无首,难以统一调动,方有此局面。既然钜鹿之敌之所以顽抗至今,无非就是看重张角的名声,黄巾的名声,既然他们怀死心而死战,我方将士为什么还要迎上去,不若退一步。”

  吕布深以为然,也道:“可惜各方将领皆是雄心勃勃,若是没有一个好的办法,恐怕他们也不会轻易的听从我们。”

  田丰笑道:“如此,便听听我的主意,我欲提议将袭敌之计分为两步,白日只叫人皮鼓铜锣大作,引得敌军不得不严加防范,夜间多设火球散于四门,令军士每隔一个时辰便弃军大叫,叫贼人日夜不得休息,此为一;随后将军可令人从俘虏中挑选出嗓门响亮之人,在城前劝降,此而二,如此不出一月,城中贼人必定大乱,到时候再行攻城之举则事半功倍。”

  吕布担忧道:“只是如此,却怕我军将士也多有疲惫,而且若是敌军发狠来袭,我军不备,可能会吃亏。”

  这些担心合情合理,不过田丰却是大笑毫不客气道:“我说主公啊,往日你奋勇向前,现在怎么顾前顾后。”

  吕布悻悻笑道:“见笑了。”

  田丰道:“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