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作品:《怪道胡宗仁精校版

在他家的客房里就遇到过脏东西。

  司徒也走进屋里来,亲自号了一道符,然后烧了化水,让我们喂了李佳喝下,此刻的李佳已经迷迷糊糊了,嘴巴里一只呢喃着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话,例如什么勇敢的人们你们要保佑我旗开得胜之类的。然后司徒打开卧室的窗帘但却没有打开窗户,让光线能够直接照射到枕头上,也就是李佳的头部。然后我们退出卧室,司徒最后退出来,在房门的两侧拉好一根绳子,这绳子是一只都挂在司徒的门边的,中间栓了一个铜制的小铃铛,司徒说,我的那道符,是为了把他体内那部分影响到他残缺的鬼魂给赶出来,房间里的布置,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有鬼敢呆在我的卧房之内,所以只要逼出体外,那个鬼肯定要夺路而逃,待会只要铃铛响起来,就表示它跑到客厅里来了,不过你们别担心,它肯定是要重新回到这只脚上的,毕竟,这部分灵魂的容器就是这只脚。

  于是我们重新回到沙发上,司徒捡起放在一边的那个眼珠,也把眼珠给丢到了敷里边。他手里拿着那个瓷酒杯,一直沉思着,告诉我们说,现目前只有两样东西他还没答案,一个就是为什么对方会留下一个老式电话,不过这个答案等到付韵妮回来,咱们打开了电话也许就能得到。另外一个,就是这个酒杯,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用酒杯装着那颗眼珠。

  司徒老爷子一生走南闯北,要是他说吃过的盐多过我们吃过的米,我也是绝对相信的。司徒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不免胆子要稍微大一些,因为他玄学知识包括历史文化都非常渊博,常常能够一针见血的说出问题的关键,即便是那些困扰了我和胡宗仁很长时间的难题。而此刻连他都想不通,我们也只能干着急了。胡宗仁对司徒师傅说,那要不然这样,我给干妈打个电话,请她拿着这个眼珠子,帮忙走个阴?

  司徒赶紧摆摆手说,你还是趁早别这样做,黄婆婆都多大岁数了,这又是个显然的凶鬼,你这不是给她找麻烦吗,万一阴下去了发现自己对付不了,她回不来了你能负责吗。胡宗仁皱眉点点头,我心想司徒说的也是,这次因为胡宗仁的关系,说实在的已经拉了不少人一起赶这趟浑水了,黄婆婆本身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大好了,再让她折腾这么厉害的鬼,我也实在看不下去。

  过了一会付韵妮回来了,她看上去有点累,我想那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关系。她把充电器递给我们以后,就自己站到空调边上去站着吹空调了。司徒重新把电池装上充电器充电,并指着手机里的卡对我们说,这张卡就是配这个手机的,你们可能没发现,这张卡已经使用了好多年了,现在的手机基本上都不匹配这种电话卡了。我点点头,心想这样也对,没理由就这么白白送给我们一部手机吧,就算再怎么差劲的手机。十几分钟以后,司徒觉得目前电池的电量基本已经足以正常开机了,于是就取下电池装到了手机里,随着开机,电话响起一阵早年老电话都基本会有的电子音,屏幕上出现了运营商的名称,但是却弹出一条提醒,要我们重新校对时间。

  这也是很多老数码电器的通病吧,时间不能断电同步。输入时间以后,我从司徒手里拿过手机,开始翻看信息记录。却不管是收件箱还是发件箱甚至是草稿箱,都没有任何信息。于是我退回到主屏幕,正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司徒突然对我说,你查查通话列表什么的。

  他这一说就提醒了我,于是我按了一下拨出键,随着一声“嘟”的电子音后,出现了两个号码,两个号码都没有姓名只有号码,上边的那个号码看拨出时间,是在2010年8月19日,也就是我和胡宗仁在朝天门鞋店里遇险的那天,而另一个号码则是8月18日,相隔一天,而与此同时我也发现,那个8月18日那个号码,是一个打进来的号码。

  这个号码我认识,这是胡宗仁的电话号码。

  第七十二章 马道人

  看到胡宗仁的号码后,胡宗仁赶紧把自己的电话拿出来,对照着那个号码的拨打时间,看了看自己当天的电话记录,然后我们才回想起,那通电话,是我们前阵子处理杨家坪那所中学的案子的时候,事后黄老师发来信息,告诉了我们一个电话号码,而我们打过去,找到的那个马师傅。

  于是胡宗仁再度拨打了马师傅的电话,接着我手上的这个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想了想,然后对大家说,这个电话就是当时那位马师傅使用的电话。我们也是根据马师傅的指引,才在化龙桥那边找到了这口棺材和那个洋娃娃。说着我就朝着米阵上的那口棺材一指。我接着说,这说明当时在洪崖洞、东水门、湖广会馆里藏下东西的那几个道人里,其中一个就是马师傅,说不定就是那个岁数最大的。我开始回忆当天我在电话里听到的马师傅的声音,很低沉很沙哑,那种沙哑是让我觉得一定烟瘾比我还大的那种,但听上去应该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非常符合之前在湖广会馆的时候,那位工作人员的描述。

  作为一部电话来说,肯定不止仅仅两通电话,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而我之前也看发件箱没有信息,而事实上在当天跟马师傅打完电话后,马师傅是给我们发来了一个信息地址的,正因为这个地址我们才找到了这口棺材,这说明他在把电话放到锦囊袋里之前,是删除过很多东西的,不仅是信息,还有那些联系电话。而唯独留下了胡宗仁的电话和另一个,这是什么意思呢。胡宗仁说,我明白了,留下我的号码,就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个电话是马师傅的那部,因为他知道我们如果看到这个号码一定会打了试试,所以这很容易就猜到他的身上,而留下另一个号码,大家都不认识这个号码,这说明是要我们打过去。

  胡宗仁不是傻瓜,所以他的这番推测我觉得是目前看来最为合理的。我说你别着急,让我先查一查。于是我立刻给我一个在某运营商营业部的老同学打去了电话,请她务必帮我查到这个号码,我很着急。原本这是一个违规行为,但是我那位同学的权限也只能帮我查到机主的身份信息,连最近一个月的通话明细是她查不出来的,但是很快她就给我回了电话,说机主的姓名,叫做谢冬梅。

  很显然,这是个女人的名字,那就肯定不会是马师傅了。至少能证明马师傅只是借用了他人的身份在使用这个手机而已。于是我不由得把这个谢冬梅和棺材里的那个女鬼联系在一起。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吗?目前为止,既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也不知道把这些洋娃娃的残肢重新拼凑回去会发生什么,只能先打电话了。

  胡宗仁问我,该用哪个手机打?是我自己的还是这个旧手机?司徒说,就用这个旧手机吧,他留下这个手机绝不会只是让你打完电话就扔掉,这个手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将来会是你渡过难关唯一的信息渠道。

  胡宗仁没有说话了,只是从我手里接过了手机,拨打了另一个陌生的号码。老式手机是没有免提功能的,而且因为使用年限比较长,连通话没准都会不大清晰,所以当胡宗仁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就没人能知道对话的内容。很快好像是电话通了,胡宗仁很正经的问,你是马师傅吗?隔了一秒后胡宗仁对着我点点头,意思是就是他。然后胡宗仁嗯嗯啊啊的跟对方说了很长时间,期间他几度发飙,对着电话大骂,骂的内容大致是你们这些人吃饱了撑的心胸狭窄无耻之徒之类的,但是后来胡宗仁又说了我的名字和司徒以及铁松子师傅的名字,而从后面的对话内容