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作品:《汉末温侯精校版

是回忆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落寂。

  吕布也能感受到,率先说到:“以前我跟我的母亲生活在一个小村庄,村里的孩子没有一个愿意跟我玩,渐渐的我发现我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后来,因为马贼的关系,我失去了我的母亲,之后便跟着王越一起到了洛阳,现在也找到了几个值得仔细的朋友。”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因为你也是我要珍惜的朋友。”

  红昌直直的看这眼前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子,心中突然觉得酸酸的,几年的封固与防御似乎在这一刻被这么一句普普通通的话给融化了。

  吕布伸出手去为红昌拭去那眼泪,轻声道:“愿意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吗?”

  “红昌是我的本名,因为我的父亲,所以我不想换掉,我叫任红昌,你呢?”

  “吕布。”

  “吕布,真好听。”

  任红昌停顿一下,继续回忆道:“父亲是个没有功名的书生,平日里喜欢学问,但是却没有什么生计的办法,只得为大户人家当个账房或者是去卖字,日子虽然清苦但是我与妹妹却是幸福,因为父亲很爱我们。只是前年,父亲感染了风寒,病情越来越重,虽然变卖了家中的东西去买药,但在几个月后,父亲还是去了,只留下我与妹妹相依为命,还有一大笔负债。”

  说道这里,吕布却是去寻那小女孩。

  红昌勉强笑道:“今日我病了,她便去帮我生火做饭,作为姐姐真是很亏欠。”

  吕布无言,想起自己,觉得这两姐妹比起自己更是艰难,自己又何必去怨天尤人。

  “最后没了办法,村里的乡亲虽然多由接济,但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只好去醉月楼卖艺,好在有琴艺在身,倒也能赚点钱财,希望能早日还了那妈妈的钱,也好恢复自由身。”

  吕布担忧道:“你一个弱女子在那种地方很不安全,不如让我想想办法去为你赎身吧。”

  任红昌却是摇头道:“不要如此做,如果你这般帮我,我怕以后我们……”

  这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子,多么自尊的女子,虽然生活重重的压在她那柔弱的身子上,但是却压不垮那份骄傲,那份自尊。

  吕布起身,正色道:“红昌,对不起,因为刚才那句话,但是我希望你能允许我作为你的朋友,好好的去照顾你们姐妹,就好像兄长那般,可以吗?”

  “恩”,任红昌哽咽一声……

  第十七章:凝儿上首坐飞机,学子一行去听学

  这几日,吕布都会在晨跑之后去看望一下任红昌,还给小妹也带上不少好吃好玩的。

  到底是孩子,只是见了那些东西,就跟吕布混的极熟。

  虽然吕布只比小妹大上十岁,但是每天看着这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吕布自己的心都觉得那么的温暖。

  “哥哥,哥哥,这个叫什么啊?”

  吕布笑着道:“这叫风轮,你只要迎着风跑,它就会转得不停。”

  妹子很开心,用笑嘴巴吹着,笑道:“哥哥你看,凝儿不用跑,它也能动呢。”

  吕布将凝儿抱起,放在头上,顶着她跑起来。

  凝儿在半空中笑的极为开心,一直叫:“再快点,再快点。”

  笑声传入屋中,任红昌心里觉得挺平静的,最近身子好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吕布来这里照顾的原因吧。

  任红昌走出屋门,却见凝儿跨在吕布的头上,面色一变,急声道:“凝儿,你下来。”

  凝儿与姐姐相依为命,对其极为敬重,闻言立即拍拍吕布,说道:“哥哥,快让我下来。”

  吕布笑着把凝儿放下地,对任红昌道:“你放心,我抓得紧,不会让凝儿掉下来的。”

  任红昌急道:“大哥,不是为了这个,你怎么能让凝儿坐在你的头上?”

  吕布疑惑道:“这有什么关系,只要凝儿开心就好拉。”

  任红昌闻言虽然心中甜蜜蜜的,但还是责怪道:“大哥,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头颅更是顶天,怎么能让一个女娃子这样,若是让外人看见了,只怕要生出非议,对大哥的气运也是不利的。”

  吕布这才想起这里可是汉代,不是自己的那个时代,这样一个亲密的动作在他们看来是多么的荒唐。

  凝儿及其委屈,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对姐姐说道:“姐姐,凝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任红昌又怎么忍心真的责怪自己的妹妹,只是礼法在前,当不可如此。

  吕布见凝儿欲哭流泪,一副可怜的样子更惹人喜欢,笑着开解道:“听你的,以后在外人面前绝不这样。”

  任红昌展颜道:“如此最好。”

  不想吕布狡黠道:“那么只要没有外人就可以了,小凝儿,哥哥带你去屋里玩吧。”

  见任红昌还想说些什么,吕布假意怒道:“我自己的头难道还轮得到别人乱说,凝儿是我的妹子,是我的亲人,坐一辈子都可以,对吧,凝儿。”

  吕布强词夺理,任红昌不由为之气结。

  凝儿偷偷的看了一眼姐姐,见其没有反对,这才展开笑脸扑入吕布怀中。

  看着还挂在眼角的泪珠,吕布一把举起,开怀道:“凝儿,开心吗?”

  “开心。”

  “哈哈,日后哥哥再给你做好东西,让你一直开心,好不好?”

  “恩,哥哥那我们说定了,我们来拉小手指。”

  吕布笑着伸出一指,与小女孩约定。

  任红昌看着这一大一小,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然每日只是练武,看望姐妹俩,但是日子却是过得挺快的。

  不过几日,就已经过去,吕布早早的打扮,准备赶赴缑氏山听卢植讲学。

  因为淳于琼不喜讲学,便拉着皇甫郦在武馆,顺便斗上几阵。

  皇甫坚守虽然想去,只是进来气候有些反复,身子不适,便也作罢。

  “奉先,奉先……”

  一阵熟悉的叫声传来,吕布停下脚步,见是张邈领着两个仆人在后叫喊。

  “是德卓啊。”

  “奉先也是要去听卢师讲学吗?”

  “正是。德卓,这几日不曾见你,到哪里去了?”

  张邈苦道:“别提了,家父准备叫我会陈留,这几日都忙着这个呢,我好不容易借着卢师讲学的机会在洛阳多待几日,等结束后,我与奉先你们好好的吃上一次酒。”

  吕布应道:“好,倒时候我一定到。”

  张邈对身后两人道:“你们回去吧,要是老爷问起来就说我遇到好友吕奉先,请他放心。”

  “是,少年。”二人离去。

  吕布有些不解,开口道:“怎么提到我的名字?”

  张邈笑道:“奉先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现在在洛阳你的名气可不比本初,公路他们弱上多少,自从那《水调歌头》被蔡大家亲自提笔后,你可威风了,不知道多少贵家名媛想着念着你呢。”

  吕布见张邈一脸嫉妒,忍不住笑出来。

  且不说这两少年,倒是那卢植要在缑氏山开讲的消息不胫而走,拜师学艺者不计其数。

  来到缑氏山,果然是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